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兔崽子,你这是在找死。”叶流苏的这番话,顿然间让尤浑怒火冲天。
旋即,在其背后,陡然间升起了一道七彩霞光,凭空祭出一把长刀,闪耀着阴寒光芒。
叶流苏见此,轻笑一声,淡淡道:“斗法?你还不配!”
赵大姐此时也是一肚子苦水,但却还是很识相的缓缓退出二人中心,毕竟现在的事情,已经不是她所能控制得了的了。
尤浑双眸微微阖目,嘴角带着几分冷然,阴寒的说道:“一个小小的贱商,也敢跟我斗法?那好,今天本少爷就给你一个痛快的。”
言罢,周遭几个彪形大汉同样是嗤笑起来。
眼神之中略带着几分怜悯,冷然道:“一个小小的凡人,也敢斗法人仙?你这个贱商还真是狂妄自大,可悲,可叹。”
叶流苏伸了一个懒腰,淡定自若的瞥了在场几人一眼,说道:“好!去生死擂。”
说完,便是朝着生死擂走了过去。
生死擂台,坐落在大商雁南街,常有修士于此斗法,生死无论,隔绝于商法之外。
雁南街的风景还好,绿树成荫,但地处稍偏,没什么大的商铺,除了旁边的茶铺稍稍固定。
周围的房屋稀稀疏疏,一些沿河而建的房屋一头会伸出水面,如同河边的吊脚楼一般。
不过与之相对的,雁南街头诸多行人,也是纷纷面带苦涩,肉身之中是,不知多了多少伤痕,滴滴答答的鲜血,浸染青石,随着行人来去,化作一条细小血线。
麻蛋,这地方还有点吓人。
赵大姐跟在叶流苏的身后,手臂上挎着一半米左右的竹篮,略带皱纹的手掌,轻轻的拉着叶流苏的衣角,压低声音,凑到叶流苏耳旁说道:“流苏,这地方可不是闹着玩的,再说了,那尤浑可是人仙巅峰,你绝对不是他的对手。”
叶流苏轻笑一声,神色无奈。
他很想说一句,老子都地仙了。
但怕吓到赵大姐,便也只能是淡淡一笑,轻描淡写的说道:“不就是一个小小的人仙吗?就算是大罗金仙,在我眼中也不过尔尔!”
赵大姐一脸懵逼。
伸出手用手背轻轻的贴了一下叶流苏的额头。
也没高烧啊!这怎么还开始说胡话了呢???
她跟叶流苏是邻居,自然是知道这叶流苏从未修炼过任何功法,道法。
先前好心,曾拿了一部家传道法赠与叶流苏。
可谁知道,这个小瘪犊子说修炼太累挺,还没啥用。
就给拒绝了。
现在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还想跟人干架?
与此同时,就在赵大姐有些发愣的时候,叶流苏已然走远,临近不远处的生死擂。
尤浑凝视着叶流苏的背影,一脸深燃,冷笑道:“区区凡人,本座今天就要你知道什么叫做神仙手段。”
“嘿嘿!公子,对付这小子,那还不是一刀的事?”尤浑身边的几个中年壮汉,一脸诡笑着说道。
不管是这些衙役,还是尤浑本人,在他们看来叶流苏只不过就是一个凡人,而现在区区凡人想要与仙人斗法,简直就是痴人说梦。
况且尤浑本身跟脚不错,还是人仙境界的强者,诛杀叶流苏这般蝼蚁,挥手可灭。
赵大姐回过神来之后,那精致的面颊微微轻颤,转身朝着皇宫行去,捏着手中的令牌,恐怕此时只有小王子能救叶流苏一命了。
她很清楚,叶流苏若是与之对战,必死无疑。
很快,生死擂的消息,已然传开,诸多大商权贵,纷纷有所耳闻。
“一个贱商,还要挑战尤浑?”
尤浑跟脚不错,已经得到了商王的赏识,所以在朝歌城内,还算是小有名气。
就算是一些大教弟子,听到这般消息,也是纷纷惊愕:“这尤浑可是人仙巅峰,跟脚不错,体质凶悍,那贱商是什么境界啊?”
人群之中,众人纷纷议论着。
“嗨,道友,你这就不知道了,一个区区贱商,能有什么境界,就是凡人一个,而且听说连道法都没有修炼过。”
有人与叶流苏相识,耻笑着介绍到。
周遭众人闻言,顿觉有些不可思议。
一个凡人,欲要挑战仙人?
我欲封仙????
这不是自己在找死吗?
这不摆明了就是活得不耐烦了么?
众人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暗暗道:“完了,估计没什么看头了。”
言罢,便要离去。
然而......
在其身后不知何时密密麻麻,人流涌动。
麻蛋,想走都走不了了???
在他身旁的道人,却是嘿嘿一笑,很是平静的说道:“道友,看一会呗,反正也耽搁不了多少时间,就当看杀鸡了,而且听说尤浑还给钱呢!”
闻言,这中年大汉这才是微微一愣,双眸之中涌现出一丝不可思议。
怪不得这么多人,原来还给钱。
给钱???
想到这里的时候,那中年大汉表情也是越发的开始变得变态了起来。
甚至还在高呼着:“尤浑兄弟,我堵你一招就能将这个贱商击杀。”
闻言,人群之中豁然间传来一道阴郁的声音,阴冷至极的说道:“为什么要杀了他?断其四肢,让他想野狗一样活着不好吗?”
这些人大多都是尤浑的狗腿子。
现在自家主人被人如此羞辱,恨不得亲手将之诛杀。
一时间,周遭众人,面色兴奋不已。
对于他们而言,这叶流苏不过就是一个任由斩杀的蝼蚁罢了!
而青石擂台之上的叶流苏,却是面色平静的瞥了一眼尤浑,淡淡道:“你的这些狗腿子还真还有意思!”
言语间,嘴角微翘,尽显欷吁。
“蝼蚁,小兔崽子,再多说一句,信不信本少一刀剐了你?”尤浑神色阴沉,一张脸上仿佛是能够拧出水来。
叶流苏在口袋中摸索起来,不多时,一盒华子,已然出现在掌心之中。
眸光微凝,看着那仅有一根华子的烟盒,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又要断粮了???
要不把阴阳两仪灯兑换了???
他并不在乎对面尤浑的叫嚣,甚至根本就没有把尤浑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