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之将士们,你们就是大秦的英雄,也是朕之英雄!”
“今日尔等的表现,让朕看到了一支无敌于天下的铁军,你们将是大秦的骄傲,是所有大秦子民的骄傲……”
让冯逍意外的是,以往总是虎着一张脸的嬴政,说起这么肉麻的话来,也是一套一套的。
【谁说政老头不会说漂亮话,这不说得挺好的吗,没看下面这些小兔崽子都被骗的一愣一愣的。】
“陛下万年!大秦万年!”
“陛下万年!大秦万年!”
“陛下万年!大秦万年!”
讲完话之后,在士兵的欢呼声中,嬴政强忍着揣一脚的冲动。
这混蛋,果然不着调,什么叫漂亮话?什么叫骗?
朕那是肺腑之言好不好!
果然,对于这个混蛋就不能有好脸色,否则,他就会飘得不知道东西南北了。
所以,为了让某个混蛋能够顺利地成长起来,为了大秦稳定的未来。
朕,还要多坚持很长一段时间啊。
送走了心满意足的嬴政,冯逍终于有时间收自己的债务了。
十万金啊!
那都是大秦一年四分之一的收入了。
有了这么一大笔金钱,罗网相当长的时间里,都不用为金钱而烦恼了。
畅想着未来即将过上豪横的日子,冯逍的心情也舒畅起来。
果然,对于罗网来说,任何一个坏蛋,都是大好人啊。
随意拉出了一个百人队,冯逍就带着张岩除了罗网。
虽然这段时间内,罗网的人都守在四海赌坊内,但仅凭赌坊哪一点钱,肯定不够赔付冯逍的赌资的。
所以,冯逍毫不客气地,将所有属于张钧的产业,都纳入到了收割的范围。
像张钧这种头上长疮,脚底流脓的烂人,不宰了难道还留着过年不成。
如今张钧这头肥猪,在冯逍看来,该到了出圈的时候了。
四海赌坊、四海青楼、四海酒楼……
但凡是张钧的产业,今日一大早,就被一群气势汹汹的士兵给围了起来。
原本有些自负正义之士,还想站出来主持一下道义,但看到这群人那鲜艳到刺眼的大红长袍,顿时一个个又偃旗息鼓起来。
御史中丞府邸的血腥味都还没有消散呢,惹不起,惹不起啊!
更何况,如今的咸阳城,又有哪一个老百姓不清楚,大秦的罗网,就是大秦百姓的守护神。
他们就是正义的化身,他们就是贪官恶霸的克星,他们就是魑魅魍魉的铲除者。
而和罗网那溢出的正面观感相比,四海产业的恶名,简直让人深恶痛绝。
此刻,看到罗网终于开始对张钧这个恶霸出手了,老百姓拍手称快都还来不及呢,又哪里会感到害怕。
而看到这群凶神恶煞,张钧产业下的一个个掌柜、伙计,纷纷束手而立。
大家不过是为了混口饭吃,又何必为东家搭进自己的性命呢。
但有识趣的,也就有傻缺的。
“大胆,你们想干什么?”
“知不知道这是谁的产业,也是你们罗网能来撒野的地方?”
罗网的士兵刚刚走进四海青楼的大门,一个肥头大耳的家伙,就挡在了大厅当中,指着罗网的士兵大声地呵斥起来。
那副盛气凌人的模样,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个一品大员呢。
其实不过是张钧的家奴而已。
之所以这么嚣张,是因为大家都知道张钧是李斯的小舅子,大家害怕李斯的针对,所以诸多忍让罢了。
而长久以往,就养成了张钧手下目中无人的嚣张跋扈。
在他们看来,东家的姐夫已经是大秦的丞相,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有什么需要他们害怕的?
至于比李斯还要排名靠前的冯去疾这个右相,直接被这些人给无视了。
但是这些人却忘记了,李斯是李斯,张钧是张钧,而且张钧是张钧,他们是他们。
当一些他们惹不起的存在出现时,张钧未必会为他们出头,李斯未必会为张钧出头。
很不幸,罗网就是张钧乃至于李斯,都惹不起的存在。
但因为冯逍多日的政治思想教育,让罗网的人,深深认识到名誉的重要性。
认识到百姓对于他们的看法的重要性。
因此罗网最近一段时间来,外出执法的过程当中,那是相当注重自己的形象。
尤其是具备头目身份的,更是在冯逍的倡导下,积极学**秦律法。
因此,哪怕此时罗网的士兵想给对方来几下狠的,但依然由伍长踏前一步。
“按照大秦律法xx篇XX条……”
“特此前来对四海青楼进行查封,望尔等配合,否则胆敢阻挠执法者,罪加一等!”
听到罗网的领队竟然在那里拽起了律法,原本还有些忐忑的掌柜,此时彻底放下心来。
毕竟罗网的威名,他也有所耳闻。
但此刻看到罗网的人员竟然讲起了道理来,根据他以往的经验,只有那些没有权力的人才会和别人讲道理。
有权有势的人只会用权势压人,而不会和别人讲道理。
过往的认知,让他底气十足。
“什么律法?在这里,我们东家就是律法。”
“不过,看在冯逍的面子上,你们还是从哪里来滚回那里去吧。否则,别怪我们不客气!”
可惜的是,他过往的经验已经过时,而且,若论权势,他们东家也差得远呢。
因此不占道理,也不占权势优势的四海青楼,今天的结果已经注定。
尤其是听到这个肮脏的家伙,竟然如此大言不惭的辱及他们尊敬的督主大人,所有罗网人员俱是怒目欲裂。
“刷!”的一声,所有的直刀俱已出鞘,森冷的锋芒,在晨光的照耀下,散发出让人胆寒的威势。
“什么阿猫阿狗的东西,竟然敢辱及我们大人,即使是李斯,也不敢如何和我们大人如此说话,你,算什么东西。”
嘴里说着,伍长手中的动作并没有慢上丝毫。
只见一道寒光闪过,一条肥胖的胳膊就掉落在了地板上。
看到断臂之处喷出如雨地鲜血,掌柜的才感觉到一阵剧痛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