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日军过分轻视中**队的抵抗能力和战斗决心,以致先有了平型关之败,后又陷入了忻口泥潭,如今连阳明堡机场都没了。.org加之,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寺内寿一在山西作战问题上,与板垣征四郎意见相左,导致了作战配合不协调的严重危机,在进攻忻口之初就没有一个从娘子关侧翼迂回的全盘部署。
而板垣的过分骄傲和极端自信,处处表现出一种“制服山西非板垣莫属”的高大伟岸形象,使他的上司和同僚们极为不快,一个个都等着看他的笑话。当他被中**队在忻口阵前打得狼狈不堪的时候,却无人愿意主动出手,将其救出困境。日本人一直标榜自己“三人成龙”,鄙视中国人“三人成虫”,但在利益面前,却也同样是不愿为别人“做嫁衣裳”,什么成龙成虫,早就抛诸脑后了。
直到由于板垣的被困加剧,已经直接牵动了华北全线,华北方面军才不得不临时抽调两个旅团,组成了一个西进兵团,由第20师团长川岸文三郎统一指挥,自石家庄转兵西进,沿正太路向娘子关发动进攻。但此时已经失去了进攻娘子关的最佳时间。在板垣进攻忻口之初,娘子关只有晋军一团炮兵驻守,若此时由石家庄西进,则战斗进程可以提前半个月,使整场会战的格局发生实质改变。
然而可惜的是,娘子关这个京晋咽喉同样没有引起阎老西的足够重视。在他的眼中,晋北方向无论如何都是主战场,而娘子关自然是副战场,将山西东大门的娘子关防御任务推给了中央军。
更为遗憾的是,疑心病极重的蒋介石虽然早想插足山西,虽然获得了增援阎锡山的这一天赐良机,派了卫立煌入晋,但却对他并不信任。蒋介石认为卫立煌有离心之状,不能赋予插足山西的使命,结果就像糊弄武圣兵团那样,没给卫立煌委以任何头衔。“二战区副司令长官”的宝座则留给了黄绍竑,被陈诚誉为“内战内行,外战外行”的新桂系第三把手。
黄绍竑到任后,阎锡山即委派他全权负责娘子关的防务。作为战役总指挥,黄绍竑在娘子关凑足了8个师。但是,这所谓的8个师,听上去实力浩大,其实却属于统计局公布的数据那样,仅具有某种“理论意义”。按照今天的评判标准,如果此事一旦被媒体曝光、网络爆料,那黄绍竑的下场绝对比“戴表哥”要惨多了,双规双开一起用上几个来回都不够。
首先是与防守右翼的曾万钟方面失去了联络;接着,更痛苦的事情发生了,左翼守将冯钦哉也成了断线风筝。不甘寂寞的黄绍竑每日架起无线电台向冯钦哉联络,但是这位黄副司令长官估计用的是中国联通,又偏偏在中国移动的发射塔下进行呼叫,结果,这场不知疲倦的呼叫,在一个甜美的女声中:“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请稍后再拨;Sorry,the number you dialed is currently unavailable,please try again later”,一直持续到娘子关战斗结束,竟都没能联络上。
难怪黄绍竑要大为感叹:“这日子没法过了,老子求包养都没那么难!雅虎邮箱说关闭就关闭了,就连MSN也同时结束,没人用了,这让我怎么去找冯钦哉?曾万钟的QQ头像始终是灰色的,丫对我在线时隐身,我有什么办法?”
总算不幸中的万幸,在微信和陌陌的双管齐下后,黄绍竑终于联络上了防守娘子关正面的第17师师长赵寿山。在两人完成了一次历史性的网友见面后,娘子关激战开始了。
由于日军向西推进的速度较快,与向娘子关前进的第17师距离较近,赵寿山接受正面防卫娘子关外围的任务后,即率领部分兵力主动出击。趁着日军在获鹿附近滞留了两天,17师在雪花山、乏驴岭一带进行了部署。
娘子关外围没有现成的防御工事,雪花山和乏驴岭又均为石山,构筑工事极为困难,只能用麻袋装土做成掩体,在拥有优势装备的日军进攻面前,17师的防御任务十分艰巨。
随着日军川岸文三郎的第20师团向娘子关发起全面进攻,雪花山的防守首当其冲。经过两天一夜的激战,主阵地虽反复易手,但依然处在17师的控制之下。在之后的拉锯战中,日军改变了从正面强攻的方式,转而加强了对右侧刘家沟东端阵地的进攻,以重炮猛烈轰击,使守军伤亡惨重,阵地最终失守。
攻破右侧后,日军组织起兵力向旧关突进,同时,又以千余兵力攻击左侧的雪花山阵地。赵寿山为保持防御的稳定,并牵制西进旧关之敌,抽调了一个团的兵力,亲自率领,分三路主动向井陉南关出击,并于当晚歼灭了突入刘家沟、长生口的日军。
中路守军的第101团则于雪花山麓与日军增援部队1千余人相遇。在张桐岗团长的率领下,趁小鬼子正在休息,立足未稳之际,立即发起了冲锋。官兵奋力冲杀直至白刃肉搏,终将这股援军击溃向东奔窜。101团如同城管抓无证小贩一样,一路穷追猛打,直至午夜时分,接连攻下了施水村、板桥、朱家川、井陉南关车站等地,缴获大炮、机枪、骡马及诸多战利品。
正当大伙在井陉车站扫荡残敌、清理战场的时候,噩耗传来,日军已占领了雪花山阵地。随即,强大的炮火朝着井陉车站便是一轮猛射。原先抱头鼠窜的鬼子兵也乘机反扑过来,形势瞬间就对101团极为不利了。
在此危急时刻,赵寿山立即调集出击部队,向占领雪花山的日军发起反攻。至次日拂晓,17师已伤亡超过千人,但由于火力不如日军,且又是仰攻,没有地利优势,只能向乏驴岭转进了。同时,赵寿山就地处决了疏于防守的雪花山守军指挥官,102团团长张世俊,以正国法。
日军占领雪花山后,立即开始对乏驴岭阵地发起了攻击,企图突破正面,与旧关的同伴会合,继而进攻娘子关。乏驴岭守军顽强抗击,激战数昼夜后,日军依旧不能逾越雷池一步。
另一方面,就在武圣兵团与769团一起打响阳明堡战斗的当天,八路军129师主力也开拔侧击进犯娘子关的日军,支援正面防御的国民党友军作战。
1937年10月26日,129师在七亘村设伏。上午9时许,日军进入伏击区。第772团放过了敌人的前卫部队,向它的本队突然发起火力袭击。由于事先选择了一个绝佳的地形,陡坡顶上的机枪、步枪“哗哗”地往日军的人堆里倾斜着子弹;手榴弹只消打开保险盖,哪怕是闭着眼睛垂直往下扔,也必能造成伤亡。
日军顿时像炸了窝的马蜂似的乱碰乱撞,死的死,伤的伤,还有不少被挤下了深沟。在一阵短促猛烈的火力袭击后,战士们随着一片喊杀声,奋勇跳入敌群,跟日军展开了白刃战。
有几个鬼子兵被战士们压到了断崖边,八路军战士边喊边示意他们缴枪投降。没想到鬼子兵们非但不理睬,反而端着刺刀反扑上来。对于如此冥顽不灵的歹徒,战士们只能毫不留情地击毙了这群暴力抗法的恐怖分子。
2个多小时后,枪声、喊杀声渐渐沉寂下来。日军除少数逃回了测鱼镇外,其余全部被歼灭,留下了一段“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的佳话。
当天,129师师长刘伯承得到情报:正太路西段的日军正向东运动,娘子关右翼的日军也正继续向旧关包抄而去。他很清楚日军的意图是急于要打通正太路,从背后威胁太原。据此,他判断七亘村仍然会是日军的必由之路,别无他途。
再从日军目前的作战特点来分析,他们屡胜之后骄横得很,通常会发一股蛮劲,向预定的目标执拗地突进,毫不理会一些小的损失。况且根据“用兵不复”的原则,日军深信“同样的招数对圣斗士不能使用两次”的星矢格言。因此,他们万万想不到八路军会在同一地点重复设伏。于是,刘伯承断然决定还在七亘村给日军一个突然打击。
为了迷惑日军,当鬼子派兵到七亘村来收尸时,刘伯承让第772团主力当着日军的面佯装撤退。当地百姓眼泪一把,鼻涕一把地送别亲人八路军,一路上朝战士们口袋里塞着各种吃食,就此造成了七亘村无兵把守的假象。而实际上,战士们只是绕了一圈,甚至连高速公路的收费口都没过就又折返了回来,集结在了七亘村西改道庙公路南侧的山地里。
次日清晨,在不死五人组首领散布的史上最大谎言影响下,日军辎重部队果然循原路过来了。前后有100多骑兵、300多步兵作掩护。可惜,那么多日军竟无一人意识到,散布“同一招数使用两次便会失效”这一谣言的始作俑者,其本人就只有一招“天马流星拳”在反复使用。他们也没想到,自己虽然是大日本帝国勇士,但毕竟不是圣斗士星矢,不是打不死的小强。这一去,就只能是“风萧萧兮易水寒”了。
不过,优秀勇士们毕竟还是吃一堑长一智了,一路上加强了搜索警戒,遇有可疑处便发炮轰击,整个就是草木皆兵。到了七亘村附近,他们更加小心翼翼,朝着这个空无一人的村子,向村里村外进行了反复炮击。完全罔顾中央勤俭节约的号召,顶风作案,浪费炮弹。
以这种小心探路前进的龟速,日军在时近中午时分才刚刚进入了伏击圈。而772团则如鳄鱼般,早已张开了血盆大口等着这顿工作午餐送货上门呢。一时间,机枪、步枪一齐响了起来,组成了严密的火网。
不过日军也已有了精神准备,一遇打击便就地组织起了抵抗。在兵力不占优势的情况下,第三营仍英勇出击,将日军截成了两段。由于负责增援的2营因为天雨路滑,没能按时赶到,三营最终未能将敌全歼。战至黄昏,鬼子兵乘着夜朦胧鸟朦胧,突围而出,一部向西逃往平定,其余则退回了测鱼镇。
在国共两军将士们的这种舍生忘死的抵抗之下,娘子关防御鏖战了半月,但终究无法抵挡数万日军的强大攻势。就在七亘村首次伏击的同日,日军攻占了柏井,直接威胁娘子关与旧关国民党守军的侧背。
接着,日军于10月29日占领平定,30日占领阳泉,11月2日占领寿阳。娘子关的陷落,使忻口守军陷于腹背受敌的困难。坚守了23天的忻口,于11月1日不得不宣告放弃。
这样一来,晋北、晋东的战局便陡然恶化。太原的屏障已不复存在,古城门户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