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刚被打开,拴在门外面的恶狗就更加疯狂的叫了起来,目露凶光,张着獠牙巨口,它体型庞大,跳前窜后,挣的铁链哗哗乱响,吵的沙通海和段老五的耳朵能生出一层厚厚的老茧。
“莫叫莫叫,阿黄莫叫!”留着山羊胡子的汉子转脸,作势对身后的黄狗喝道。
他装腔作势的呵斥了几声大狗后刚转回头,只觉脖子上一冷,喉咙处已被一柄阴森的唐刀顶住,他顿时浑身直冒冷汗,两条腿就微微抖了起来。
见山羊胡子大汉被挟持,那条叫做阿黄的大黄狗的恶吠声更加急促了,吵的段老五准备问山羊胡子大汉的话,到嘴边又忘记了。
“死狗,看老子怎么宰了你。”
沙通海欻拉拔出唐刀。虽然他这把刀杀的人不是很多,但杀的狗却不少,而且他杀狗的手法传承了六扇门的精髓,一刀下去,干净利落,既让狗痛快死掉,而且流的狗血还不多。
狗血是宝啊!
对于常混迹于**的六扇门好汉们来说,狗血就是一剂活的金枪不软丸。
突然,恶狗的狂吠声变成了尖厉的惨嚎声,狗身子像是突然遭到了重击般向后腾空平飞而起。
在打不烂的狗头上开出一朵血红血红的不规则花朵,然后整个狗头就像是黄颜色的西瓜般四分五裂开来,黄色的瓜皮,血红色的瓜瓤和着白色的瓜子儿喷溅的到处都是。
沙通天被这猝然爆开的狗头吓了一跳,连忙向后面纵身跃开。
三人同时倒吸了一口冷气。
刚才还暴跳如疯,狂吠乱咬的恶狗,在这一瞬间就没有了脑袋,从骨肉模糊的狗脖子处向外喷洒着热血,狗的四肢还在地上不断地挣扎着,却再也发不出半点狂吠声。
“这是怎么回事?”
三人同时大惊。
坚硬的狗头被未知物击打的四分五裂,但三人却看不见打爆狗头的是什么东西,这种残暴的杀伤力怎不叫他们一时间心惊不已。
要知道民间流传有打不裂的狗头,死不掉的猫的说法,即使是一个大力士抡起大铁锤,也不可能一下子把狗头夯的直接从脖子上消失。
而最让三人感到惊讶和恐惧的并不全是眼前狗头的爆裂,而是是谁在三人看不见的情况下,使用什么样的武器打爆了狗头?
他们感到恐惧不安。
明明大狗就在他们眼皮底下被爆了头,但他们却没有看见打爆狗头的人和武器。
这种感觉,就像是在虚空里,有人的肉眼看不见的东西,在一瞬间杀死了恶狗。
惊懵了片刻,三人同时惊异的闪目四处寻找。
他们想要知道,是什么样的武器从远处飞来将大狗击杀的。
可是,狗头上以及狗头边上既没有铁锤也没有别的任何武器。
不知是谁在嘴里低声咕叽了一声:“难道……难道有鬼?”
一股微风轻轻吹起,三人只觉通体一寒。
看大门这个山羊胡汉子的脖子被唐刀架着,本来就差点吓得屁滚尿流,这时又见到这诡异恐怖的一幕,他天生就胆小,顿时湿了裤子。
沙通海和段老五惊呆了一会儿,看着眼前的大狗的惨状,他们隐约猜到这不是鬼在暗中杀狗,这定是小和尚所为。
也只有活了二百多岁的圣僧才能有如此高深的法力,用凡人看不见的神通,把狗头打的像豆腐脑儿般四处乱溅。
沙、段二人吃官饭多年,用黑白两道的钱,什么样的场面没有见过。但从没见过谁能在一击之下把狗头打得粉碎。
他们没有看到击打狗头的人和武器,他们却目睹狗头凭的空碎裂开来,只有神才能有如此神通。
狗头突然之间的爆裂开来,在相信有鬼,留着山羊胡子的大汉眼里看来,眼前这种现象显得非常诡异。
而对于已经视小和尚为活佛的六扇门两人的眼中看来,这打爆狗头的手段就是神通。
能为活佛做事,当然是世人求之不得的。
此时,沙通海和段老五的内心对小和尚已崇拜至极,暗暗窃喜自己跟对了人。
二人互望一眼,他们搭档多年,早已对对方的眼神心领神会——既然圣僧已经动手,咱们们也不能闲着吧!
“咱哥俩得立功啊!功劳越大将来坐的位子就越高!”
二人决定,从此就跟着活佛,鞍前马后了。
“你要是想活命,就快点告诉我,影少侠被你们关押在何处。”段老五知道,对山羊胡大汉这种人来说,不让他流点血,他是不会痛快说出影少侠被藏在何处的。
段老五的话音刚落,山羊胡子大汉只觉得自己脖颈处忽冷后陡痛,一股温热的液体,就如蚯蚓一般流了下来。
“这只是给你一点小甜头尝尝,我数到三下,如果你再不告诉我影少侠被关押在何处,我就立刻让你这吃饭的家伙离开你的脖子。”
段老五的声音冷的就像冰块,让山羊胡大汉听着如同坠入冰窖般的继续说道,“我们六扇门的人杀死一个人,就如同碾死一只蚂蚁般的轻松。你如果还想才看到明天早晨的日出,就乖乖的告诉我,影少侠现在何处。”
段老五说话间手腕稍微用力,锋利的唐刀又向山羊胡子大汉的脖子中切入稍许,如果再往里面去半寸,就要割开他的喉咙。
老江湖的沙通海和段老五都知道,这个大院子里不会只有一两个看门人。
既然影少侠被关押在此,定会有很多人在此看守。
今天晚上免不了要有一场恶战,所以他们只能速战速决,先找到影少侠要紧,免得到时己方投鼠忌器。
“饶……饶命啊!二位大爷饶命饶命,那位被称做影少侠的女子就关押在堂屋后面的一间小房子里。”山羊胡子看门大汉知道,自己这小命已经捏在别人手里,说完就完,自己只是个混口饭吃的小喽啰,犯不着为了此事丢了脑袋。
沙通海阴声道:“带我们去那间小屋,不然我现在就割开你的喉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