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厢。
女人身穿戴着金丝八宝珠髻,金丝八宝乃是极其贵重之物,绾着朝阳五凤钗,身上穿缕金大红云,下着翡翠撒花绉裙,她眉心有一颗红痣,两弯柳叶掉梢眉,身量苗条,体格风骚,粉面含春威不露闻,像极了观音,看不清年岁,约莫去瞧,倒是像极了二八芳华的女子。
女人安静欣赏面前这一抹景,云淡风轻。
她无疑是个美丽女子,眉眼清淡,移养体,静养气,一身不可侵犯气势,女人到了这个年纪,应当算是熟透了的柿子,甜如蜜,不过敢摘的人没有,女人叹了几口气,眸子里一些期许,又摇曳生风的往屋内轻移莲步,屋中未有侍女,倒是安静的很。
庭院深深深几许,屋内放至诸多书籍。
女人抽出一本,莞尔一笑,但犹豫了一下放了进去,一会叹了口气又抽出来,翻开一页,面色羞红,这书乃是女人出阁时上绘着的活春gong,就怕女人不知事,得在这房事上熟稔起来。原本端庄淡泊高雅的女人手捧书籍,盯着图画,面红耳赤,一只手轻轻放在多年无人问津的双峰上,隔着衣裳,轻轻揉捏起来。
片刻后,纤手滑入领口,一根手指弯曲,按在那粒依然粉嫩鲜艳的樱桃上,情动的女人眼波流传,春意盎然,体香如酒淳,越来越香,一阵娴熟灵巧的揉捻,娇躯微颤,柔若无骨,如泣如诉,嗓音天籁。
一炷香后,她咬紧嘴唇,却抑不住喉咙一声娇呼,这本书掉落在地上,终于满足,两抹红腮艳媚,眼神随即幽怨,长长叹息一声,将这书捡了起来。
屋子内满院的芳香。
女人来到临窗位置,推开窗户,望着暮色,怔怔出神,眼神凄然,哀怨的很,这深闺女人都是如这般,莫不让这天下男人痴狂,这对她这个清心寡欲的女人来说是破天荒的事情,床上有一于器小如意,温润的很,平日里若是不用这手,自然少不了床上东西的排解,女人沐浴后,换下一身华丽衣裳,穿上素服,精心礼佛。
门外一声轻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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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厢有桃花,自然也有梧桐绿。
东厢比西厢大一些,郡守府衙格局本来就简单,东厢内种得的是落尽花瓣的的桃花树,现今时节花叶落尽,枯枝现的人寂寥,枝条难免显得难看突兀,让人见着不免显得有些悲凉,最美的花也得落,有人将艳丽女子比作昙花,一现后芳华散去时,钦慕之人?想想那翠柳殷红之地美娇人儿,最后不照样落得个门前冷落鞍马稀的下场,女人不如花,花谢了还能再开,容颜老了,千金也换不回来,叶低眉不免有些感叹,这女子皆是喜欢在院中花儿,多是触景伤情,不过对于一个死人叶低眉多的是些怜悯,不会手软,不过叶低眉总是能念起冬天总是端着滚烫的水给他烫脚的女人。
路途中那些卫卒皆是被青素引了过去,叶低眉入这东厢也就显得方便一些,不过自从这郡守加强了防备,磕磕碰碰是免不了的,青素入府从未见过这女子,据说于这堂前礼佛数十年,显少出户,叶低眉而今是为探虚实而来,其实若是未带不夙来,他心里依旧是没底的很,有个厉害的女人总比自己三脚猫功夫来的踏实,而今自己虽是个八品中境武夫,但与这郡守相比之下便是如同米粒了。
东厢杂乱。
一枝桃花枝条儿伸进窗栏,看这样是舍不得修剪,其上桃花枝生的纷乱无章,没了桃花瓣的枝桠难免枯黄的很,梧桐挂枝,不若人家那样修的有序,叶低眉听得见这房中有气,仅仅一人,气未显强弱,只是平淡,静谧的很,叶低眉迈了一步,只听得屋内传来声响,声似恬淡道:“门外的是何人?”
叶低眉鬼鬼祟祟,这一声倒是将叶低眉给喝住了,本以为自己将气息藏的很好,未妨其中人感觉如此之强。
小楼上,叶低眉听得阵阵木鱼敲击声,叶低眉未答,觉着不妙,要退。
里边女人倒是冷哼了声道:“这便是要出去请了?”
叶低眉踟蹰一刻,也不做作,一脚点门,前脚便踏了进去,小心翼翼的很,青素未言这女人的厉害,不过叶低眉从始至终都觉着这个女人不简单。
屋中昏暗,正厅上供着佛像,其上燃香,桌上一盏青灯,烛火明灭,摇曳。
一晃烛火灭了,门开的敞亮,叶低眉倒是一点都不怕其中有鬼。
遂后偏厅又是传来一声:“进来便是!”
叶低眉冷笑,直接踏了进去。
屋内设一案台,台上供奉的乃是密宗开元三大士之一的玉质善无畏法相,其下摆一本黄皮《金刚顶经》,一盏青灯,一座摇椅,一女子跪坐一蒲团之上,双手合十,闭目而念,甚为年轻,身着素衣,体态婀娜,倒是未有叶低眉想的中年妇人之样,妇人也未睁眼,无动于衷的念着经,屋内芳香已然散去,未有起初那**味道。
叶低眉环顾四周,屋中藏书甚多。
‘金刚顶经’乃是密宗三密,其上有大瑜伽之术,可参的佛性大道,密宗虽是佛教一系,但其所奉之理任何有情本具佛性,修行方正,都可以悟道成佛,了脱生死,茫然大道若是有所觉,那边区分了凡夫与佛间之差,以大菩提心未因,经上诸多妙法为果。密宗数法解释不传之谜,就是这薄薄一纸经书都极为难得。
女人敲鱼木,一声一声的入人心的很,叶低眉倒是心不烦气不燥的一声一声的听。
叶低眉在其背后左右各徘徊了数遍,想将这女子看个通透,奈何这熟透了的身子,瞧得让人心驰神往的很,不过越看就越是看不透,道:“府中传言这大夫人神秘的很,就是这东厢内,庭院深深,瞧见一面当真不容易!叶低眉冒昧造访,老嬷嬷莫要见怪”
叶低眉眉目清雅,腰上挎剑,青衫倒是风流倜傥的很,不过前边女人倒是并未抬头去瞧。
大夫人笑了笑道:“是不容易,没人敢来罢了。”
叶低眉见着女人背对,丝毫不敢有任何举动,对其而言,敢这般背对敌人的不是一般实力都不俗的很。
叶低眉眯眼道:“妇人一人久居于深闺,还真是没人敢入。”
大夫人嗯了声,笑道:“听见了什么?”
叶低眉紧张很,他心中不知不夙回复了多少,入这郡守府后叶低眉便再未去见那女人,耳目众多是一回事,不愿将其一同拖下水是另外一回事,毕竟自己事儿,面前女人危险,虽未有任何杀机,但叶低眉心中却有着如对上那持斧男人一般的恐惧之感,这女人不简单。
眼下他却没有丝毫害怕,缓缓摇头道:“就几声娇喘罢了,妇人这声堪比黄莺出谷,当真清脆悦耳的很,只当是曲儿听了,我见识的东西少,这东西也只是触类旁通些,若是冒犯了夫人莫怪,这三十如狼虎般的年纪,老实说,一点都惊讶不得。”
女人面上未变,一点都未因为叶低眉搓破了她这闺房羞事介意,反倒道:“你倒是看的通透,你是佛门中人?”
叶低眉点头笑道:“大夫人好眼力。”
女人一双凤眸流转如波,叶低眉速退。
大夫人点头,露出一抹赞赏,道:“观你骨骼,并未过二十,这气息倒是不强,体内养气平稳,井然有序,倒是有些大门风范,你是谁?这身上为何有如此佛蕴,气象生青莲,看不出多少朵,青莲已然种心,体内却有钟鼓回荡声,这传言这天下仅仅是佛子才有这先天气运,见你眉目清澈,倒是不错的根骨,但瞧不出境界几何,你当真是藏器而动了?你而今不步步为营,反倒闯我东厢,就不怕让我断了你这后路。”
叶低眉按住剑,哪里会听不出这大夫人言语中的警告,既然进了屋子,叶低眉就知晓自己已经难以出去了,面前妇人倒不似玩弄阴谋的角色,便开门见山道:“夫人倒是厉害,一眼便能瞧见我这么多的乾坤。”
夫人跪坐于蒲团之上轻轻道:“你挎剑而入,剑上杀机磅礴,若妾身还有所不知,那未免显得太笨了一些。”
叶低眉拔剑,瞬间又将剑收了回去,叶低眉知晓自己若是一拔剑,便是丝毫没有返还余地,自己入这东厢确实大意的很了,若是未将这赵府人屠个干净就阴沟里翻船,当真不情愿的很。
叶低眉大笑,脸上不免透露出一丝暧昧之感,轻声道:“夫人好眼光,也不问问我为何来杀你?赎我冒昧一问,这密宗之法夫人又是从何处所得,如此了不得之物,夫人不知是如何练之呢!”
大夫人冷哼一声:“黄口小儿不知羞!懂的倒是不少!我瞧你这握剑之法便是知晓你不是会用剑之人,我这房中这双修之法其中的隐秘,公子不妨从此留下来随我一同参悟如何?”
叶低眉冷笑,剑依旧未出鞘。
这夫人说出这话,脸上表情居然一丝未变,头上三千烦恼丝尽在,如若其乃郡守大房,现今定然人老珠黄,而今瞧着倒是跟那阮轻芙差不多年纪,见其若是真心求欢,叶低眉哪有不乐意之理,不过这遐念一闪即逝,这女子不凡,修密宗无上法,叶低眉倒是不得不说这郡守当真了得,娶得两房都非等闲之辈。
顿觉其身气息渐变,叶低眉不由向后退了两步,反倒生了一丝不妙之感,离两步之距方才消失。
女子睁眼,转头。
眸中无神!
叶低眉笑道,又是一瞎子。
夫人亲启朱唇道:“这府中想杀我的人有两个,一个是西厢,一个赵明达!”
叶低眉未料想这府中到底会有这种事,应当说乱的很,从未想过这郡守会想杀自己家中大夫人,这五品人若是未动手,必然有所忌惮。
叶低眉轻笑道:“这可是花了大价钱让我来的,不过而今我杀不杀,都不在理,夫人若是无事,我便退可否?”
面前女人风轻云淡,叶低眉心生退却之意。
大夫人冷笑,手中若莲花。
叶低眉顿然心生,我命休矣之感,其身子便不在停留,剑指而上,声势甚小,一切劲力皆于剑中。叶低眉不会用剑,使得顺手就胡乱挥砍几番,装装气势。
大夫人素以一撩,左手捏施无畏印,右手摊开,舒展万千花样,两腿虚浮后飘一丈,与叶低眉距三步,捏剑,徒手抓叶低眉恍若玩耍。叶低眉眸渐红,青莲生,体内钟鼓声回荡。
力不从心,在这女人面前,叶低眉有种力使不上之感,瞧不出这女人的任何品阶,只可说,这女人厉害的紧,眼盲,心中倒是清澈,叶低眉于这狭小地上,寻不见任何法子对她。
叶低眉心中一阵窝火,突然弃剑,无视那素手,女人妙手如意,未妨叶低眉突然来这么一手,叶低眉一手朝环住纤腰搂去,捂住那那胸前饱满处,叶低眉也不知哪里练习来的,顺手的很,大夫人眼神晦暗难明,神情倒是很理所当然的惊恐慌张,夹杂一个女人该有的震怒,身躯挣扎,叶低眉无奈,只能搂紧她柔弱无骨如一尾艳媚锦鲤的娇躯,加重力道去揉捏那饱满处,女人这双长眸,带着些泪,却是鲜艳欲滴的很。
这女人好不容易拾点力道,不知叶低眉手中使了什么法子,又让其松软无力了,他这身子这辈子也就这赵明达一人碰过,就是一只手都未让其他男人碰过,而今叶低眉居然丝毫不守礼,这西楼虽是风气较为开放一些,但哪能到这般地步,若是偷人家女人,是的受杖刑的。叶低眉这碰的女人真切只有不夙一人,也不知哪里来的胆子,有些东西好似根本就是天生的,叶低眉当真是未接触过种事,当日就是那妙欲庵外几声呓语,都能让叶低眉面红耳赤,与不夙应当说是脑子昏了头。
女人娇嗔道:“你疯了,还不放手!”
叶低眉掩饰内心紧张焦躁,平静问道:“大夫人,可有回旋余地?”
叶低眉一手搂腰,手慢慢向上移,另一只手圆转如意,倒是如鱼得水,这久旱未逢甘霖的女人顿时间傻了,好似旷了十余年的旱突然下雨了,雨势之大一发不可收拾,大夫人只觉得小腹倒是阵阵滚烫了起来,起初自己瞧那活春gong感觉倒是渐渐升腾了起来,脸颊上如若要滴出水来,这修炼秘术的女人本来就敏感的很。
而今好似一股热气涌了下来,渐渐湿润。
大夫人声音倒是带了些柔媚,好似要怒斥,好似又成了娇嗔,道:“放开。”
叶低眉得寸进尺,悄悄将她身躯与自己更加紧贴,感觉那火热处这动作若有似无的摩擦,也不知是否叶低眉故意的,两人间顿时便暖了起来,这大夫人怕是早已过了而立之年,驻颜有术,不过而今这杀机下叶低眉也别无选择,男女身躯构造微妙,契合阴阳大道,环抱之下,没有丝毫间隙,这女人体香清幽怡人,几个隐私饱满处传来阵阵销魂温热,叶低眉并未流露浪荡子的轻浮,只是微笑道:“你若是不愿放过我,我如何能放过你。”
叶低眉话语间一口热气扑了上去,叶低眉能感觉到这大夫人整个耳垂都红透了。
这大夫人好似给叶低眉挑出了情yu,香舌居然绕了出来,叶低眉手渐变轻,如同情人间的另类爱抚,叶低眉一手于上,一手绕着这素衣慢慢朝下,这衣裳扣子倒是解得快的很,不知为何,居然就这般敞开了,半裸露的身子,有点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味道,这大夫人里面居然未着片缕。
叶低眉身子早早便热了,不过这男人倒是不知道该如何处置,眼下倒是骑虎难下了,一个深闺怨妇,一个乃是懵懂少年。
女人持起最后一丝矜持,呜咽道:“放。”
叶低眉手中突然加重了力道,一手掩入衣衫,透过这件素衣,勾住那猩红之物,传言这大夫人只生一字,而今于外做知州,叶低眉未妨这女人手中丰满处居然如此之挺,当真出乎意料了。
“我只信你一次。”叶低眉缓缓松开手,再未动,从那饱满处退了下来,只是环住大夫人腰上的那只手却没有松懈,老实说叶低眉也怕这被女人拉去双修。
女人收起气势,虽是身体滚烫,但被叶低眉这般搂着,掌间的温度却是滚烫的很,这女人恢复了其实果真没有露出玉石俱焚的迹象,娇柔喘了口气,一呼一吸间,依稀可见粉红小舌的小嘴诱人至极,轻轻道:“可以松手了吗?”
叶低眉轻轻一笑,一手抵着大夫人腰腹,轻轻道:“对我这般男人,夫人应该做如何处置?这该杀呢,还是该打呢?”
想着当日叶低眉于这妙欲庵外苦苦守了个把月,将这男人得德行看了个遍,耳濡目染,自然就是轻浮的多些,男人本来这东西就是无师自通的东西,而今叶低眉这般言语轻佻,倒是学的像模像样。
本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吧的模样,顷刻间倒是停了下来,瞅的见这女人脸上的一些小失望,不过掩饰的极好,一晃而过。
这大夫人倒是见惯了大场面的人,而今被人如此轻薄,居然不动声色,倒是未将衣衫扣起,便由得他这般裸露出来叶低眉不敢多看,大夫人面上红晕未退,瞧叶低眉偷偷瞧了几眼自己身子,也不遮掩道:“你这看似像是情场的雏儿,倒是老练的很,你这般挑逗我,就不怕我用这密宗法门?”
叶低眉哈哈一笑,道:“与你水乳交融有何不好,搞不好你还怜惜我,舍不得杀我。”
大夫人冷哼声道:“就不怕你现在就杀了我?”
叶低眉摇头道:“不怕。”
起初的旖旎风光,而今倒是冷淡了不少,不过这大夫人眼睛里飘过的春意倒是掩藏不了的。
大夫人怒斥一声:“庶子又何苦来哉!”
叶低眉面上带笑,嗅了嗅手中余香,温润的很。
夫人后退十余步,敲起了木鱼,凝神静气。
叶低眉道:“你以为谁来杀你?”
房中青影暗淡,见不着那当空高阳,其好似念想,喃喃道:“必然不会是赵明达,他知根知底,便是杀我也会自己动手,恨我却下不了手杀我,赵明达文武双全,中了个进士,便于这朝中觅了个文官位,于朝野中倒是一发不可收拾,我又是大学士之女,这赵明达这官位便升的飞快,我本是密宗外籍,受密宗眷顾,得了几本大意佛经,来参其间之道,我与其共参双修之道,入这赤云他见这白蛟,难免动心,我便掇使她杀了那女人,想那诛神还是我上的弦,当真快意,他后悔了,所以赵明达恨我,却也恨自己,从此之后再未来西厢,而后他有一日入这屋中说有见到那日遇见的女子,结果居然是他女儿,父女之乱,当真可笑的很啊,最后他居然将这女人八抬大轿抬进了门,还隔三差五的去这西厢你说可笑不可笑,我与这佛堂前跪了这么久!”
叶低眉笑道:“这故事并不稀罕。”
大夫人双手合十,淡念佛经,嘴角迷蒙,轻轻道:“他恨极了我,便不予理会我,而后性情大便,就成了这般,你说我善也好,恶也罢,这声名极地着实累人,还不是求自己活得自在,那些年念佛,琢磨不出这些理,还不如一遭顿悟来的自在些,这些年,我见着其长到这般模样,也是心中欢喜的,她跟他娘长得颇像,她依旧是那可顶着大风雪给那行乞之人分发馒头的善行女子,唯独对我便不一般,我却得顶着一恶妇的名头,我闭门不出,便是修行天道,你说这蛟于人生的便可化人,生蛟便可化成蛟。”
叶低眉笑道:“那我可以走?”
大夫人笑道:“你入这府中所谓的可并不简单,今日我若不留你,怕日后后悔。”
叶低眉翘起双腿瞧着面前女人,道:“你要我说什么。”
大夫人缓缓将这衣裳扣住,叶低眉瞅不见那若隐若现的春光,这女人笑道:“你入这府怕是别有用心,赵明达虽是从不入这门,但我依旧能知道这府中大小事,赵明达不傻,能容忍你于府中就是猜不透你要做何,能当这南瞻部第一大关赤云郡守会没两把刷子。”
叶低眉皱眉道:“你依旧帮他?”
而今这女人若是再这府中,叶低眉一点把握都没有,这女人瞧不出任何修为,便是不夙来了,依旧冒险不得。
大夫人言道:“于这郡守府中徒留的只不过是个名分罢了,是有些累了,不过一日夫妻百日恩,不过这恩情已然是昨日黄花了,断了也罢了,这二十年仇怨该还的,我说我放下了,黄卷青灯,。”
叶低眉不由觉着这女人怪得很,便问道:“你学这密宗法门倒是厉害的紧,就不教我些?”
大夫人呵呵笑道:“你佛性太强,怕是我这一手拈花指你都学去了五成,你至今都未说,是有何惧?”
叶低眉摇头道:“说不得,说不得,说出来,你便不会放过我,你我虽未能有机会做这一夜夫妻,叫我声公子可好?”
大夫人见着男人轻佻,有些莞尔,道:“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叶低眉倚靠于门栏上,冷笑道:“听闻这赵明达倒是好大的排场,将爹娘的坟头移到赤云,冠冕堂皇说世世代代守这赤云,相士还是聚阴气之地,好大的一个聚气的风水宝地,说是能再保祖孙几代富裕昌隆,当真是笑话,天大的笑话,就不怕到了这一代便断子绝孙了?她知道那边葬的是谁吗?何必又去打扰人家清净。”
叶低眉突然竭斯底里,眸子里一阵血红,叶低眉猛然问道:“内丹在哪?”
大夫人皱眉道:“落凤!君子剑!”
“罢了!”大夫人面中倒是有一丝解脱般的快意,虚踏几步,身子穿过院子,就此消失。
风中倒是几声佛语将叶低眉心神拉了回来。
叶低眉莞尔,这女人当真放下了一切,说走便走了,叶低眉拾起这地上女人未带走的《金刚顶经》,其上绘有双修之法,再之后居然有拈花指,这拈花指博大,若是修至灵犀境,传言可拈花飞叶,徒手夺兵断剑,厉害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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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厢。
青素一人独倚,手持玉梳,四散青丝,面如桃花,玉钗微斜,一副雍容之像,一袭白纱,迎风而动,当真姿态撩人的很。
叶低眉独立于树间阴影处,见四下无人,腾身而上。
其手三片拈叶,徒手丢去,三片顺着青素身子绕了一圈,径直于墙上切出好大一个口,叶低眉惊讶,好厉害的拈花指。
青素眉头轻皱,也是不说话,轻哼一声,叶低眉翻身既入。
青素坐于椅子上,轻轻问道:“她死了?”
叶低眉摇头,毫不忌讳道:“未死,走了!”
青素冷笑道:“那你来寻不自在?”
叶低眉摇头道:“自在不在我不懂,我只想与你说,去洛书画几日再回来。”
青素眯眼道:“不用我帮你?”
叶低眉低头道:“三日后赵家公子便会回来,我这是要一网打尽,你若是要杀,那边于这里等我,若是不杀,也莫阻我,事成之后,奉上夜明珠!”
当日叶低眉手无寸铁敢杀王涉,而今他就敢杀这郡守!
青素嘟嘴,道:“公子好大的排场啊!”
叶低眉呵呵一笑。
青素未言,叶低眉根本未去瞧这女人什么表情,他只知道这女人聪明的很,应当会知道如何去做,若是自己赌输了,打不了赔上姓名便是,至于不夙,叶低眉是放心不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