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张扬问道:
“敢问老徐,可否讲一下,那位上书陛下之人的事。”
张扬期待的回答并没有得到,老徐听了张扬的问题后,陷入了沉默。
屋内沉默了一会后,沈溪突然说道:
“谦益兄就不要为难老徐了,此等事情,你还是不要知晓的好。”
看来又是涉及某些秘密了……张扬在心里猜测道。
“是张某鲁莽了。”张扬向老徐拱手行礼。
“无妨。”老徐摆了下手,接着又说道:
“既然某已将钦天监的一些大体情形讲完,现在便讲讲咱们的司晨科,司晨科原是钦天监中,天象司的一个分科,后来由于文宗修身境修者缺乏战力,便吸纳了一部分武宗修者,并单独划分出了司晨科,而主要职责,便是协助天象司行动与夜晚巡游。此时,咱们江宁钦天监司晨科,连带谦益,共有武宗修者二十九人,共十队。此外,这十队分为两轮,分别值守昼与夜,半月一轮职,咱们正好下半月轮值夜里。当然,值守白昼时,较为清闲,若是无其他差遣,便每日只需在这院子待命,并不做其他差事,值守夜里,则较为辛苦,需整夜监视自己巡游范围。以上便是司晨科的大体介绍,谦益可还有疑惑。”
老徐说完后,靠在椅被上的沈溪不失时机的插了一句,“谦益可别听老徐将司晨科说这么高大,其实,咱们这司晨科的巡游官,就是一群打手、更夫与力夫……”
呃……听老徐这么一说,张扬刚想着这司晨科还不错,结果就被沈溪这么一插嘴,张扬对司晨科的评分,都低了几分,不过,张扬还没有完全失望就是了。
“老徐,这法器是何物?”昨天听杨武提到,张扬当时就想问了,只是当时没有机会。
“这个就不用老徐来答了,沈某来讲吧。”听到沈溪这么说,张扬转身看向沈溪,老徐也朝沈溪点了下头。
看着张扬与老徐都看了过来,沈溪说道:
“这法器,便是文宗气境及以上修者,通过损耗自身念力本源,去侵染某物,若此物能感应紫气,此物便可称之为法器,听到这里,谦益可不要觉得法器易得哦,修者这种消耗
念力本源来制造法器,是会大大减缓自身修行的,有时甚至会使修为倒退,因此,法器可是很难得的。除此之外,法器也有差别,这与材料、制造者有关。比如,供奉于太庙内的镇国九龙锏,便是陛下“第一次神湖之战”中,自神湖所得陨铁,后经能工巧匠锻造三年,又经几代贤明之士温养,传闻,此锏百米之内,若有奸邪之人,此锏便会化为黑龙,诛杀奸邪……”
这么神奇!……那我的那个龟壳,看来也是法器……张扬听到这里不由的在心里评价道。
“……又比如,一年前,咱们江宁钦天监就遇到过一起案子,一位姓马的员外,在家中意外失踪,官府多方探查,却无任何线索,江宁州府无计可施后,将此案转到钦天监,最后被五官灵台郎谢大人破获了此案。谢大人在一幅画中,找到了奄奄一息的那位马员外,而这幅画更是罕见的洞天法器,制造者更是不知为哪位高人。”
说到这里,沈溪停了下来,停顿了一下后,接着笑容迷人对张扬道:
“对于沈某以上所言,谦益兄可有不解之处,嗯?”
张扬无视了沈溪那迷人的笑,而是说出了自己的猜测,“若按河川兄的说法,这法器只能文宗气境以上修者产出,那是否说,这法器也只能文宗修者使用。”
听了张扬的问题后,沈溪摇了一下右手食指,道:
“非也,这法器反倒是武宗修者更为倚重,武宗修者到达气境后,气力过千斤,普通凡兵又怎会能用,这法器是能感应紫气之物,本身便可如同武宗修者一般,将气养在自身经脉之中,若是气境以上武宗修者,加上切合自身“意”的法器兵刃,那战力将提高数倍。此外,反倒是一些文宗修者的高人,不再依赖法器,据说,某位圣人更是能自身造物,也不知是真是假……”
张扬只觉得越说越离谱了,这连造物主都出来了……
“法器之事便就讲到此处吧,谦益也需好好想想。”老徐看着张扬完全的一张困惑脸说道。
“就听老徐的。”沈溪回道,而张扬还在心里想着事情,很机械的点了一下头。
老徐见张扬和沈溪都赞同,于是道:
“那好
,谦益也无需多想,将来有的是时间来了解。咱们再来说说江宁府内的几大修者势力。当然,钦天监肯定是江宁城内最强的势力,除了钦天监外,江宁最主要的势力,那便是秦、王、张三大修者家族,而其中王家与张家是老牌家族,秦家则是近来三十年,才在江宁城内兴起的家族,秦家的‘宝久盛’更是将生意扩展到了汴梁……”
老徐陆续的介绍了一下秦家,还有张、王两家,张扬通过老徐的话,发现这个世界的镖局也是一方很大的势力,可能是因为这个世界有妖物存在,普通百姓想去往其他地方风险更大了。
“……谦益若是还有何不解的疑难,也可询问。”
“老徐对武宗炼身境是如何看的。”张扬问道。
张扬上次没有从王旁那里得到答案,现在有机会问,张扬当然不会放过。
“以某之经验来说,炼身境,顾名思义,便是让自身血肉强化到能容纳气的过程,若是胫骨血肉炼的不够,在经脉开始吸纳紫气时,便有重者爆体而亡,轻着经脉断裂的危机。也不怕谦益笑话,某虽修炼资质不佳,可十年前,某便已察觉自身可以突破,不过当某见到司晨科一人,因为突破之故,最后爆体而亡,某便再也无突破的勇气。”老徐从自身经验向张扬介绍道。
老徐这可能是已经有了心里障碍了……张扬在心里推测。
张扬看老徐因为说到这个话题,脸色也变得有些不好,于是转移话题道:
“不知这借书,可有条件。”
“只需登记便可,除了谦益兄这种刚来之人,那些书早已无人去借阅了,谦益兄你看,沈某为了不闲着,每日都在练习书法,这可是沈某练了三年书法的成果。”沈溪拿起他平日里练的字,给张扬看。
“……”张扬看着沈溪那如狗*爬一样的字,一时不知道是自己不会欣赏,还是……
不过,张扬还是赞赏道:
“河川兄的字……确实别处一格,张某十分佩服!”
“还是谦益兄懂得欣赏,外面那些糙汉,怎能欣赏的来沈某的字。”沈溪听了张扬的夸赞,嫣然一笑,毫不心虚的得意了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