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站阻击战能大获全胜,与武圣兵团的相助是密不可分的。.org由于关羽此时代表的是**上将,杨成武作为八路军团长,虽然彼此惺惺相惜,但是一些场面文章还是必须做一下的。趁着战士们在打扫战场,清点俘虏和缴获物资的时候,杨成武对关羽抱拳道:“关将军,非常感谢贵军施以援手,让我们这场阻击能赢得如此漂亮。如果没有你的火球战法,恐怕这场以少胜多,以弱胜强之战不会来得那么轻松。”
关羽回礼道:“不必客气。驱除蛮兵,匹夫有责,何况你我军人。”
虽然来自古代,但是关羽似乎并不喜欢这些繁文缛节的客套,转而直截了当地问道:“敢问贵部小聂同志现在什么位置,某还须赶去驰援。”
杨成武一愣,问道:“小聂同志,您不会是说聂荣臻,聂政委吧?”
关羽答道:“正是。以今日之战看来,火球战法虽威力巨大,但仍有可改进之处。小聂同志的部队伏击的是日军辎重,某先前与他拟定的方案仍需改动。所以,某想速速与他会和,商讨对策。”
杨成武没有想到,他从一一五师大部队分出来驻守腰站时,尚未听说有武圣兵团这档子事情。这才没几天时间,关羽竟已和师首长如此相熟了,开口闭口都是“小聂同志”。而从关萧宇和程佳琳的言谈中,也分明能看出,他们似乎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今后如果有机会,倒是要想法和林师长与聂政委提提建议,看看是不是能把这个武圣兵团发展过来。
其实,不用杨成武发展,关萧宇和程佳琳也已经是“党内人士”了,撇开这理不清的七十多年时间先后问题不说,至少这两位从主观愿望上是极为主动要站到八路阵营里来的。而对关羽来说,则尚无“党派”这个概念。单从“党”这个字来说,在他那个时代,基本就和“结党营私”、“扰乱朝纲”这些大逆不道的贬义词联系起来了。所以,关羽所关心的是如今的“大汉江山”绝不能就此落入“蛮兵”手中。或许,在他心中,是否能分清“日寇”与“匈奴”的区别,尚且两说呢。
见关羽现在一心想着要去协助师长打伏击,杨成武的心中也极为高兴。在见识过了关羽的战斗能力和战术素养后,杨成武相信,只要有武圣兵团助拳,哪怕这次伏击的是整个板垣师团,那也是完全有可能手到擒来的。
“把地图拿来。”杨成武对着警卫员命令道。
不一会儿,一张非常简易的军事地图已经铺开在了两人面前。杨成武把一一五师现在驻守的大致伏击区域告诉了关羽,并且将如何从腰站到达这个区域的路线详细地在地图上标注了出来。包括根据侦察员提供的信息,如何绕开日军眼线,不被发现地抵达一一五师防区的各条小路,无不一一详述了一遍。为了让武圣兵团能更好地备战,杨成武又把自己所掌握的所有敌我双方的情报与信息,非常详尽地给关羽描述了起来:
原来,在武圣兵团离开去向傅作义“借”物资后没多久,一一五师便得到情报,日军辎重部队极有可能在9月25日经过平型关。之前的情报只是提到了板垣师团及辎重部队会过平型关,但并没有确切时间。如今,连时间都获悉得**不离十了,更是为这场战斗增添了取胜的保险系数。
而此时的日军尚不能确定八路军是否已投入了抗日战场。进攻山西的日军第5师团长板垣征四郎中将从来就是一副傲慢、专横的样子。他可能对八路军是否会参加抗战从来就没真正担心过。
板垣是个标准的日本武士道狂热分子,兼残暴、勇武、狡诈于一身;同时,他又是典型的中国通,熟读中国文学、历史以及兵法,并能说得一口流利的中国话。但他一向看不起中国人,认为中国人不过是一群“东亚病夫”。
因此,板垣根本没把作为政府正规军的国民党军队放在眼里,又何况是八路军部队呢?为了能尽快占领太原,在尚未对地形进行深入研究的前提下,他便草率地电令三浦敏事少将所统领的21旅团快速行进,让4个大队和旅团辎重队的几千兵马先期通过平型关,直抵忻口,以构成对太原的进攻态势。而他对行军时间的情报管控也并不严密,才最终导致过早暴露了行军时间后,自己却还浑然不知。
早在天津的时候,日军华北方面军司令官寺内寿一大将就曾召见他,向他征求对进攻山西的看法。他狂妄地表示:“阎锡山的晋军已丢掉大同,如果雁门关再被我们拿下,则晋北地区无险可守,太原指日可下。扫平山西的皇军就可雄踞华北,向支那南方进军,从而实现三个月灭亡支那的计划。”
寺内寿一对他的过分骄横很不放心,便不无担忧地问道:“阎锡山在中国有‘山西王’之称,他决不会轻易放弃全省土地而背负骂名的。况且他的麾下有数十万军队,撒兵大同,也许是一种战术安排,倘若他们在内长城一线据险防守,将军对此将采取何种对策?”
板垣听罢,撇着大嘴轻蔑地说道:“支那军队不过一盘散沙,官兵胆小怕死,不战而逃。况且他们内部不团结,各部队为保存实力,彼此观望,所以不足为虑!”
寺内加重语气回敬道:“我得知西北的**军队已接受政府的收编。阎锡山出于其自身安全考虑,也会要求**军队参战,一旦国共联手,要对付起来就难了。”
板垣连忙站起来,给上司行个军礼,却依然骄横如故地说:“Chairman Mao与蒋介石、阎锡山等是多年的死对头,即使国共两党合作,也必然是貌合神离,自相残杀,到头来一定是两败俱伤,况且**军队的武器极端落后,他们只会打游击,躲在大山里转圈圈,根本不敢和皇军正面交锋。即使交战,也肯定会被皇军的铁蹄踏个粉碎。”
寺内大将见板垣如此信心十足,索性走到挂在墙上的巨幅军事地图前,继续追问道:“板垣将军,假设国共联手,他们的兵力合计将有数万之众。依你之见,将如何对他们进行打击?”
板垣跟到地图前,用手指了指了地图上的一个图例标志道:“平型关。这里将是皇军彻底绞碎支那军队的战略要冲。平型关是国民党第一和第二战区的结合部,对于我们进攻部队而言,防守方的两个建制单位之间的结合部,往往是最好的攻击点。”
作为日本陆军大学毕业的高材生,板垣征四郎不但谙熟现代兵法,同时又对侵略中国蓄谋已久。站在地图前,他又继续滔滔不绝地对寺内说道:“去年夏天,我作为大日本关东军参谋长到太原访问,在参谋旅行过程中,我故意不坐火车,而是乘汽车从公路上进入山西。途中我还徒步进行过考察。如今,我们只要通过第1、第2战区的结合部,直插平型关这个战略位置,必可一举轻易拿下,届时,皇军就能一马平川了。”
凭借着自己在1936年时进行的考察结果和对帝国勇士战斗力的盲目自信,板垣征四郎完全只从一个侵略者的进攻角度去设计了这场战斗,而没有再对行军路线进行再次的探测。从而彻底忽略了平型关易守难攻,且极易设伏的地形特点。
与日军的这次显得既狂傲,又麻痹大意的进攻相比,八路军一一五师的战斗准备则是细致入微了。这还不够,尽管各项工作进行得井然有序,但**仍有些不放心。他深知平型关一带地形复杂,要打好这场伏击战,就必须要进行周密、细致的侦察,哪怕是每一个最细小的环节也不放过。
为此,他决定亲自带人去查看,以便掌握最详细、最直接的材料。第一次他带着几个侦察员,对平型关附近的地形作了一番全面侦察,当时他就对平型关外的乔沟十分满意。回来后,**与聂荣臻等人交换了一下意见,把伏击的主要地点确定在乔沟。
第二次,他带上团一级的干部和几个侦察员化装侦察,为使其不暴露目标,他特意穿上老百姓的破大褂,扎根布腰带,头上戴了一顶山西的毡帽,把自己打扮成本地的农民,并告诫随行人员,不要交谈,不要说笑,以免引起行人的注意。
第三次侦察主要是为具体的战斗部署做准备。这一次侦察得相当细致。整个战役的总体构想已在他脑中形成。回到指挥部,他将团以上的指挥员召集在一起,做了具体的战斗部署。
而杨成武便是在参加完这次部署会议后,随即开拔到了腰站。经过腰站一役,杨成武对武圣兵团已经建立起一种超越党派的信任。他将上述自己所知的战局态势毫无保留地对关羽和盘托出。
关羽认真听完了杨成武的叙述后,也对平型关战局的概况有了一个实质性的概念。向杨成武抱拳致谢后,武圣兵团马不停蹄地又从腰站赶向了平型关的乔沟伏击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