踏白激动的举起了两只前爪,然后眼睁睁的看着木清如自己咬了一大口鸡腿。
“啊呜……”爷的鸡腿啊……
“激动啥啊,我这不是帮你试试毒么。”想起踏白带毒的牙齿,木清如也不敢逗弄的过头,把另外的烤鸡递给了踏白。
踏白一下子扑了上去,开始大快朵颐。
不远处,江沐尘看着踏白那没出息的样子,难得有些无奈的笑了笑。
而恰好转过头的木清如看到江沐尘的笑,心跳又止不住漏了一拍,这容貌实在是受了老天爷的偏爱!
看着手中的鸡腿,木清如犹豫了一秒钟,还是先快速的吃完了手中的鸡腿,然后有些心虚的擦了擦嘴角的油光,才走到江沐尘面前。
“江丞相,烤鸡已经做好了,不知道你可还满意?”
江沐尘看着踏白,“以后,每天替踏白烤一只。”
“这自然是没问题的,不过……”木清如顿了一下,“不知道我能得到什么酬劳?”
滴答一声,这一次不是踏白的口水,而是流风心里面的冷汗。木小姐这胆量,可真是不同凡响,令人佩服。
“想要什么?”江沐尘依旧带着淡笑,微勾的嘴角却让人心底生寒。
悄悄咽了口口水,木清如才开口:“一天一百两银子。”
江沐尘的笑僵了一下,转过头看着木清如,他倒是没有料到木清如竟然会直接谈钱,“你凭什么觉得,一只烤鸡竟然能值一百两。”
“一只烤鸡自然是不值,可想必在丞相大人心里面,踏白应该是值这个价的。”
现在梧华院一穷二白,没钱的日子实在不好过!
木清如的神色落入江沐尘眼中,难得让他带上了几分不解。“只是这个?”
“是,同意吗?”看着沉默的江沐尘,木清如问道。
“可以,不过……”江沐尘顿了一下,“你真的确定,你能活着将这些银子花出去?”
她被人劫杀的事情,他已经听流风禀报了,原本,他以为她会借这个机会请求庇护,倒是没想到她会直接谈钱。毕竟眼前人看起来,并非看不明白什么要求对她现在更有利。
木清如一愣,江沐尘果然让人调查过她!
目光一转,笑着开口:“这一点就不劳江丞相费心了,毕竟,我是个惜命的人。”
江沐尘眼神中透出几分玩味,“既然如此,成交。”
“啊呜……”不远处,从烤鸡中抬起头来的踏白也附和着开口。
太好了,以后它每天都有这么好吃的烤鸡了。
木清如展颜一笑,“成交!”
丞相府门口,拿着流风给的一百两银子,再想想自己上午当首饰剩下的两个铜板,木清如心头忍不住感慨。
果然是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
收好了银子,站在丞相府门口,木清如忍不住回望了一眼,神色冷了几分。
其实刚才,她的确差点就开口寻求庇护,可是最后还是忍住了。
江沐尘不是个简单人,如果真的如传言一般,也未必不是个危险人物。
更何况……自己还顶着一个太子未婚妻的名头。虽然不知道那太子和江沐尘的关系如何,可是一山难容二虎,只怕多半是对立的。上位者心思深沉,自己现在对这个朝代的一切都还知之甚少,贸然找靠山,万一弄巧成拙,触了别人的逆鳞,只怕会死的更惨!
想到这些,木清如缓缓吸了一口气,收回目光,离开了丞相府。
“主子,今日和太子私下见面的官员已经尽数查清楚了。”竹林中,流风禀报着刚刚传回来的消息。
“嗯,交给你去处理。”江沐尘淡淡开口,慕容祁的这些小动作,他还不放在眼里。
“是。”流风应声,顿了一下,接着说到,“主子,木小姐那边,今日她遭到劫杀被太子相救的事情也调查过了,是木府的大夫人指使的,至于被太子相救,应该只是个意外,不过……”
“不过,她和慕容祁有婚约在身,昨日莫名其妙的闯入丞相府,实在太过巧合。”江沐尘心情似乎不错,看着一旁吃完了烤鸡一嘴油光的踏白,扔过去了一块雪蚕丝的帕子。
而踏白则是很上道的拿着帕子擦干净了嘴巴,还顺便打了个饱嗝。
流风皱起眉头,“主子,毕竟现在太子正暗中联合想要抵制主子,而这位木小姐身份特殊,就算没有恶意,也未必不会被人利用。”
想起木清如刚才那流光溢彩的眼神,江沐尘慢悠悠的放下手中的茶杯。“流风,别低估了她,那位木小姐,只怕不是轻易会被人利用的人。”
……
另一边,木府之中。
自从木清如离开,木澄海就一直坐在前厅,脸色阴沉的似乎能滴出水来。
一听人禀报说木清如回来了,立刻着人将她带到了前厅。
“你们都下去。”木澄海看着进来的木清如,屏退了下人。
“父亲,您……”
“孽女!”木清如的话还没说完,就结结实实的挨了木澄海一巴掌。
这一巴掌打的木清如有些发蒙,心头的火气一下子涌了上来。
“不知道女儿做了什么,竟然能担得起孽女这两个字!”
身为父亲,木澄海偏听偏信,现在竟然还直接动手。原本木清如心里面还因着自己占了别人女儿身份而存着的几分尊敬,瞬间也荡然无存了。
“你还敢顶嘴,为父不过离家几日,你竟然和江沐尘那个贼人搅和到了一起,你是要气死为父吗!”木澄海怒目圆睁,一张脸气的通红。
原来是因为江沐尘……
看着木澄海这模样,木清如明白了过来,看来木澄海分明是站在江沐尘对立面的。
“怎么,没话说了?”木澄海怒声开口,“今日我就要打死你个孽女,以保我木家清白名声。”
见木澄海作势要唤人,木清如心思一转,立刻委屈的开口:“父亲,您怎么能这般冤枉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