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不能说,苏挽晴也大概能到是谁送来的了。
能有这样细心的人,除了安逸轩还能有谁。
想到这里,苏挽晴对着监狱长笑了笑,接过书道:“我知道了,请问还有什么事情吗?”
“没什么了,就是要好好干活,争取减刑!”监狱长笑着拍了拍苏挽晴的肩,道,紧接着就摆了摆手示意苏挽晴可以离开了。
苏挽晴向对方鞠了个躬,然后便抱着厚厚的一本书转身离开了这个地方,跟着身边的狱警回道自己的房间里。知道到了房间,苏挽晴才松了一口气,才有心低头看了一眼送来的书籍是什么样子的。
那是一本崭新的设计类书籍,厚厚的一大本堪比字典。苏挽晴简单的翻了翻,发现里面的内容很全也很详细,里面甚至还有一支笔可以让她来随时做笔记,细心的不行。
果然是安逸轩。
苏挽晴想到,这么了解她有细心的人除了安逸轩也没有别人了,她在高中的时候俱是想学服装设计来着,倒是苦于高昂的学费没有达成,反而是选了第一大学心理系,打算毕业了留校当一名老师。
这件事情,她连霍景言都没有告诉过,知道这件事情的只有她和安逸轩了。
苏挽晴想着,嘴角绽出一个甜甜的笑来,似乎连霍景言和于娜订婚的事情都不足以让她伤心了。
“哟,想什么呢这么开心?”大姐头看着她笑的样子,坐起身子挑了挑眉头,问道,“你手上的是什么啊?”
“没什么。”苏挽晴摇摇头,将东西放到一边,大姐头看到了,边笑着说:“哟,是本书啊,不愧是大学生啊?进监狱都想着学习。这个是今天来探望你的人送来的?”
苏挽晴一愣,然后继续摇头,将书放到自己的枕头底下,然后翻身下床去倒水喝,回答道:“不是。”
“那是谁送来的?”
“我也不知道,监狱长没说,大概是我前男友吧。”苏挽晴淡淡的道,不想继续多说。大姐头也看出了苏挽晴不想多说的意图,便话音一转,说道:“今天来探望我的是我老妈,说真的我还觉得挺对不起她的,等我出去了一定要好好做人——你们呢?都是谁来探望的?”
“还能有谁?我家里人都嫌我丢人,根本就没人来探望我。”文静少女说道,短发女孩看了看苏挽晴,也道:“是我爸妈,让我好好改造来了争取让我早点出去,你呢?苏挽晴?”
苏挽晴见大家都说了,自己也不好不说,但是真要说还觉得伤心,也就只是道:“是我情敌。”
“情敌?我在监狱这么多年了,看过父母丈夫的,也看过儿子女儿的,还真没见过情敌来探望的——她说什么了?”短发女人挑了挑眉头,兴趣盎然的问道,显然是对这件事情比较感兴趣。苏挽晴一想着反正大家也都知道了,不如都告诉了大家好了,正好来借此发泄下自己心中的郁闷和伤心,便道:“来向我放狠话来了——她和我男朋友,哦不,是前男友要订婚了,来向我炫耀。”
“噗,还可以这样啊。”文静少女噗的一下笑出了声来,也不知道到底有哪里好笑,咯咯咯的笑个不停,道:“那你也真是够惨的了,你要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和我们说说你到底经历过什么,我们也好知道怎么排解你。”
苏挽晴是不信她们能排解自己的,但是她都这么说了,也就生出了想要述说的欲望,便一屁股坐到了文静少女的床上,慢慢讲述起自己的遭遇来。
她幼时丧父,母亲是霍家的保姆,从小便和自己的母亲一起住在霍家老宅,和霍家大少爷霍景言是青梅竹马的长大,高中时候和安逸轩谈过一场恋爱但是被拆散了,也就不了了之,大学的时候霍景言追她,她发现自己也喜欢霍景言就答应了,于是两个人便在了一起,后来两个人的事情被霍家发现,霍家也不同意他们两个在一起,反而有意让霍家和于家联姻,让霍景言娶于家大小姐于娜为妻。后来霍恩被人推下楼梯昏迷不醒,她被诬陷成为凶手进了监狱。
现在,在她进监狱的半个月内,于家和霍家就成功联姻,于娜成了霍景言的未婚妻。
让人唏嘘。
房间里安静了一会,紧接着就是文静少女的声音:“所以我就说,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男人要是靠得住,母猪都能上树。”
说着,她还撇了撇嘴,看向大姐头,企图寻找自己的盟友,让别人也同意自己的观点:“我在风月场上看过太多这个了,男人往往都是嘴上说着情深不倦,事实上转眼就能把你忘得一干二净去女票小姐,你这个不就是这样?你在的时候比谁都好,你不在了转头就能把你给忘了,和别人欢欢喜喜订婚去。”
“要我说啊,就该好好的报复一下他们男人,让他们也体会一下被抛弃的滋味。”
“行了。”短发女人看出来苏挽晴的伤心,打断了文静少女的啰啰嗦嗦,道:“她说的难听了点,不过其实还是那个道理,你也别太在意,她这是应激反应——她被男人伤过太多次了,自然就变成了这样。你要是听不下去,别理她就好了。”
“没事。”苏挽晴摇摇头表示不在意,又爬上梯子回到自己的床上休息去了。第二天还有繁重的工作等着她去做,不休息好补充完经历是不行的。
只是,到底还是有些在意霍景言和于娜的婚事,还有今天于娜说的事情。
——她真的已经老到了那种地步吗?
两年后,霍景言的公寓里。
“虽然我大概已经知道是谁在暗中帮助我,但是我还是想要你帮忙找一找确认一下,,毕竟那是我的恩人,我并不想因为我的糊涂找错人。”苏挽晴这么对着霍景言说道,语气中满满都是心平气和,仿佛之前的一切都对她没有干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