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声淅沥,雷声轰鸣,不绝于耳。
正在低头吃晚饭的徐林,看到远方的天空上闪耀着红光,红光染红了半天。
徐林盯着红光楞楞出神,大家都扭过头顺着徐林的目光望过去。
“该不会是森林起火了?这会外边不是下着雨嘛,怎么会起火呢?”王铁对着红光发表了自己的想法。
“嗯,雨的范围可能局限于我们附近,那边还没有下雨。然后雷劈着了那边的树木,引发了大火。”徐林也说了自己的意见,“不过如果是这样,那大火应该影响不到我们这里,我们还在雨的范围里,看这情况这雨一时半会儿也停不了。”说着徐林站在屋外眺望远方。
话说火是影响不到这边,但徐林心中有一种担忧——大火烧不死所有的动物,被大火驱逐的动物何去何从?肯定是跑向无火地带,而自己这边正好满足这个条件。虽然不可能全部跑来这边,但是今天很有可能会迎来一大波动物。
让徐壮,徐三多去把羊都赶到另外的屋子里,以免羊乱叫引来猛兽侵扰。
同时,今夜所有人在这边过夜,不回营地了。王铁依旧教他们上课,徐林则在放哨望风。
把围墙的门关上,坐在火堆旁边观察着外面的情形。天已经黑透了,借着火光视线范围不过十来米。不过徐林只需确认没有乱七八糟的猛兽进入围墙内即可。
火烧的木柴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雨拍打着树叶响起嗒嗒嗒的音乐,一声踩水的声音在两者的交响乐中突兀地初现,接着就是一片踏水而过的声音。想来是一群动物路过的声响。
或许是亮光引起的动物大军中某些动物的兴趣。徐林看到一条黑影越过了围墙,进入围墙内部。
徐林让王铁噤声,目不转睛地盯着朝火堆移动的黑影。王铁走了过来,一同观察。那边几个人也按捺不住了,纷纷过来一起探着脑袋瞧。
一只动物的轮廓渐渐清晰了起来了——一只全身橙光,皮毛上布满黑色斑点的豹子。畏于火的缘故,那只猎豹没有在继续前进,而是踱着步子,观察着火堆更观察着徐林等一群人,甚至挑衅似的吼叫。
徐壮的弓箭是人到哪,箭在哪。刚才学习的时候把弓箭收了起来,现在看到外面的家伙蠢蠢欲动,反身进屋把弓箭带了出来。
徐壮把弓箭递给徐林,示意徐林射杀那只猎豹。徐林心想,自己这半吊子就不展示了,把弓递还给徐壮,拍了拍徐壮的肩膀,点了点头说:“我相信你。”
徐壮看着徐林肯定的眼神,也点了点头,“好的,那我试试。”看来这么多天的学习不是白费功夫啊,已经可以初步交流了。
徐壮左手握住长弓,右手后张,弓弦紧紧的被拉开宛如满月。“咻”的破空之声划过夜幕,箭直直地插在了泥里,吓得猎豹往旁边一跃。
雨天的缘故,雨滴让箭矢改变运行轨迹,自然而然就落空了。徐壮从来没在雨中练习过射术,第一发也就落空了。
猎豹似乎感受到了威胁,朝众人呲了呲牙,往前移动了几步。
徐壮二度开弓,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猎豹。猎豹也看到了徐壮手里的长弓,侧身踱着步子,伺机待发。
一人一兽,针锋相对。
箭在弦上,手松箭发。
兽伏于地,箭至身跃。
这一箭又落空了,但是徐壮迅速再搭上一根箭矢,朝着猎豹的落脚点射去。
箭矢没入血肉的声音和猎豹怒吼的声音同时响起。箭矢插在猎豹的前腿上,猎豹一下子行动就迟缓了起来。
徐壮真的是有箭术天赋。学习射箭不过一周左右,今晚气候条件又与往常不同,却能快速调整,在雨夜中,借着火光三箭射中猎豹,实属难得。
徐壮又一次开了弓,猎豹怔怔的看着徐壮手中的弓箭,眼神中透露着绝望,这一次它知道自己难逃一死,但是它不愿意赴死。
在箭尚未射入它身体之前,它低声嘶吼着,慢慢往屋前移动。它的声音,低沉而温顺,像一个……一个臣服的奴隶一般。它愿意臣服在掌握它生死的人面前,这个人现在就是……徐壮!
徐壮密切注视着猎豹的动态,他听出了猎豹低吼中的哀求。不愿意射杀这只豹子,但是开弓的手可时刻没有放松。
“主人,我想收服它!”徐壮声音平稳但坚定。
徐林望着他,点了点头:“去吧,注意安全。那可是只畜生。”
猎豹就在火堆边前趴了下来,不再前进。徐壮放下了弓箭,抄起来短斧头,慢慢地靠拢过去。
徐壮蹲在猎豹的旁边,猎豹露出温顺的样子,趴在火堆旁边一动不动,任由徐壮抚摸它的脑袋。木制的箭矢并没有倒刺,徐壮一手握住猎豹的前腿,一手握住它体内的箭矢,猛地一抽把箭矢拔了出来。
血流潺潺,猎豹嘶吼,徐壮撕开自己的衣服给猎豹包扎伤口。不出意外的话,今夜以后,这一人一兽想来就是搭档了。
徐壮把豹子抱了起来,一起去了屋檐下。今夜徐壮是不会进屋了,毕竟刚和自己的猎豹接触,不知道会有什么意外。
雨应该是把大火浇熄了。红光渐渐消散,天际重归黑暗。野兽也不在周围奔袭了,除了风声雨声和木柴的爆鸣,万物俱静。
偶得屋的火光也熄灭了。徐壮搂着猎豹也进入了浅浅的睡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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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