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十分恭谦地站了起来向刘山虎和周敬儒分别鞠了一躬后侃侃而谈,以他的观点,拒税不纳者主要有两种人,第一种由于天灾人祸,导致粮食收成惨淡,百姓自己都食不果腹,更何来余粮交租,亦或者是家里田亩稀少,纵使丰收年份,粮食也不够吃,他当然会想尽办法逃避赋税,否则一家老小如何活命。第二种人则是人云亦云,自己明明交得起,见别人不交,于是也跟着起哄拒交。情况不同,所以对待的方式也应该不同。
对于第二种人则必须予以打击并施以重罚,罚得他怕了,罚得他疼了,他下次自然不敢再无事生非,跟着起哄了。而对于第一种人,则不能过于苛刻,因为他实在没有余粮,交了税之后全家就得饿死,即使官府抓他蹲大牢他也不惧,一人坐牢总比全家饿死要强。
所以第一种人不能用罚,而是用法。因为荒年粮食减产而不能赋税者刘山虎可以采用转移债务法。因田亩稀少而不能赋税者,刘山虎可以试试以劳抵资法。
刘山虎一边听,一边顺了顺自己那浓密的络腮胡子,时时点头,觉得陈正分析得的确有理,见他向自己提出了两个方法,于是迫不及待地问道:“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何谓债务转移法,又何谓以劳抵资法?”
陈正又向刘山虎作了个揖缓缓解释,所谓债务转移法,就是将老百姓欠官府的债务转移给交得起的人的身上。老百姓因粮食减产而拒税不纳实乃情非得已,若是来年收成好,他定能补上债务,但是一年时间对于官府来说实在是太长,所以刘山虎不妨将欠税老百姓的债权转让出去。
他打个比方,假设张三是无粮的贫民,李四是有粮的地主,张三今年欠官府两百斤税粮,若要补上,得等到明年收成之后,官府不如将这两百斤税粮的债权转让给有粮的地主李四,以官府出面作担保,李四只要替张三向官府交纳九成或八成的税款,既可获得张三欠官府所有债权,等来年收成之后再向其讨要。这样一来,官府就能收上绝大部分税款,而地主李四也能从中牟利,至于贫民张三,则不会被逼得家破人亡。
刘山虎摇头晃脑听陈正滔滔不绝地讲解,虽然大胡子遮住了他下半边脸,但依旧能看得出踊跃在他脸上的喜悦之情。
陈正不等刘山虎消化,立刻又继续解释道:“所谓以劳抵资法则更加简单易懂,就是抓交不起粮食的百姓替官府做工以抵其债。官府每年都有工程要做,需要花银子招募劳动力,既然有人欠粮不交,不如将其抓来做工,这样就可以少招募一些劳动力,官府便可以用节省下来的钱向地主买粮以充税粮。”
陈正解释完毕后依旧站在那里等刘山虎的吩咐,而刘山虎似乎还沉浸在陈正提出的方法未能清醒过来,过了一会儿,才睁开眼睛哈哈地笑了两声说:“不错不错,果然是读书人,脑子就是好使,若是聘你回去做我的师爷,想必县衙里那些杂七杂八的事统统都不要我操心了。本官决定了,从今天起,你就是我刘山虎的师爷,以后县衙里的那些事,还望你能替本官多操心操心。”
说完,刘山虎就从别在腰带里的香囊里取了一锭五两纹银赠给陈正说:“我听周老说你今日刚进城,想必还未找到住处。这些银子先拿着购置些家当衣物,我宽限你三日,一切安顿好了立刻来县衙找我,我必在鸿雁楼摆酒给你接风。”
陈正一听喜上眉梢,没想到刚进县城屁股还没坐热,就被县太爷聘去做师爷了,已经犯太岁犯了两年,看来今日似乎要转运了。
见刘山虎赠他纹银,他本想拒绝,可无奈自己的确需要银两,毕竟自己将要在官府混,可是现在连件像样的衣服都没有,实在没脸踏进县衙。他想了想,现在反正已经替他干活了,拿他钱也天经地义,于是再三道谢后收下了银子。
送走刘山虎之后,陈正跟周敬儒又闲聊了一会儿,毕竟现在已经有了去处,心情大为振奋,语气着实与刚才大不相同。他知道自己得到这个师爷一切都是恩师暗地里帮忙,谈笑间必然对恩师千恩万谢。此时天色已晚,刘山虎宽限的时日并不富裕,所以他叫来赵雪儿拜见恩师后就离开了书院。
当晚,陈正在周敬儒的介绍下于城东处租了一间带院子三间小瓦房。院子不大,长宽约三丈,左墙根处有口青石砖砌的井。瓦房的正中是堂屋,东屋为卧房,西屋为灶房,也可以堆放一些杂物。屋里桌椅凳炕都配备完整,衣橱里还有两床被子,所以只要买些洗漱和做饭用的锅碗瓢盆,以及一些厨具就可以了。
房子很普通,可是赵雪儿却欣喜若狂,屋子虽然简陋,但比起陈家沟的老家可要暖和温馨得多。最主要的是她觉得相公真的很厉害,进城还没两个时辰,就被县太爷看中了,想必辉煌腾达的时日不远了。
自从相公卧床不起被别人冷眼相看,赵雪儿的心中可憋着一股劲儿呢,现在相公已经向成功迈出了第一步,再等明年大考中举,一定要回去好好威风威风,羞杀那些对他们咄咄相逼的人。想着这些,她竟情不自禁地挽着陈正的胳膊咯咯地笑了起来,笑得陈正一头雾水。
搬进新家之后已是晚上,来不及做晚饭了,于是陈正带赵雪儿下饭馆好好庆祝庆祝。可怜雪儿从未进过饭馆,见饭馆里都是大老爷们在喝酒喧哗,她竟羞红脸坐在位置上头都不敢抬,模样看上去煞是可爱。二人点了一只烤鸡,一盘酱牛肉,一盘炒鹿肉,一碗青菜豆腐汤和一盅汾酒,这是雪儿吃过的最丰盛的一顿晚饭了。
吃完饭回到家里,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陈正因为心情好,所以酒喝得有点多,不过他酒量不错,虽然脸红得像是抹了颜色,但一点没醉。回到家里,雪儿伺候他洗了洗脚,完了之后他便宽衣钻进了被窝,此时雪儿也脱去了外衣,现在她上身只穿了一件红肚兜,下身一条浅蓝的内衬裤。
突然,陈正钻出被窝,从背后一把抱住了雪儿,下巴紧紧地贴在她的右肩上,鼻子时不时轻轻地磨蹭雪儿光滑的粉颈。
赵雪儿被这突如其来的搂抱吓了一跳,紧接着,她便沉醉在了这种刺激的兴奋感里。
陈正的鼻子紧贴着她的脖根,微微的暖流像是春日里的扶风划过她的肌肤,所到之处顿时升起了一片敏感的颗粒。
因为被屏蔽,所以此处省略细节描写,总之一句话概括,赵雪儿贡献了第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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