瞅了眼刚才郝明柏接受采访的位置已经没人了,叶晨便打算打电话问一下,这时,郝明柏的声音却突然从一旁响起:
“叶兄弟,你刚刚去哪了?”
叶晨回过头来,发现郝明柏正用一件军大衣将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头上还带了个毛线的帽子,不露脸的话,还真看不出来他是谁。
“我刚刚和那警局的人谈了点事儿。”
叶晨上下打量了一番郝明柏,眉头高高扬起:
“才一会儿不见,你怎么这幅打扮?”
“别提了。”
郝明柏冲叶晨摆摆手,示意他跟着自己,一路小跑,终于是来到了马路上,随手叫了辆出租车。
上了车的郝明柏像是松了口气一样,将身上的军大衣和帽子都给脱了下来,冲叶晨无奈一笑。
“我这也是没办法。”
原来,之前叶晨让郝明柏接受采访以后,便带着孟晓宇和张挺离开了,而郝明柏在回答完案子的事后,有几家无良媒体见他似乎很受女孩的喜欢,便提出要给他做个专访。
而不明就里的郝明柏还以为对方是想再详细讨论一下关于这次案件的事情,也没多想就同意了。
但很快,他就发现了不对劲。
对方询问的问题不再是他对这件案子的看法,而是变成了他的性别年龄和婚姻史等问题,还有人问自己是否想要出道!
面对这些古怪的问题,郝明柏自然是不会回答的,在不堪其扰之下,趁这些记者不注意,遁入了人群之中。
原本郝明柏是想先离开这的,但他又担心叶晨再出什么问题,便乔装打扮了一番后,回到了他之前离开的地方,等待着叶晨出现。
听完郝明柏的讲述,叶晨不禁有些失笑,没想到居然还有这种事,难道这就是所谓的太帅的坏处?
“算了,那些无良媒体不用管他们,对了,我跟你说说件事。”
叶晨说着,小声将今天孟晓宇跟他谈的话告诉了郝明柏。
“这件事你怎么看?”
叶晨问道。
“嗯......”
郝明柏皱起了眉头,用手捏着下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这件事恐怕很麻烦,你的猜测没错,这件事的幕后操控者,很有可能不是普通人。”
“有什么发现吗?”
见郝明柏如此,叶晨不禁开口问道。
“有,我怀疑,那个幕后的操控者,在利用这些孩子做某种可怕的事,但我不能确定是哪一种,需要孩童做容器的邪术也有着不少,在不确定地点之前,我也无法做出准确的判断。”
郝明柏眉头皱的更紧了,要不是他们需要前往万药谷封印妖怪,他恐怕早就去接手这件事了。
“我已经让张挺审问那个吴琛和他的同伙了,希望能够尽快得到结果。”
叶晨叹了口气,心里也是有些奇怪。
难道天道现在已经出现问题了吗,怎么会突然出现这么多诡异的事情和组织,之前的百花教事件还没解决,千芊那边不知为何莫名断掉了联系。
在东杭又出现了一个妄图控制整个武界的神秘势力,如今来了这里,又发现了一个准备施展某种邪术的组织,自己换一个地方就招一身的麻烦,难道自己是和苏七星类似的厄运命格?
苏七星的双绝命格是逮谁克谁,那自己的呢,去哪儿哪儿有麻烦,自己难不成是扫把星命格?
坑爹呢!
叶晨叹了口气。
算了,古语说的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更何况自己可是天选之子,多受点考验也是情有可原啊。
这样安慰了一番自己,叶晨觉得心里好受多了,一旁的郝明柏则是面色凝重,似乎在考虑着什么,只有开车的司机师傅无奈地轻轻摇头。
现在的年轻人啊,整天沉迷于二次元,玩什么cosplay什么的都魔怔了,还什么邪术什么出道的,就不能认清现实吗。
而此刻的叶晨跟郝明柏正各自想着事情,并没有注意到司机师傅那无声的叹息。
晚上八点四十分,出租车在路边缓缓停下,叶晨二人下了车,看着远处黑乎乎的一片。
那里就是苏小小所在的鸣村,只不过此时村里的人都已经搬出来了,所以并没有开灯,放眼望去,什么都看不到。
司机师傅一脚油门踩下,奔向了自己的下一笔生意,而不远处的田埂上,却突然亮起了一束灯光,照向了叶晨二人的方向,而后张局的声音远远地传了过来。
“是叶晨先生吗?”
“是我。”
叶晨答应了一声,他倒是没想到张局居然会在这里等他。
听到叶晨的回答,张局的脚步也快了几分,很快便来到了叶晨二人面前,除了张局,还有着三个年轻JC跟在他身后,见自己局长对一个年轻人如此看重,都是不由得有些好奇地打量着叶晨。
“你们终于来了,我还以为今晚不过来了呢。”
张局很开心,他今天特意没走,就是准备看看叶晨二人是怎么降妖捉怪的,结果发生了贩卖人口的事,原本他以为叶晨今天不会来了,没想到人家还挺守约的,不枉自己冻了这么久。
“不好意思,出了点意外,所以耽误了一顿时间。”
叶晨看着冻的脸色有些青的张局几人,有些奇怪:
“这么冷的天,你们怎么不进村子,反而在这里带着?”
听到叶晨的询问,张局几人都是干巴巴地笑了笑:
“这不是等你们嘛。”
嘴上说着是在等叶晨,但实际上张局他们心里自己清楚,之所以不进村,最大的原因还是因为害怕。
此时的村里空无一人,只有一些牲畜还留在村里,老远看过去,跟鬼村一样,更何况这村子还真有可能闹鬼,毕竟大活人被吸成人干,这要说不是鬼干的谁信啊。
也正因此,张局带着三名JC,宁可蹲在田埂上迎着冷风抽着烟,也不愿意去村里找个暖和的房子休息。(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