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可能找个东西给老和尚遮住身子就会再次跑路。
叶辰摆摆手:“我也算是省了个麻烦。”
“叶先生深夜莅临,尉迟雪怡怠慢了,我这就命人去准备酒菜款待先生。”
尉迟雪怡期待的看着叶辰,希望叶辰能住下来。
叶辰摇摇头道:“我只是来顺道取点东西,取完就走。”
说完,叶辰一招手,那温泉湖中,立刻涌动起了无数个水浪,整个飞雪庄园都跟着水浪的波动震颤起来,地面摇摇晃晃,好像闹了大地震一般。
尉迟雪怡等人站在温泉湖边,摇摆不止,站都站不稳,一个个吓得脸色发白。
而叶辰却是站得稳稳的,便是整个飞雪山庄地动山摇,也不曾让他移动分毫!
“给我起!”
叶辰单手伸出,对着湖水中遥遥的一抓。
‘哗啦啦……’
一阵水浪涌动的声音响起,一团巨大的水浪冲天而起,在空中四散飘开,溅射满地。
尉迟雪怡被水浪泼得满头满脸都是水,浑身都湿透了,玲珑的曲线若隐若现。
可是她此时已经顾不得自己如何狼狈,因为她的目光中,只有那个高高在上的身影。
那人如神,威武霸气,那人如魔,疯狂痴迷。
随着那团水浪散开,一大坨足足有水缸大小的金色沙状固体透水而出,在天空中闪闪发亮,璀璨至极。
可是这东西只是在空气中闪了一下,便被叶辰收入了空间戒中消失不见。
尉迟雪怡吃惊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原来叶辰之前以救她为代价,要的就是这东西!
虽然不知道那是什么,但是尉迟雪怡从叶辰的表情看得出来,那东西已经被他取走,绝对不是无辜消失。
“恭喜叶先生喜得宝物!”
尉迟雪怡没有丝毫心疼的感觉,只是心头有些失落,她原以为叶辰会喜欢上她的美貌,之所以不说,是因为男人的大男子主义,不然为什么尉迟家犯了那么大的错,叶辰都不曾回来找她父亲的麻烦?
现在看来,尉迟雪怡知道自己是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没看得上她。
只是,他取走了这东西,以后怕是都不会到尉迟家来了吧?
那么这一切岂不是镜花水月,说不定,这会是最后一次两人相见。
想到这里,尉迟雪怡又失落了几分。
“你父亲的事情,我听说了!”
叶辰收完了隗水沙之后,平静的开口道。
“还请叶先生恕罪!”
尉迟雪怡脸色发白,恳求的说道。
“他还没傻到把事情做绝,知道自己犯了错,把位置传给你,也算是亡羊补牢,你们尉迟家护住这些隗水沙,看在这些隗水沙的面子上,这件事便算了。”
叶辰摆摆手,接着警告的说道:“那两个和尚可不是善茬,切不可误人误己。”
说完,叶辰的身体缓缓的升空。
尉迟雪怡连忙冲着叶辰弯腰拜服:“谢叶先生提醒,不知先生要去哪里?”
“白家!”
叶辰看向了豫州白家的方向,一身的杀气陡然升起。
“白家?那白家之中高手如云,据说年轻一代之中最强的白羽已经入了驱魔处,白家老祖更是多年不世出,传闻中他已经超越了筑基之境,不知先生此去可有我尉迟家能出力的地方,必然倾尽全族之力助力先生。”
尉迟雪怡焦急的喊道。
“无妨,区区白家,不值一提!”
话音传来的时候,叶辰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远处,这声音如波浪一般,响彻整个飞雪山庄。
只是短短几分钟,便传遍了整个豫州。
此时所有豫州的世家都知道,上一次大闹豫州的叶通幽,又回来了!
而且这一次他的目标,是豫州最大,实力最强的白家!
几乎是在短短的十几分钟内,整个豫州的世家纷纷动用了自己潜藏在豫州白家内的探子,这些探子有多年前跟白家联姻的子女,也有白家收买的客卿,同样有白家那些异姓佣人。
无数的讯息以超越时间的速度在传播。
‘铛铛铛铛……’
此时的豫州白家内,一阵阵焦躁无比的沉闷钟声响起,无数的白家人正在睡梦中被钟声惊醒,一个个面露吃惊。
这是白家的世族钟!
大凡世族钟响起,都是家族内出现了极其重大的事情,这种事情,只有一件,便是生死存亡之时,才会敲响世族钟。
多年前,世族钟响起,因为白家面临着一场分土地的大浩劫,那一次整个白家的人倾尽全族之力,化富农为中农,才保全了大部分白家。
多年后,白家再次凝聚成了豫州第一大世家,却再一次遇到了生死存亡的事情!
世族钟,因一人西来而响。
世族钟响,族长都必须到现场,白家族人,甚至那些请来的客卿都纷纷从温暖的被窝中爬起,有的甚至连衣服都来不及穿,鞋子都跑掉了,一个个面色凝重,直奔祖宗祠堂而去。
那一夜,那人单枪匹马入豫州。
那一夜,豫州世家齐仰望。
那一夜,禁调处豫州办虎视眈眈。
那一夜,必将血染一方。
豫州白家,祖宗祠堂内灯火通明,院子内更是人头攒动,白家各支各脉,除了不在白家的人,各户上的当家人都齐聚祠堂之中。
此时的祠堂之上,坐着两位须发花白,面相庄严的老者,堂下左右各站着四位表情严肃的中年人,另外还有几名二十多岁上下的年轻人。
这些人,便组成了白家目前的大半权势人物。
另外还有七八名穿着各色服装,表情不同的人坐在下方,他们之所以能够有座位,是因为这七八个人,便是白家请来的客卿。
他们这七八个人,刚好住在白家,而白家平日里养着他们,此时白家有事,自然要出头站出来。
那两位老者,坐在左首的名为白千泽,坐在右首的名为白千洋,两人皆为目前白家年纪最大,修为最高的长者。
众人一个个尽皆表情凛然的看着两人,整个祠堂内很吵闹,议论之声不绝于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