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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回 我欲持剑乱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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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贺牛州亦如这南瞻部洲一般,战火鼎盛。

其下九国纷争大得很,那是真正乱世局。

小和尚于一人游历,一身僧袍于这城境时被一楚兵给撕得,当时小和尚是死命的跑,将哭爹喊娘的劲全部使出来了,追袭的楚兵只觉眼睛一花,小和尚一步踏了甚远,身影瞬间消失于眼帘,当局者茫然不知,只觉眼睛一睁一闭,这场景骤然互换,人就至了这宁陵外的一小城,当真绝世神通,当局者居然恍然未闻。

战乱一起,小和尚人生地不熟的跟着流民一路的南撤,宁陵郡守本是不让流民入城,城外难民们不敢跟这墙垛中的箭矢嚷嚷,大伙就自发的搭起了临时驻地,小和尚饿归饿,还是有好心的给了些吃食,倒不至于饿死,今儿太阳是打西边出来,城门突然一开,门外来了群提着大刀的官差,说是让这流民们入城,靖兵如虎狼,势如破竹,魏境是岌岌可危,流民人心惶惶,宁陵郡外更安全些,大刀官差们挨个盘查,看是有往,那纷纷举义想着暴.乱的流民们也就打消了这心思。

小和尚懵懵懂懂的也就入了城,城内还有不要铜板的粥喝,这样小和尚还算有些满意,毕竟用不着饿肚子比什么还舒服。

小和尚现今倒是真有些不像那珈释山里敲鱼睡觉的和尚了,反而像那流氓小光头,满嘴的胡话不知由哪学来,看这地痞流氓和尚好似就真化不到缘了,本就饿着肚子,还将讨来个馒头分些给路上那半死不活的流民,小和尚心中可是宽大为怀,佛主割肉喂鹰,他沾沾自喜的以为这舍己为人的大无畏境已堪通造化,老和尚若是见得,铁定满心的欣喜,善不再小,心诚便可。小和尚这般就给自己记了一功,回头还得怅然的想想,这今后喝酒吃肉那就更是有如摘星捉月般登天难了。

起初,一路上小和尚日子还过得有滋有味,真切叫那食不知味,小和尚几十年没吃过什么苦,现在一路上可是吃尽了苦头,更是尝了不少的鲜,在外不比寺里,什么都得亲力亲为,化个缘现在是不易了,想想心中就暗生回去之心,小和尚又是嘴倔,得老和尚亲自来拉人才行,游历那就得真学有所成的回去,就算学不得东西,好歹得再吃几回流着油的叉烧才是。

酒肉穿肠过,佛主心中留。

小和尚进了宁陵郡守才觉得这灯红酒绿的迷人眼,修道修不出些境界还得在这红尘中搁置,这花花世界比那清心寡欲的精彩的多,难怪踏上修路还得恋恋红尘。

今儿小和尚又没化到缘,依旧回去想要口不要铜板子的粥喝,粥都派了几天了,不知是城里哪个大财主大发善心的慈悲救人,小和尚走了半路突然路间蹿出个红衣红鞋红绳扎红发束尾的清丽女子来,小和尚没见过啥漂亮女子,只觉初见这女人眼前一亮,而后又低了个头念了几句转身即走,女人他不招惹,和尚最怕女人,碰了得落那阿修罗中与恶鬼一同,老和尚说的其他话他不信,这句却是悄然入心。

老和尚说世上无非两种人,男人是恶鬼,女人就是魔鬼,遇了饿鬼无非给人果腹,若是遇了魔鬼,就得被拉扯下阿鼻地狱。小和尚自然是将信将疑,但不可能将老和尚的话置若罔闻。

眼前女子见着小和尚,反而有丝好奇的唤住她,红衣女子手中提了个古朴长剑,气息凌厉,怎奈今儿偏偏跟这小和尚过不去。

女子喘了口气,道:“小光头,你给我等等。”

青叶在前气喘吁吁道:“施主,小和尚是个好和尚你追我又是何故?”

“那你跑什么?”

“你不追自然不跑。”

“那你先停下来。”

“不停!”

和尚在前边跑,这红衣女子在身后追,小和尚体力不支,也就没了那一步千里的劲,两人一前一后的,谁也不落后,小和尚就跟这荒地里见了鬼一般,差些没飚出泪来。

山下女人是老虎啊。

后面这红衣女子追着莫名其妙,和尚前边跑的也不知所措。

突而这小和尚一下就停了住,暗自咕哝一声道:“停下来就会咬我不成。”

小和尚一驻足就停了下来,后边红衣女子以为和尚要出什么狠招,一时止不住身,差些摔了一跤,有些恼怒的盯着小和尚,愤忿道:“你个小和尚到底没事跑什么劲,就问你个事,回了就不打你。”

小和尚转了个身,睁着大眼瞧着这红衣女子,喏喏道:“小和尚是好和尚,你打我作甚。”

红衣女子敲了下小和尚秃头,笑了声道:“瞧你这光头,当真亮的很,本姑娘就问你,可来自天龙?”

小和尚瞪大着眼睛瞧着红衣女子,有些诧异,人最多会以为这小和尚来自哪个荒山野寺,怎会想到这一眼就能瞧出这小和尚竟会来自天龙,小和尚亮了句佛号,双手合十,淡淡道:“青叶确实是天龙寺和尚。”

红衣女子不答,上下瞄了小和尚一眼,道:“看你也是出来修行的,这混的有些差啊,刚好今我荷包也丢了,不如路上结合伴如何?大家来回有个照应不是。”

这话说的豪气干云的女侠。

小和尚差点吐出血来,手中捏着那十八琉璃子半天不说话,十八琉璃上刻得是十八罗汉像,若是有心人亏得,定然知这东西并非凡品。

小和尚收起了念珠,奇异的问道:“女施主怎的知道贫僧来自天龙?”

红衣女子干咳了两声,道:“我就这么一问,谁让你真说!”

小和尚一脸的迷惘,道:“出家人不打诳语!”

微微闭眼,他人比这姑娘较矮一些,这小光头着实有些晃人眼了。

红衣女子抬手摸了摸这小光头,惹得小和尚身子一颤,赶忙向后退了几步。

红衣女子丝毫不介意,持着剑傲然,一把揪着小和尚的袖子就走,小和尚被他拉着,有些说不出话来,只听这女子边说边走道:“以后唤我红袍便是,咦,小和尚我肚子有些饿了,咱一起寻些吃的去,你这样子估计好讨些东西吃。”

小和尚记得那女子唤作红袍。

数千年前也有个女人唤作红袍。

---

太平教义便是于前修太平剑,若是太平教之人六品下依旧不会传气之法,大多都是以修剑入品阶,煅体,炼骨,入道。

绿林苑。

酒肆外围着看热闹的一群人比里面打架的还热闹,起初死了两个虽是害怕的人多,但叫好声不少,城内新鲜事少,而今这人一死一片,再外之人已然淡定不下来了,这酒肆完全成了个烹牛宰羊之地。

叶低眉持剑,站于其间,浑身皆是血,与眸子中一般颜色。

残肢断臂。

林衡面色阴冷。

背后七人。

叶低眉鼻息间一股浓重气,霸道的很,整个酒肆只有一人坐着,叶低眉说的娘子,唤作不夙的女人。

叶低眉不会使剑,依葫芦画瓢,照着平世剑模样,连杀了数人,酒肆浸淫其中剑道许久的林衡不得不赞叹叶低眉天生聪颖,其实叶低眉有翻过《太平青领书》中的剑道,懂得些真髓,而今见人再使出来,倒是通晓了几分这治世剑这东西,依叶低眉而言,这面前之人一点都未有这治世剑上真义,不过徒有形罢了,叶低眉霸道出露峥嵘之相,霸王一人可摄万军,子弟兼习此道。

战必胜矣!

叶低眉更是霸道,深吸了口气,再上,由守转攻,攻势行云流水般凌厉,不夙说这剑道与其而言便是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般简单,因为她通晓剑灵,不管何等剑招,都能悟得快的很,但叶低眉不行。

再杀数人,凡是死的,于叶低眉手中皆是无全尸,金刚怒目不过如此,佛之所以慈悲,因为其惧因果,我又不是佛,哪来那么多慈悲!

这场上至今有气的就那林衡一人,面前男人恍如罗刹,杀人嗜血成性,成狂,成瘾了。

一路走来,叶低眉性子一直在变,叶低眉估计不会放过妙欲庵里的一百余人。

叶低眉手好似有些乏了,但鼻息依旧沉重,叶低眉与林衡对了几招,林衡没了战意,步伐朝门外挪去,而今这门外早就轰然而散了,这屋子里便是人间炼狱,叶低眉一声冷笑,让这林衡浑身止不住颤抖。

叶低眉慢慢挪步,嘴中忽然一笑,便是唇齿间都是一丝血红,峥嵘霸道,一股绝强之势,便是这眉目间渐渐有了一股压威,好似神祗复苏一般。

一步一步,步伐沉重,便是炼狱中出来的恶鬼,林衡吓得手中拿不稳剑了,林家人从小便是会传养气之法,得天独厚的很,林衡天资一般,故这而今才是七品下修为,与叶低眉差不多。

叶低眉猛然一喝,林衡吓了一跳,林衡手中剑提不稳,差些掉了,转身便跑,叶低眉森然一股冷笑,手中剑猛然掷去,林衡顿觉背后一疼,便倒了下去,叶低眉转头再去瞧这倒地腿脚发软的店小二,冷冷一笑,一剑抹其脖子,血溅了叶低眉一脸,店中掌柜早早不见了踪影。

不夙皱眉,瞧着叶低眉而今这恶鬼模样,像是入了魔道越来越深之样。

叶低眉踩着残肢断臂外走,摸了摸自己脸蛋,见一脸皆是血,不由冷然笑了几声,而今自己是匹夫一怒,流血百步了。

不寐踮着脚踩这没血之处,亦步亦趋,哪怕脚上踩了啥血,脏了自己。

叶低眉往一边平淡一瞧,眸子里倒是无情多些,平静道:“要去哪?”

不寐冷冷,一脸嫌恶样,道:“杀孽太重!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叶低眉转头瞧这女人这模样,摇了摇头,顿时间漠然,就与当日那女掌柜瞧她那般模样,叶低眉喃喃道:“再重又如何?我便去战场屠万万人又怎样,天道茫茫,我本来便不是为成道而来,只为活着,他们要杀我,我必然将他们杀了,你真就以为把会与我交这朋友,或许是,但这天下太大,信不过的人当真是多。”

不寐赶忙将脸转了开,停顿了片刻,道:“你不惧因果报应?十八阿鼻,有众生之相!”

叶低眉踢开了这脚边断臂,上上下下瞧了不寐一眼,走至这未破酒罐前,提了一小壶,仰面倒下,道:“以战止战才是太平之法,妇人之仁死的人往往便是自己。这若你要以因果论之,他们种了因,我何尝不能给一个果!所以我不信佛,太包容,我也不信道,太超脱!当今世间浑浑噩噩,信神魔鬼怪不如信自己的好!”这神魔鬼怪是否存在,叶低眉可从来不否认,有人借这信仰,倒是可有逆天之威,一切莫名莫测之事,若是抱着观望的态度,不如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万一显了神异,也不会看起来一惊一乍的。

不寐轻蔑道:“你不怕这太平教?”

叶低眉呵呵道:“当然怕,怕也得杀,因果报应。”

不寐冷淡出门,叶低眉随后便出去,一身衣裳满是血污,便是叶低眉这面皮上清秀模样皆面目全非。

门口空无一人,叶低眉牵马,当其靠近这踏雪乌骓时候,乌骓马猛然长嘶,远离了叶低眉几步!

天生灵物,果然灵性非凡对这杀孽太重的人果然是天生的厌恶,叶低眉而今倒是成了过街老鼠了,叶低眉自嘲的一笑道:“当真这杀孽太重,便是天下人都喜欢不得我,我记得曾经对一女人说过,你若离开我了,当真什么也没有了,这话当真只对一人说过,眼下当真是什么也没有了,我还得去西蜀看桃花。”

前边女人骤然转身,淡淡的瞧了叶低眉一眼。

叶低眉再对这乌骓道:“今儿你最好载着我跑,能跑多远是多远,再不快些,就跑不了了,与你说说,这天下想弄到你的成千上万人。”

乌骓灵性逼人,闻到叶低眉一身血腥之气,突然疾奔而去。

叶低眉提起手中剑,再衣服上擦了擦,未再去瞧这女人,本来叶低眉还是稍稍会以为这女人远远跟着心中还有丝欣喜,而今却再也未有。

转身狂奔。

不寐猛然抬头朝叶低眉背影望去。

一眨眼已然看不到了。

叶低眉才跑出一条街,乌骓便风风火火的回来了,叶低眉脸上一喜,一步跨上马身,乌骓奔势极凶,横冲直撞,摧枯拉朽。

前脚刚出,叶低眉身后,百人。

--

青阳,太平令。

太平令授太平教传道之任,分布这天下九州之中,以传太平教教义。

乱世取太平,太平令下,皆是数万教宗,厉害的紧,而今帝师王允当道,太平教传道天下,帝王并未阻止,这太平教而今对这西楼显宗而言,便是一柄利刃,对的上别人,自然也对的上自己。

太平教其心,便是这县太爷都不想对上这太平教教宗。而今不知何时集了数千人,说是要去追这杀了人出逃的货色,便是城门都紧闭了,哪知这乌骓马来去如风,早早便带着叶低眉离开了青阳镇。

叶低眉出青阳,一路言汾水,水波浩荡,这马奔的极快,就是每日不吃不喝都能日行千里地,叶低眉一路上再未有任何留恋,对其而言不夙终究是不夙,但不寐却是不同,自己若是做错了便是错了,就如那女人眼眸般,令人心悸。

再不会留恋才对。

太平令,青贵府中。

儒衫,道观,文士袍人躬身,袖口上秀阴阳鱼,道:“太平令,今儿青阳县内现乌骓马!这可是成龙之相,传言这天下若出霸王,必然脚踏乌骓,手持长戟,将这九洲搅得天翻地覆,而今这乌骓再现,到底是为何。”

茶是上好阳湖龙井,取雨后三分时,再以烟熏之,秘法而制,为贡品,泡制当以第二次饮为妙,需以陶杯小酌。

太平令乃是个不惑之年男人,两撇胡子轻描淡写,不慌不忙的将推了步手上的炮,轻轻道:“乌骓确实千年未再现了,我却是没想的那么玄乎,不过是一般的马儿罢了,脚踏乌骓便是霸王,那持山河社稷图,大禹玺的便是汉王?其间这话当信不得!宁丰,你而今倒是淡定不了的模样,谁能确定那便是神驹乌骓,天下谁又见过春秋时霸王脚下乌骓,这东西就是玄乎其玄的东西。”

宁丰推了一步手上棋子笑道:“既然太平令心中有数,那下臣就不便多说了,太平令,你好像没棋了。”

太平令摇了摇头道:“这局势你未赢我未输,不信老夫再移一子。”

说罢,手中车又进了两步。局势顿时明朗,可谓动一子牵全身,宁丰之前所落之子皆是做了无用之功。

宁丰甘拜下风,恭谦道:“姜还是老的辣,不过今儿咱这青阳县死了十余人,若是抓不到凶手倒是难办的很,据说这人早早骑着乌骓便出了城,而今根本寻不见人,不过倒是有许多人瞧见了他杀人的模样便是了。”

“稍安勿躁,与县太爷说说,这牢里的死囚便可了。”这位太平令大人又是小饮了一口茶,提了提神,阳湖龙井最是能提神之效。加上那定神香,其益更显,香气若是入鼻三分,那更显不同。

太平令微微的打了个哈欠。

宁丰又是作揖道:“先生有理,学生受教了,今儿天色也有些暗了,就不打扰先生休息,学生告退。”宁丰八面玲珑的主,而今能爬到这位置上,着实是下了一番苦工,阴谋,阳谋,他喜阴谋,表面上太显了,就不是其作风,便是那下棋,他依旧是故作棋差一招模样。

待这宁丰走,太平令凝眸许久,突而其轻声唤道:“墨彦,这宁丰你如何看?”

那屏风后突而显出一道人影来,声音不冷不淡道:“火候不够,欠些磨练,下棋前二十步,锋芒太露,后二十步,收尾虽好,但败势已显,是否装我不知,再观察阵子再说。”

太平令笑了笑道:“他故意输我,我岂会不知,这娃儿心眼太多,虽是玲珑心,但心气不和,再观察观察,至于那乌骓与那方士,你便去追查一番我要见活的,宁丰势必也不会罢休,毕竟是林家人?有消息说这家伙会入汾水关,你便去照看一番,至于那乌骓马”

墨彦点头,消失屋中,身法极快。

太平教,整个西楼皆知王允。

一女人于青阳镇外,怔怔盯着汾水发呆,若是叶低眉而今失神一望,必然会以为是不夙,但转瞬眸子再变就成了不寐模样,依旧是一抹不咸不淡的冷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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