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徐州汝阴
刚从战场上下来的汝阴王有些疲惫, 祸首者的弊端出现了,比起另外两处的轻松,朝廷火在他这里,打起来也挺艰难。
回府中, 他拿起邸报一看, 就看了一条消息, “朱富贵归顺刑风了?”这朱富贵膝盖骨也太软了吧?刑风还没怎么他呢, 他就归顺了?
司马贤点头, 刑风占据地利, 朱帅归顺也迟早的事。
“你说他也好歹有七八万兵马, 怎么就不跟着一起自立为王呢?竟然归顺刑风, 也太没出息了!”汝阴王一副恨铁不成钢地道。
想朱富贵带着七八万兵马归顺的啊, 汝阴王真心羡慕了。
自起事至今,他们的地盘和军队都扩张得很快,目前已经有五十万军队, 整个徐州都成了他们的地盘。没想, 东北那边扩张起来竟然也不慢!
羡慕之余, 他又忍不住浮想连篇,问自己的谋主司马贤, “你说当初我们派人前往伊春游说朱富贵, 他会愿意臣服于本王吗?”
司马贤摇头, 刑风姚春暖等人视朱帅为禁脔,不可让他们汝阴染指的。想从他们虎口夺食,很难的。
从被迫起兵那事司马贤就看出来了,方睚眦必报的性子。若他们敢朝朱帅伸手,方肯定会毫不留地拍回来,有可还会使点手段, 让他们在和朝廷斗的时候难受一下。现在他们和朝廷的平叛军队呈僵持状,谁也没有明显占上风。这个时候,还别多生事端吧。最的,现在还不他们三方势力斗的时候。
朱富贵这么搞,东北那边的局势恐怕又得变,一想这个,汝阴王坐不住了。
“拿舆图来!”汝阴王一声令下,自有侍卫扩版的舆图搬至他跟前。
汝阴王的视线一下子就落在东北处,沉吟片刻,便得出一个结论,“刑风地盘越来越了,不了多久,他一定会松花府出手的。”
司马贤摇着扇子,汝阴王得出的这个结论并不反,懂军事的人一眼就看出松花府刑风等人的性。
刑风原先就占据着伊春四分之三的领土,当时东面沿线与松花府接壤,后来得了会宁县,当于在松花府的南面又下了一枚棋子。随着朱富贵的归附,又在松花府北面下了一枚棋子。从舆图上看,松花府当于被刑风的地盘半抱在怀里。拿下松花府,刑风所有的地盘都连成一片了,你说它不吧!
现在松花府除了东面,其他三面都与刑风的地盘接壤,方从哪个方向出兵都可以。松花府可以说刑风的盘中菜了。
汝阴王拧着眉道,“朱富贵这家伙真的太坏事了!”他一归顺,直接让刑风实力增强,割据地方的速度也加快了。
“你说不刑风使点绊子啊?”刑风那边打地盘顺利得太让人嫉妒了。
“千万不!”司马贤出声,俗话说,搞人者人恒搞之。刑风等人不弱鸡,他们去搞方一下,改天方搞回来,自己承不承受得住?
现在三方势力虽然互不联络,却都有一股子默契,那就搞地盘,从梁身上狠狠地撕肉吃。现在真没他们三方势力斗的时候啊。他们斗起来,太子估计笑死。
“非但不使绊子,如果可以,最好还向方示好。”
“这为何?”汝阴王问。
司马贤提醒,“主公你忘了,咱们的食盐不多了。”
“不,刑风使绊子和食盐问题有什么系?”
太子徐州、宁州、幽州三地限制盐铁,徐州影响很,从最开始,他就为解决这个问题而头疼着。期他找了一些私盐盐商,也弄了一部分食盐,但他最想找的加碘精品食盐的私盐盐场主。方虽然出手过一次,但出货量,如果找方,他有预感,定然解决他们徐州吃盐的问题。而且,他好像查一些眉目了,目前还没确定,但即使没确定,他也不肯自家主公去得罪人。
司马贤自己的发现告知自家主公,汝阴王听完后,久久不语。
京城,皇宫
太子也收了甘化城发回来的八百里加急快报,当即气得直拍桌子,“好你个朱富贵!竟然向刑风俯首称臣?!真当孤死的,当梁不存在的?!”
议事厅内,所有伺候的人都不敢吭声。他们在淮安总管的示意下安静地退了出去。
看着太子刷白的脸,淮安连忙道,“太子,保啊,别气坏了身体。”太医说了,太子的身体万不怒悲的。
太子深呼吸了次,缓和心脏处的绞痛,他告诉自己不动气不动气。他在心腹的服侍下,喝了两口参茶,才感觉心脏缓和过来了。
这一缓和,太子就忍不住骂道,“早在伊春时就看出来他不个东西!果然叫孤猜了!”
“太子慧眼。”
“伊春况有变,召集众臣议事!”冷静下来的太子吩咐下去。
吩咐下去之后,太子看着那封急报,脸色阴晴不定,“很好,现在一个个都做了。”早就看出来刑风姚春暖等人祸害,可惜还没等他腾出手来,方就做了。
没多久,侍卫向太子回禀,说诸位臣已全部了议事殿。
太子也不废话,了议事殿,便收的消息放了出来。
群臣一听朱帅归附的消息,就炸锅了。
“什么,朱帅竟然归顺了刑风?”还主动归顺的。
“太子,发兵去灭了他!吃着朝廷的俸禄,却带着朝廷的七八万兵马向一个贼子俯首!该死!”
“太子,松花府危矣。”
“太子,增兵吧!伊春需增兵,松花府也需增兵。”
看出松花府的问题,也还算有脑子。不过,本来被太子召集前来议事的,都不脑袋空空之人。那些脑子装着稻草的废物,在太子发作过好个人之后,看出来了什么,都不敢冒头了。
太子道,“增兵?好,舆图就在这,上面还标注了我梁目前所有的兵力,你们好好看看,可以从哪里抽调出兵马去支援伊春支援松花府?!”
群臣的目光立即巡视着舆图,盘算着各地的兵马,寻着从哪里可以抽调出兵马前去支援缓化支援松花府。可看来看去,最后发现,他们梁确实抽不出多少兵力来了。
群臣的神色变幻,太子都看在眼里。这个问题他早就考过了,结果怕同小异。徐州的战场正键的时候,不从那里抽兵。还有,派去南安平叛的军队本就不多,也不从这里抽调兵马。黔南那边,稳中有胜,但王朗曾说过,抽不出军队来他了。谁也不知道如果硬兵马抽调走一部分的话,会不会改变目前良好的局势。
面沉默的众臣,太子道,“都说说吧,有什么办法没有?不说一下子解决刑风等祸患,方造成打击或者伤害的办法,阻止他们扩张的脚步的,也可以说。”
群臣面面觑,支援的兵力一点都抽调不出来,有什么办法哦?
“太子殿下,如今朱帅还在和狄罗交战,这个时候他们最虚弱的时候了,如果我们增兵的话,趁此机会攻打伊春,正好让他们顾此失彼。”
有臣哗然,“太子,不可,万万不可啊!这个时候进攻伊春,我们于义上站不住脚!”叛军在抗击外族,而他们梁正规军队却在这时候攻打伊春,这不趁人之危吗?会引起老百姓哗然的,会失去民心的!
太子沉吟片刻说道,“龚人稍安勿躁,刚才赵军所说的攻打伊春,有个前提,那就顺利增兵的话。否则,以目前甘军处率领的八万军,如果无法一举拿下伊春的话,确实会造反你所说的后果。”
这时一位臣出列,说道,“太子殿下,不从西北处调兵啊?西北霍家军这次抗击西戎也太久了,以往,他们早就被西戎打退了。臣严怀疑霍家出工不出力!”
这位臣说完之后,就有人附和。
“确实如此,这次霍家打西戎打得有点久了。”
“啊,更别提前阵子太子殿下还特意他们换了一批新的兵器,僵持那么久,不像霍家的风格。”
“先前刑风和霍家议过亲的,后面不了了之,霍家这般慢腾腾的收拾西戎,不会不想和刑家军上吧?”
一个个的猜测冒了出来。
太子面沉如水,他近来也在考如何处理好霍家的系。在刑风起事前,两家确实已经议亲,并已经走迎亲阶段了,至今两家都还没明确地表示过解除两家姻亲系。
如何待霍家,很刺手,太子感头疼,轻不得不得,不理会更不行。一个处理不好,霍家极有可倒戈。
他在考虑霍家赐婚,在宗亲里挑一个堂妹嫁过去,然后霍家与皇家绑死之后,先稳住霍家再说。
太子认真考虑过之后说道,“可以从西北处调遣兵马,但不调霍家军,而卫家军。”西北那边,除了霍家军外,就剩下先前三皇子安排过去的另一部兵马卫家军。这部兵马有三万余人,比起霍家军来不得用的,但作为炮灰马前卒,调去攻打汝阴正好。
调走卫家一部兵马之后,他下旨霍家赐婚,再另外安抚一番,应该稳住霍家军。如果霍家有异心,便卫家军这部兵马留在西北也方送菜。
姓龚的臣一听,急了,这他刚才担心的事发生的节奏啊,“太子殿下……”
太子抬手制止了方的话,“龚爱卿,不必多言。这三万卫家军不调往伊春,而调往汝阴!伊春方面,孤打算刑风等人下一道招降旨意,他们归附梁,孤可以既往不咎,并看在他抗击北狄有功的份上,封他为镇北王,伊春赐与他为封地,还可以他与霍家赐婚!如若方不肯,那就怨不得孤了,天下可攻之。”
太子狠心,做了这么一个决断。如果就此招降刑风,也算舍小利而断祸。如果刑风不肯招降,那么他此举也他一军,让他无法再站在义之上。而所有的兵力,都押在樊冶樊老军身上,希望他一举解决汝阴王这个首祸者。如果一切顺利,就剩下安南王了,但他必定会独木难支。
太子这个决断,不可谓魄力不,
姓龚的臣张了张嘴,却无话可说。
这招降旨意一下,他们朝廷就站在义那方,站在道德制高点上。即使刑风他们在抗击北狄又如何?你降了一切好说。那东北的兵祸可止。你不降的话,我就趁你在和狄罗族打生打死的头攻击你了。勿谓言之不预!
太子这下终于露出一点笑的模样,反正下一道旨,喊一下话而已,不管方做出什么选择,他都稳赚不赔。
太子欲霍家赐婚皇妹一事还处于商议阶段,姚春暖这边就收了消息,同时,还有太子欲册封刑风为镇北王,并伊春赐为其封地的消息。
收消息后,她当即让人从府库里拿了一匣金子让人送至京城。自打和三皇子的幕僚严在春搭上线之后,不管方有没有做事,有没有消息送出,逢年过节,伊春这边必有礼敬上。这不,这良好的系保持着还很有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