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祁走了以后,木清如这才松了口气,赶紧坐下休息片刻。
这个时候她根本没法离开,衣服大部分被汗水浸湿,体内的燥热越来越强烈,她真的好担心自己撑不住会怎么样。
“小姐你到底怎么了,你千万不要吓幽莲啊。”幽莲在一旁急的团团转,根本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木清如沉默没有言语,她现在正在努力克制体内的燥热,如果不把这份燥热压下去,那她慢慢就会没了意识,很有可能会做一些连自己都意想不到的事情。
她的一举一动全被江沐尘尽收眼底,正抬步朝她过去,身后便传来了慕容雪的声音。
“踏白近来好像越来越肥了,真是个可爱的小家伙。”
慕容雪笑着朝他走来,伸手想要摸摸踏白的小脑袋,然而刚有所动作踏白就立马躲开了,从他身上跳下去了木清如那里。
本以为踏白是去欺负木清如,可没想到踏白却跟木清如十分亲切,慕容雪气的咬牙切齿,不禁小声呢喃道:“这怎么可能,踏白它……”
“公主可有何事找我,若没事的话那本相就先行告退了。”
耳旁传来了江沐尘的声音,这才将慕容雪从思绪中拉回,她小脸一红,红润顺着脸颊蔓延到了耳根。
不管几次见到江沐尘,她始终还是很害羞,美目不停的闪烁着,终究还是羞涩的开了口:“尘哥哥近日不怎么进宫,雪儿都没机会见到你了,雪儿能不能去你府上做客几日?”
可能真的是女人天生的直觉,木清如出现之后,她心中便有了很大的危机感,生怕这个属于她的男人会被抢走。
“公主的名声相当重要,怎能让我毁了名节,此事不妥。”他的声音不大,语气很淡,但其中的拒绝之意却是相当明显。
似是早就猜到江沐尘会拒绝,慕容雪神情没有太多的变化,依旧不死心的缠着他:“尘哥哥是不是很讨厌雪儿,还是说尘哥哥已经有了心上人,这才对雪儿不理不睬?”
慕容雪真是太冲动了,根本没办法藏住事,完全把自己的心声说了出来。
然而她越是如此,便越让人心生厌恶。
江沐尘俊眉微蹙,俊颜之上也有着一丝明显的不悦:“公主何苦如此诋毁自己,你是高高在上的公主,谁会对你不理不睬。”
可你就是啊。
这句话慕容雪差点没忍住脱口而出,好在最后还是被她忍住了。
“过几天便是我的生辰,到时候尘哥哥可否会来?”慕容雪压抑了情绪,故作冷静的道。
闻言,江沐尘薄唇微勾,声音一如既往的淡然:“公主之命不敢违。”
淡淡的一句话完全说明了他的心思,哪怕他不想来碍于皇帝的施压也还是会来,现在在提醒慕容雪在说废话。
不管出于什么目的过来,只要他能来慕容雪就相当开心了,神情这才逐渐缓和了下来,开心的笑着道:“那我就等尘哥哥过来了。”
“嗯,公主若没其他事,我便告辞了。”江沐尘点头,未等慕容雪开口说话,便不疾不徐的离开。
见江沐尘要走,木清如只能强忍着起身,毕竟她还要靠这家伙把他带回去。
木清婉今日落了下风,肯定更加不会给她留马车,若不缠着江沐尘与他一同回去,只怕她今晚就彻底回不去了。
“木小姐今日好威风啊,一首流光舞曲实在惊艳,比你那个草包妹妹可强多了。”慕容雪很快便又到了木清如身边,冷嘲热讽枫看着她。
闻言,木清如不得不回头看她,在看到对方是慕容雪时,脸色多少有些难看。
她现在的身体状况已经快要不行了,根本没心思跟人争斗,但很显然慕容雪有备而来,没打算那么轻易放过她。
修长的指甲不停的掐着手心,如今她只能用疼痛来让自己保持冷静,淡然道:“多谢公主夸奖,不知公主找清如所为何事?”
“明人不说暗话,本公主是希望你随时记得自己的身份,你不但是木府的大小姐,还是未来的太子妃,所以……不准打我尘哥哥的主意。”
慕容雪相当的直接,丝毫不拖泥带水。
说来也甚是奇怪,江沐尘如此优秀,看中他的富家千金数不胜数,但那些人她全都不会放在眼底,可唯独木清如让她害怕了。
这个女人一出现她便感觉到了危险,为了防患于未然,只能趁早解决。
原来是为了江沐尘,木清如不禁翻了翻白眼,清冷的声音听不出任何情绪:“公主殿下太看得起我了,我这等身份相爷不会看我一眼,今日也实属巧合,还望公主不要生气。”
“这怎么可能是巧合,尘哥哥从来不让人坐他的马车,连本公主都没有坐过。”慕容雪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话语中满是委屈之意。
若不是因为这个,她怎么可能会把木清如放在眼里,在她看来,她才是这世间最配得上江沐尘的人。
额……好像说错话了。
木清如抿了抿唇,心中真是懊悔的要死,她额头上溢满了冷汗,很显然已经快要撑不住了。
“你干嘛不说话,木清如你给本公主记住了,以后离尘哥哥远点,否则我绝对不会放过你,哼!”慕容雪冷哼一声,本来还想在说些什么,忽然脚小一滑,重重倒了下去。
“啊!”
伴随着尖叫声的响起,木清如这才看清了罪魁祸首。
不禁轻声呢喃道:“踏白?”
这家伙不是跟着江沐尘走了么,怎么莫名又回来了?
“公主你没事吧,快点来人啊,宣太医。”
场面甚是糟糕,木清如还没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便发现自己的腰际处多了一只大手。
“愚蠢的女人,还不快点离开。”
低沉醇厚的声音忽然在耳边响起,木清如惊讶的瞪大了眼睛,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整个身子就已经脱离了地面。
下一秒她就到了马车上,所有的一切一气呵成,快到她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的。
“你又欠了本相一次。”
嗯?木清如挑眉看他,眉宇之际不禁生起了一丝愠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