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怪,有着复数黏糊糊、湿漉漉,还会喷出乳白色不明液体的生物,据是一切女性施法者和可爱男孩子的天敌。
不过加鲁西斯可不是触手怪……他的本体是史莱姆。
史莱姆本身就是一团胶状物的集合体,可以是没有任何固定形态,那些所谓的触手也仅仅是身体的延伸罢了。而且这些触手主要还是运用于战斗中,而不是和美少女还有伪娘没羞没臊地啪啪啪。
……
“可惜,这么一魔力根本就不够。”感受着体内的魔力,加鲁西斯仍旧不是很满意。
脚下魔族少年吉普早已经变回了人形,此时他脸色苍白地蜷缩在地上瑟瑟发抖。被强行抽取魔力的感觉非常难受,若是硬要找一个形容,大概就和被抽筋扒皮差不多……好在加鲁西斯并没有直接抽干他的意思,毕竟他自己还有很多事情要让吉普解答。
不过魔力的问题很快就不是问题了……
捡起掉在地上的封印珠,加鲁西斯毫不犹豫地将其一口吞下了肚子。
“咚咚……”
心脏的跳动声在这一刹那清晰可见,心脏处仿佛散发出一股炙热的力量流遍了加鲁西斯的全身。
“——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伴随着咆哮声,比之前更加浓郁的魔力从加鲁西斯的身体内爆发出来。
肉眼可见的魔力流仿佛火焰一般在加鲁西斯的周身表面喷发着,仿佛体内禁锢的某个枷锁被打开了似的,难以言表的舒畅感弥漫着全身。
收起外溢的魔力,加鲁西斯随手就是一拳直接砸在地面上。
砰!
坚硬的花岗岩地面,在这一拳之下产生了龟裂,而加鲁西斯的拳头也仅仅是有一些泛红而已。
【就是这个感觉……但是还不够,仅仅一颗封印珠仅仅恢复了不到两成,一定要找到其余的几颗封印珠才行!】
作为和加鲁西斯共享魔力的使魔,弥赛亚能够感觉到从对方身体内缓缓流向自己体内的魔力,在恢复自己伤势的同时也增强了他的实力。
“……”默默地看着实力大增的加鲁西斯,弥赛亚的眼神非常复杂。
【这样下去可不行,必须想办法解除和他的契约……】
弥赛亚可以预料到,今后加鲁西斯的实力会变得越来越强,自己对他的限制也会越来越低……不,准确的在他签下使魔契约的那一刻就已经无法限制加鲁西斯了。
“喂,魔崽子!没死的话就起来回答我的问题,这样我还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您……真的是魔王加鲁西斯!?”颤颤巍巍爬起来的吉普谦卑地询问……如果之前是彻底不相信,那么在亲眼看到对方如此轻松地就吸收了封印珠里面的力量了之后,起码也相信了五成。
加鲁西斯随意地一个眼神,顿时迸发出一股精神力钻入吉普的大脑,顿时痛得他倒在地上直打滚。
“现在是我问你,不是你问我……回答我,是谁让你收集封印珠的?”
吉普捂着头站了起来,非常干脆地回答了加鲁西斯提问:“是魔王大人……现任的魔王大人的命令。”
“现任魔王吗……原来如此,是想要觉醒魔王之血吗?”加鲁西斯很快就猜到了那个素未谋面后辈的心里所想。
只有真正觉醒了魔王之血的魔物才能够被称之为魔王,但魔王之血的觉醒是只有在现任魔王死去之后才会出现在另一个魔物的身上觉醒,而那个觉醒了魔王之血的魔物自然而然地就成为了下一任魔王。
当时传出来的消息是魔王加鲁西斯被封印,而在此之后也没有任何魔物觉醒魔王之血,这也是为什么吉普会加鲁西斯是最后的魔王。因为在此之后的魔王实际上并非真正的魔王,而仅仅是有着魔王之名的魔族最强者而已。
可惜没人想得到,加鲁西斯根本就没有被完全封印……现在他知道有个不长眼的后辈试图夺取自己的力量,不由地让他感到好气又好笑。
“下一个问题……这些雾之魔物是怎么回事?它们形成的原因是什么?”
“呃、请恕我无知,这种历史遗留问题我真的不是很了解。”发现加鲁西斯的脸色有些不爽,他连忙想办法补救,“但是我知道有个地方一定能够解答您的疑惑。”
“快,不要拐弯抹角!”
“魔界的国立大图书馆,那里记载了魔族的起源与各种秘辛,一定有大人您想知道的。”
“魔界……国立……大图书馆……”嘴里念叨着熟悉却又陌生的词汇,加鲁西斯露出复杂的笑容。
【一千年真的是太久了……久到了我都不认识我的同族了。】
天空浮现出鱼肚白,这代表黑夜即将过去,白昼将要来临……而吉普的身体,却意外地变得透明了起来。
“你的身体是怎么回事!?”
“哎呀,我差忘记了。”发现自身状况的吉普露出了解脱般的表情,“我是通过特殊的传送魔法来到人间界的,现在刚好是我返回魔界的时间。”
“告诉我进入魔界的方法!”
“进入魔界的方法就是……”到这里,吉普故意停住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然后在加鲁西斯愤怒的目光中消失了。
“混账,竟然被摆了一道!”加鲁西斯气急败坏地咬了咬牙……看起来一千多年确实太久了,就连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魔崽子豆干戏弄自己。
默默记下那个家伙的样貌,并决定下次再碰到他,绝对不会再给他活下去的机会。
“呵呵……”看到加鲁西斯吃瘪的弥赛亚乐了。
“有什么可笑的!走了,去寻找下一颗封印珠!”加鲁西斯狠狠瞪了弥赛亚一眼,随即转身向着城外走去。
在从洛兰的尸体旁边走过的时候,加鲁西斯却突然停下了脚步,望着对方的尸体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
“你又怎么了?难不成良心发现,想要葬了他吗?”弥赛亚觉得加鲁西斯的表情有些诡异,但又感觉不出是哪里不对劲。
“真是妙极了……对生存的渴望,对于死亡的恐惧,还有不甘的怨恨,这么多的情绪竟然能在一张已经冰冷的脸孔上表现出来,你不觉得这是一种缘分吗?”
“你到底想干什么!?”弥赛亚皱起了眉头,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越来越浓了。
“我们缺少一个向导,你不这么认为吗?”加鲁西斯一边笑着,一边割开自己的手腕,将血液流入对方微微张开的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