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你怎么来了?
听到这句话,看着她与梅若薰衣抱着痛哭原本就不悦沉着脸的少年,此时更是气得紧握双拳,双眸中风起云涌,阴霾一片。
难道她就这么不待见他?不想他来吗?就算她没有前世的暗夜之神的记忆,难道在幽冥之域里发生的一切,他在她心里连一点位置也没占住吗?难道他幽冥之域里高高在上的王,还抵不了梅若薰衣那小子分毫吗?
怒……
前所未有的愤怒!
那一瞬间,前所未有的愤怒充溢了他整个心头,他可以对她一再的纵容,可以容忍其他男子的存在,但是绝不容许她心里没有他存在的位置,绝不容许。
如果她的心里没有他的位置,他不在呼毁了她在乎的一切。
爱,如果得不到,那就是无情的毁灭。
无形的杀气外放,瞬间把整个空间笼罩,狂风顿起,超强者的威压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纷纷倒地。
狂肆的风,吹着他火色的长发飘散在空中,腥红如血。
突来的状况让众人大吃一惊,想呼喊,可在那超强威压下他们动不了分毫,全体惊骇的望着那在狂风中的火色少年,心里猜测如此强大的少年身份背景来,真是太让人惊骇了!
只是,当他们看清那火色少年的形貌之后,全体不由得惊张了嘴,久久合不上。
天!他们看到了什么?
在这世上,竟会有这么美的少年么?真是太让……让人惊艳了!
身着火色纱袍,随风翻动,一双美丽的眼睛狭长而上扬,眼角处那层淡淡的金色,为他点缀了些许的高贵之感,宝石一般的眼瞳,有着深邃的红,此时盛满了愤怒,阴霾得吓人。
“你就……那么不待见我?”
阴沉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哀伤,让七焰的心不由收紧,知道因为刚才自己的话他在生气,幽冥之王修生气,那后果可是相当可怕的,所以七焰不能再刺激他,当下对他展颜一笑:“怎么会不想见你,从幽冥之域回来后我天天有想你。”
(呃?七焰差点咬掉自己的舌头,这话说的……)
“真的吗?”刚才的狂风暴雨,转眼间被惊喜所取代,不过只一秒的时间他又恢复了常态,不信的问:“你骗我的对不对?”
刚才还一副见他到来意外不悦的样子,他可不信这么快就变了!
七焰被他问得有点尴尬,不过还厚着脸说道:“怎么会,我是真的很想你来着,对了!那个黑衣人呢?”
因梅若薰衣给她输过灵力,精神稍好一点,七焰就想起那个天杀的混蛋来,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看她不把那老不死的给抽筋拨皮,挫骨扬灰了!
既然有修在,她倒不相信那老家伙跑得掉。
可谁知,世事往往都有例外。
七焰这一问,修顿时俊脸一红,有些尴尬的道:“那个?那个……被我一脚踢飞之后,一落地他就用忍术逃……逃走了!我急着察看你的伤势,所以没……追……”
更何况,她一见到薰衣那臭小子就紧抱不放,他哪有那个心情去追,都快给酸死了!
“什么?你竟然让他逃走了?”七焰火大的提高了音量,可看到一脸愧色的修,她又不由自主的放低了下来,这个煞神她还是不要惹火他的好,不然以后她和一众夫君的日子恐怕都不好过,就要生活在水深火热里了!难得见到修羞愧尴尬的样子,七焰干干的笑了:“没事,逃了就逃了!反正跟他的帐总有一天会清算,不急在一时。”
修的脸色瞬间缓和了些,望着七焰的目光中,带着痴迷。
而七焰被他那样的目光盯得有些发热,当下挥挥手道:“走吧!我们去看看琉璃尊究竟是什么样的,救出娘亲和炼还要全靠它呢!”
“焰,琉璃尊已经被人抢走了!”北宫云浩在一旁开口,星眸中满是担忧。
“什么?”七焰一听,要不是重伤无力,差点没跳起来:“琉璃尊被抢走了?被谁抢走了?”
天杀的,哪个该死的竟然敢抢她要的东西,真是不想活了是不是?可恶!
“就在你跟那个黑衣人对战的时候,他早就派了高手闯进寒渊夺取琉璃尊,就朕那些人根本就拦不住,所以……”北宫云浩满脸无奈。
靠!那老不死的果然不简单,想不到她拼死拼活到头来竟然给他人做了嫁衣?
真是悲催啊!悲催!
啊……
七焰一时急火攻心,双眸一闭,竟然华丽丽晕了过去,耳畔,只传来他们焦急的呼喊。
这一晕,七焰也不知道晕了多久?只是当她睁开双眸的时候,已是夜晚,同时对上一双幽蓝含笑的蓝眸,她感觉自己的整颗心都温暧了起来:“你一直守着我么?也不知道休息一下。”
“我不累!”梅若薰衣轻轻的笑,取过一杯水,体贴的放在她唇边:“能这样看着你熟睡,是我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期盼的事,感觉好幸福。”
幸福?这样就幸福了吗?这个小傻瓜。
就着他的手喝了一杯水,七焰这才缓了口气,声音也没有先前的暗哑,望着薰衣那美得虚幻的脸,她还是感觉很不真实:“薰衣,在幽冥之域的时候你怎么突然就不见了!也不知道跟我说一声,找不到你,不知道我会着急吗?”
天知道,当时找不到薰衣,她有多焦急,多痛苦,要不是修告诉她薰衣没事,她恐怕会疯,这小子,真是欠抽。
经七焰这一斥责,梅若薰衣顿时满心布满了歉疚:“对不起,焰,当时我中了魂之锁心无法陪着你到死亡之巅去寻找死亡之剑,所以王就让我在冥殿养伤,没想到你会几经生死,命悬一线,焰,你不会怪我吧?”
“怪你什么?”七焰轻笑。
梅若薰衣轻轻的望着七焰,满目的心痛:“在你最需要我的时候我竟然没能陪在你身边,我觉得自己好没用。”
“傻瓜……”七焰轻笑着刮了刮他美丽的鼻尖:“你能完好的回来,就是对我最好的礼物,我又怎么会怪你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