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苏挽晴把霍景言的呕吐物都收拾好的时候,已经是后半夜了。期间霍景言因为喝酒加上脑震荡,一直趴在厕所蹲便上吐个不停,最后吐的胃里已经没有东西了,只是干呕而已。
苏挽晴被霍景言折腾的没脾气,之前的那些悲情也被冲散的一干二净。她洗过澡换好衣服出来,看着摇摇晃晃也是刚刚走出卫生间的霍景言,气得简直想骂娘,但是良好的修养制止了她自己,反而是深吸一口气,露出一个狰狞的微笑来。
“霍景言,你故意折腾我呢是不是?”苏挽晴问道,抱着肩膀靠在主卧的门边。她没有用吹风机吹头发的习惯,所以长长的头发被毛巾擦的半干湿漉漉的披在身上,还时不时的往下滴着水。苏挽晴已经很久没有这么有朝气过了,怒气冲冲的样子显得她格外有活力。
自从苏挽晴出狱之后,就像是变了一个人,整个人沉稳安静多了,完全不像是之前那样活力四射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现在倒是好了很多,总算是有了点之前的活力,让霍景言看的不由得一怔。
“怎么会。”在吐出了胃里的东西后霍景言总算是过了点酒劲,清醒了不少,说话也不大舌头了,也不像是之前粘在苏挽晴身上黏黏糊糊的蹭,而是沉稳了许多,就是有点断片,不太记得刚才都发生了什么。
“不是故意的你还抱着我不放还吐我身上?”苏挽晴挑了挑眉,撇着嘴道,语气中满满都是对霍景言的烦躁。
苏挽晴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仿佛自己也喝多了酒醉了一样,就是心烦,烦的不行只想打人,可是良好的教养还让她做不出这么粗鲁的举动,只能在心底暗骂一句‘我艹’了之。
霍景言白了他一眼,表示和醉鬼计较的她实在是逊毙了,然后就拿着换洗衣服进了浴室里洗去了自己的一身难闻的酒气和呕吐的气味,最后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的出来,用毛巾擦着头发。
霍光宗早就被两个人的谈话声音吵醒,此时正坐在苏挽晴的脚下困得一点一点着自己的小脑袋,看见霍景言出来了,还打了个哈欠,发出小小细细的一声‘汪’,萌的霍景言心肝颤。苏挽晴此时已经坐在了沙发上,拿着遥控器胡乱的播着台,也有些困了,眼皮不住地往下垂,但是就是凭着个人毅力不让它彻底合上。
“困了就回房去睡觉,没有谁拦着你。”霍景言叹了一声,低声道,伸手摸了摸苏挽晴潮乎乎的头发。苏挽晴听了抬眸看了霍景言一眼,乖乖的把遥控器放在霍景言手里然后闭上了眼睛,睡过去了。
“你啊。”霍景言又叹了一声,打横抱起苏挽晴就往屋里面走,关了灯休息了。
霍光宗已经彻底待不住睡着了,趴在沙发下面一下一下的打着小呼噜,时不时的汪唔一声,不知道在做着什么美梦。
第二天一早,苏挽晴是被闹铃吵醒的,醒的时候她正趴在霍景言的怀里面,一脸懵逼的回想昨天晚上都发生了什么。
哦对,昨天晚上霍景言喝醉了来着,然后就一直抱着自己黏黏糊糊的,又吐自己身上了,她,他们俩折腾来折腾去折腾到了后半夜,这才刚睡下不久。
怪不得她现在这么困。
苏挽晴打了个哈欠,伸手推了推身边还在睡觉的霍景言:“喂喂,起来了上班了!”
“唔......”霍景言头疼的捂住了自己的脑袋,宿醉之后的头疼让他觉得自己脑袋都要炸了,霍景言伸手抱住了苏挽晴,脑袋在她颈间蹭了蹭,这才道:“好疼啊......我可以不去了吗......”
“这是上班又不是玩游戏,哪有说不去就去的道理。”苏挽晴抽了抽嘴角,继续叫霍景言起床:“就算是你不想上班了麻烦请把我给放开,我还要上班呢,无故旷工是要被扣工资的。”
“扣就扣!有我在看还有谁敢扣你工资!”霍景言猛地暴起,坐在床上一脸暴躁的揉了揉头发,道:“更何况我又不是养不起你,就算扣光了也无所谓!”
“霍景言你能不能不要无理取闹!”苏挽晴的脾气也刷的一下上来了,猛地坐起来拽着霍景言的睡衣领子吼道:“我想上班是我的事用不着你管!更何况我自己有工资用不着你养!!”
霍景言被苏挽晴这么一吼,猛地清醒过来,双手抬起来捂了捂脸揉了揉,然后双手向上又揉了揉头发,呆立半晌,然后猛地说了一声:“艹!!”
最后霍景言和苏挽晴还是按时起了床,不过那个时候就已经很晚了,幸好公司离他们住的地方不远。只是上班赶趟,早餐就做不了了,俩人只好开了车去公司,到了公司之后去公司对面的肯德基买了点早餐匆匆忙忙的拎到公司里面吃。
“苏挽晴,你今天是怎么回事?”苏挽晴旁边的妹子凑过来道:“从没见过你这么晚了才来公司,而且还带着早餐来上公司吃。”
“昨天晚上赶设计赶太晚了,后半夜才睡,结果今天早上就起来晚了。”苏挽晴一边吃东西一边说道,介于她手上最近的确有两篇稿子要交,旁边的妹子也就信了苏挽晴的话,没有再多问,只是说了一句那也要注意身体就转过了头去。
只是苏挽晴这边好糊弄,霍景言那边却没这么轻松了。
霍景言匆匆忙忙的赶到办公室里,到了办公室才打开自己的早餐开始吃,只是脑袋疼到炸裂,今天的车都是苏挽晴开的(苏挽晴大学的时候就已经考了驾照,只是一直没怎么碰过车。),更别说看文件了,现在他只是在那里坐着,就觉得脑袋嗡嗡的疼,疼得像是要炸开。
进来的秘书事先发现了霍景言的不对劲,结合昨天晚上的饭局哪还不明白霍景言这是怎么了,紧忙问道:“小霍总,用不用我下去给您买点解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