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正努力地运行着自己被酒精麻醉的大脑,实在是想不出会有什么事能让赵雪儿这大半夜地哭得如此伤心,他低下头靠近赵雪儿的脸颊,轻声柔语地哄道:“雪儿乖,别哭了,告诉相公发生了什么事使得你哭成这样?”
赵雪儿没有回答陈正,而是依旧低头抽泣,并且将身子又转了过去,陈正想将她再扳回来,可她暗暗地发了力气跟陈正拗扭起来。自从她嫁给陈正以来对陈正是言听计从,从不曾有半点拗违,如今见她闹了小情绪,发起小性子,陈正反倒觉得有趣,硬是用力将她转了回来。赵雪儿拗扭不过,只好将脸转向一边,依旧对陈正不理不睬。
陈正无奈,只好将她搂紧怀里说:“看这样子,像是相公我做了对不起雪儿的事,还请雪儿告诉相公,到底是相公哪里做得不对,相公改正还不行吗?”
赵雪儿听陈正这么说也不再遮掩,哭哭啼啼地说:“相公是不是看上了楚姑娘,打算不要雪儿了?”
陈正被她这话懵愣了一下,不知道这丫头是从哪里得出这结论的,于是赶紧又哄道:“哪有的事,相公怎么会不要雪儿呢,你想多了。”
赵雪儿依旧抽泣不已,吸了吸鼻子,哭腔甚浓地说:“相公不要再欺瞒我了,你们第一眼相见时那眼神,雪儿都看在眼里呢,而且你为了帮助她也不怕得罪徐千总。”
陈正亲昵地替她擦了擦横流在脸上的泪水,不过她还有稍稍扭下头,依然有点拗违。陈正觉得这个时候也不能再向雪儿欺瞒她对楚若云的感情了,这丫头如此单纯,在她面前遮遮掩掩反而不好,于是他一边擦眼泪一边说:“其实不瞒雪儿,相公在认识你之前,心里的确有楚姑娘。”
看到雪儿因为听到他说这话浑身一颤,眼睛瞪得雪亮,陈正抿着嘴笑了下继续说:“那是相公在书院读书的第二年,她随她父亲从杭州搬到这来,第一眼见到她的时候,相公就被她的容貌深深地给吸引住了,从那时起,心里便一直挂念她。无奈相公与她家境相异甚大,这份情愫,我从未向任何人提起。后来的事你都知道了,相公父亲病重后就再也没回过县城,一别就是四年。之后相公有了你,你就是相公心里最重要的人,不管以前心里有什么念头,相公都会将它放下,一心一意地对你。
而且今日在宴席上,楚员外也跟相公说了,说楚姑娘已经十六岁,的确是该嫁人了,他怕夜长梦多,前日已经写信回老家,叫家里人替楚姑娘在杭州寻找婆家。至于说为什么相公会毫不犹豫地帮她,主要是相公在书院时曾多次受到楚员外的接济,相公是个知恩图报的人,楚员外如今有难,相公又有能力帮助,你说相公如何能不答应呢?”
听见陈正毫无保留,一口气将事实全部告诉了自己,赵雪儿渐渐地止住了哭泣,她低着头愣了愣后摊开握着紫水晶手链的手说:“那这链子是怎么回事?”
陈正见赵雪儿今日之所以如此误会,原来罪魁祸首是这条手链,他哭笑不得地捻起手链,轻柔地戴在了赵雪儿的左手腕上,然后捧着她的左手仔细端详后说:“像雪儿这般白皙纤细的小手,只有这种巧夺天工的链子才配戴上。”
赵雪儿见这链子是送给她的,一脸惊讶地看着陈正将信将疑地说:“呀?这链子是送给我的吗?”
“当然咯,这明显是女式手链嘛,相公就是想戴也戴不上啊!”陈正亲昵地刮了一下赵雪儿的鼻头说:“傻丫头,一条链子都能把你误会成这样,吓我一跳。不过这也怪我,今日酒喝多了,倒头就睡,没早点告诉你。这手链是楚姑娘席间叫我转赠给你的,她说你帮了她大忙,送这条链子给你以谢恩情。”
赵雪儿得知真相终于放心了,而目光也很快被这亮晶晶的手链给吸引了过去,女人天生是爱首饰的动物。看了会儿后她环臂搂住陈正的脖子,脸贴在他肩上说:“相公真的不会不要雪儿吗?雪儿就是害怕,将来相公飞黄腾达之后,会嫌弃雪儿卑贱的出身。”
“傻丫头,我什么时候嫌弃过你了?”陈正说完将赵雪儿搂得更紧了说:“没有你无怨无悔地照顾,我陈正怕是已经不在这人世了,你对我的这份恩情,我如何能不用一辈子报答你呢?我陈正向天发誓,你赵雪儿,永永远远都是我陈正明媒正娶,名正言顺的结发正妻,不管将来我是否辉煌腾达,也不管是谁,都绝对不会取代你在我陈正心中不可替代的位置,如若不然,我陈正必遭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见陈正突然发出这样的毒誓,赵雪儿赶紧伸出手捂住了他的嘴巴。她将头深深地埋在陈正心窝里,感受着陈正对她的真情实意,心头温暖得像是要发芽的豆子。
突然,一种愧疚感油然而生,她心想,自己无故猜忌相公,相公非但不责备自己,反而害怕我伤心,竟然毫不犹豫地告诉了我所有实情,还对我说了那番真情实意的话。我真该死,我都做了什么,竟然逼得相公发了那样的毒誓。
想到这,她竟呜呜地哭了起来对陈正说:“相公,都是雪儿不好,雪儿不应该无故猜忌你,逼你发毒誓的,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雪儿甘心受罚。”
陈正的醉意还未完全消除,此时又被赵雪儿如此贴身的黏着,生理渐渐地起了反应,*也开始涌上心头。
他拍了一下赵雪儿柔韧有弹性的屁股说:“嗯,害得相公睡不安生的确是要惩罚,不然以后不长记性。不许哭了,相公要开始惩罚你了。”
说完,他一转身,将赵雪儿搬上了炕床,然后整个人都压在她身上,双手捧着她的粉脸,双唇紧贴,忘情地吮吸起来。
一夜春光无限……
昨夜喝了酒,睡得又不踏实,再加上大半夜的一番耕耘,到了清晨,陈正被赵雪儿喃喃唤醒时,头昏脑胀,困意绵绵,无奈政务繁身,不得不起。
赵雪儿见陈正红透着眼睛,心疼地挽住他胳膊说:“相公对不起,都是雪儿不好,影响了你休息,雪儿真该死。”
陈正立刻笑着揉揉眼睛说:“没有的事,我精神可好呢。”无奈笑脸好摆,困意难抑,话还没说完,嘴巴长得大大的打了个哈欠,眼角都挤出了一滴泪珠。他见克制不住自己的困意,忽然闻到了煎鸡蛋的香味,赶紧打岔说:“哇哦,好香的味道,让相公看看雪儿都做了哪些早饭。”
赵雪儿知道陈正是有意遮掩,为的是不想让自己愧疚,她看着陈正的背影,心想,相公对我已经是好到极致了,天底下怕是没有女人再比我还要幸福,我到底是上辈子积了什么阴德,能让我这辈子嫁给相公。
昨日相公向我发了毒誓,今日我赵雪儿也要暗暗向相公发誓,不管将来如何,我赵雪儿对相公绝对一心一意,忠贞不渝,他今日叫我死,我决不拖到明天,如若不然,就让我赵雪儿沦为猪狗,永世不得超生。
陈正美滋滋地用完早饭,临走前又亲了一下赵雪儿后来到了县衙,刚进签押房,就看见无事不登三宝殿的刘山虎今日竟然早早地坐在了签押房里办起公来,眉梢不禁一蹙,暗想是不是最近有什么事处理得不当,这县太爷要亲自过问了。
刘山虎见门口有人进来,抬头一看是陈正,赶紧笑脸相迎地说:“哟,是陈老弟啊,来来来,快坐下。”
陈正见刘山虎是这番表情,想必不是自己所担心的那样,悬着的心也就落实了。他走到刘山虎对面行了个礼后坐下,就见刘山虎对他竖着大拇指赞扬说:“陈老弟啊,这段时间来多亏了你呀,要不是你,我哪里能受到知府大人的称赞啊。”
说完,他将一道奖折递到陈正的面前说:“这是昨晚知府大人给我送来的奖折,称赞我龙里县这段时日来政绩突出,民风清正呢,这还不都是你陈老弟的功劳。”
陈正一听,赶紧谦虚地摇摇手说:“哪里哪里,学生只是按大人的旨意办事罢了,哪有什么功劳,龙里县这段时日政绩突出,全托大人您的鸿福啊!”
刘山虎被陈正夸得哈哈哈地仰天大笑一番,然后拍了拍陈正的肩膀说:“你就别谦虚了,我刘山虎是个赏罚分明的人,有功劳必须奖励。”说完,拿出一锭五十两的纹银递到陈正的面前。
陈正谢过刘山虎,毫不推脱地收下了银子,他是帮刘山虎干活的,活干得出色,刘山虎给与奖励,又有什么可推脱的?
刘山虎见陈正将银子收好后又说:“虽然前段时间你干得很突出,不过接下来这段时间,任务更加重要,你要再接再厉,千万别处差错啊!太子出巡,眼看下个月就要进入我山西地界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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