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明明无端端被陈小安骂了一顿,夜君临脸上却露出了激动的笑容,还伸手按住了陈小安的肩膀,用急切又满是期待的眼神等着她重复一遍。
陈小安心头一颤抖,用看变态一样的眼神看着夜君临。
你果然是个抖m。
你知道我等你这些话等了多久吗?
自动无视掉陈小安说的那些他不理解的话,夜君临紧紧握住她的手,就像握住了全世界一样满足。
奇怪吧?
明明不管是坐上皇位还是其他看起来很光荣的时刻,事实上没有哪一刻让他觉得比此刻还要开心。
疯了也好,魔怔也好,又或者是被狐狸精迷惑了,怎么样都好,他只想时间停留在这一刻,或者把这丫头刚才说的话保留下来,让她以后都无法耍赖改口。
你干嘛这么高兴啊?
用力推搡了夜君临一下,可后者却跟堵墙一样纹丝不动,陈小安只能放弃,不自在地捏了捏衣角。
心里多少有点后悔,这么简单就把感情兜底了,这丫的还不知道要怎么得意呢。
关键是自己怎么就对这个狗皇帝动心了,明明知道两个人不可能有什么结果的。
这就叫飞蛾扑火吗?
这么长时间相处下来,夜君临也对这个笨丫头多少了解了,她的一个眼神他就知道她在为什么而犹豫不决了,也不多解释,只是伸手把她重新牵进怀里,微笑。
我连你这种笨蛋都愿意相信,都愿意花时间去追逐,你就不能信我一下吗?我说了只要你一个,那就只会有你一个,更何况喜欢你一个就够累了,朕哪里还有时间却应付第二个?
是吗?我看那个香妃,不是,香嫔不就挺受宠的吗?那琴拉得多好听啊?不像臣妾只会喝多了耍酒疯。
反正说都说了,陈小安也不介意再多说一点,直接把人推开,自顾自地往楼梯下面走。
但对于有些夜盲的她来说,这路走的看似稳得一匹,其实心里面慌如老狗。
夜君临更是紧张着一直在后面伸手帮着兜底,不知为什么总觉得自己在伺候怀孕的夫人一样。
这么想着,夜君临倒是更忍不住勾唇笑了起来。
傻子!
陈小安在前面愤愤不平的想,这丫的看自己吃醋那么高兴吗?简直混蛋!
爱妃耍酒疯那叫表现出最自然的样子,可爱纯真,朕可没有嫌弃。当然只能在朕面前耍就是了,我可不想让其他人看到爱妃那么活泼有趣的模样。
皇上这难道不是在看臣妾的笑话?
瘪嘴,陈小安越说越变了味道。
也是,跟臣妾一样丢人的后妃可不多,那可不就是自然?
谁说你丢人了?
夜君临又无奈又喜欢的紧,只能强忍笑意安抚傻丫头。
你在朕眼里就是独一无二,其他后妃就算丢人,朕也不会多看她们一眼的好吗?至于香嫔。
夜君临嘴角扬起一抹腹黑又阴冷的笑意:你不觉得她跟你有什么很相似的地方吗?
相似?
陈小安略微思索,表情突然变得复杂深沉起来。
因为两个人确实是太相似了。
我和她都是异国来的,现在都受陛下喜欢。难道?
难道夜君临是想靠着这个女人来给自己吸引火力吗?
一想到这点,陈小安就觉得头皮发麻。
这就是身为皇帝的手段吗?
她当然不会说什么不想别人替自己受罪的仁慈话,她也没有那么善良,更何况她确实有些不喜欢那个香嫔。
但果然狗皇帝在各个方面都在替她考虑,她真的配得上他这样悉心照顾吗?
关于这些,陈小安突然有点迷茫起来。
不要觉得你对朕毫无作用,你现在不就是在替朕分忧解难吗?我想要的解蛊毒大全还得依靠爱妃呢?
什么大全?
陈小安表情一呆滞,看向夜君临的眼神立刻变得危险起来,这丫的又给自己设套?
她看起来像是那么好用的廉价劳动力吗?
硬生生给她憋出本医书可还行?
放心,当然不是让你白做的。会拨给你一千两银子作为撰写书文的钱怎么样?
一千两?!!!
听到这个数字,陈小安嘴巴里跟吃了个鹌鹑蛋一样合不拢。
她不敢想象,有一天,狗皇帝居然会对她这么大方?
明明以前连一两银子都嫌多的,她刚刚以为最多十两银子来着
突然说给这么多,她还不习惯呢。
既然是一家人,那我的银子不就是你的银子吗?
夜君临却不以为意的伸手拍了拍陈小安的脑袋,宠溺意味十足,后者不自在地颤抖了一下。
这丫的太宠爱她了,她反倒哪哪儿都不自在了。
难道说她才是真的抖m吗?
行吧,我尽力。
两个人边走边说,不知不觉已经快到走廊尽头了,看到最角落那间黑漆漆的囚牢,陈小安眼神变得严肃许多。
我先进去吧。
拉开铁皮门,夜君临毫不犹豫地走进去,陈小安想拦着他都没来得及。
两个人刚走进去,就听到铁锁链与地面摩擦发出的咔嚓声,锐利又刺耳。
陈小安能感觉到有一双阴沉沉的眸子正落在她身上,一抬头就看到那个被锁链束缚在墙面上,眼神依旧坚毅豪放的男人。
陛下来的还挺早,我以为你得穿身盔甲防范周全才肯过来呢?
终于将视线从陈小安身上移开,男人戏谑地瞧了夜君临一眼,依旧是嘲弄讽刺的语气。
陈小安不自觉的想,这搁哪里都算是个烈士吧?
虽然恩怨不隔代,但这毕竟是家破人亡亡国之仇,他没法维持冷静也很正常?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立场啊
朕也以为你会宁死不屈,咬舌自尽呢?
你!
被夜君临堵得哑口无言,男人转而把目光又落到陈小安身上。
这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舞妃娘娘吧?听说你会治疗蛊毒,不知从哪里学来的?
呃,一个喜欢用蛊虫作弄我,又会用蛊虫行医治病的二傻子那里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