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其实很热。
但是,在此时却是无比的寒冷,冷的快要将周围的一切给冻僵,在这个炎热的大晴天显得有点互相的矛盾,两方人马相互对侍,可是,所有的人都没有动,更没有一个人敢说话,如此这般,显得无比的安静。
“嗤……”
一滴滴的汗珠从那人群之中的脸上落下,落在地上发出一阵声响,就像是什么东西掉进了油锅一样,就这样坚持了许久,许久……
“怎么?先生还是不愿让路给我吗?”七焰淡淡的说道,此时的她,微微的低着头,同样的,那一滴滴的汗珠也顺着她的头发落下,顺着她的脸颊,落下……
如果不是见对方人实在太多,而还有隐藏在暗处的危险等着她,在她不想浪费体力的情况下,不然她早就痛下杀手了!
老者闻言笑了!不屑的笑了!他在笑七焰的天真:“就算我给你让了路又能怎么样?你敌得过那死亡之巅上的上万猛兽吗?过得了那奇异险峻的峭壁山崖吗?别说是你,就算是千军万马,搭桥建业,步步而行,都难以招架死亡之颠那上万的异兽,它们是真正的怪物。这里,是它们的乐园,它们的国度,你以为,就凭你们两个小子就能走的过去吗?真是天真!既然我们的目标相同,我看你们还是跟着我等,一起前行吧!”
七焰和修同时翻了翻白眼,随即身形一闪。
“喂,小子,老夫的话还没有说完啊!”
没有回应他,早在他向七焰讲解着死亡之巅的危险之时,七焰早已拉过修的手身形一闪便穿插而过,直向着不远处的断崖走去。
这是一处断崖,但同时的,也是通往死亡之巅的唯一通路,那早已断掉的铁索桥搭在两边,迎着风,随意的飘荡。
七焰停下了!修当然也跟着他停了下来!
劲烈的飙风从山崖底上传来,迎面吹在七焰的脸上,将她那额前的发丝吹了起来,露出那淡漠无情的双眼。
“来过这里吗?”望着断崖,七焰淡淡的问,那老头说得没错,按常理来说她们还真的过不去。
抚着被七焰牵过的手正沉浸于幸福中的修闻怔一怔,连忙回过神来,望着那处断崖正色的说道:“来是来过,不过每次都是你带着我和炎一起过去的,所以别指望我,我也并不知道怎么过去。”
或许是突然想到炎,那那双宝石般璀璨的眼睛瞬时黯淡了下,悄然的瞥了一眼七焰,见她没什么反应,这才暗中大松了口气。
以前的一切看来她是真的全部忘记了!不再记得他和炎,不再记得以往的一切,还真不知道是好是坏啊!
虽然终于等回了她,虽然昨夜终于已经跟她有了夫妻之实,可不知为何?他心里的不安却是越来越强烈了!
因为他清楚的发现,站在他眼前的少女,已经不再是以前的暗夜。
以前的暗夜虽然强势,可她的眼中永远不会这么的淡漠无情,难道经过几千年的轮回,她终于是变了吗?
变得无情无爱,永远也不再相信爱情,一想到这儿,修捂着胸口,感觉到那里正在强烈的抽痛。
对于修的心思,七焰可说是完全的不知,现在她正苦思着如何从这断崖住过去,遥望着死亡之巅,她缓缓的闭上了双眼。
无形中,她感觉好似有些东西正在她脑海中闪现,好似要牵引着她前行一般,而心中的那道呼唤也越来越强烈!
许久,许久……
终于,在众人的注视之下,她,睁开了双眼,缓缓的抬起了自己的左脚……
“二长老……”
一直跟在老者旁边的那个青年此时将目光看向老者。
“阻止他,或者……毁了他……”老者默默的看着七焰二人,目光之中早已没有了先前的和蔼,取而代之的是人性的贪婪和对权利的追求,那人心深处的脆弱与肮脏!
“是……”那青年立马应了一声,接着只闻“铮”的一声,利剑出鞘,伴随着一声大喝,一股杀伐之气迎面而来。
剑,本长一米,而那与之俜美的锋锐剑气,却长有三米,甚至不止。
“呼……”
那右手之中,一簇巨大的金红色火焰霎时燃烧起来,她甚至都懒得转过身去,就这样背对着凌空而来的青年男子,右手,微微的一动,或许,她根本就没有动过,火焰瞬间放大……熊熊火焰,带着“噼噼啪啪”的声响,好似在燃烧着人的生命。
但是,那个直冲而来的人影却丝毫没有停顿,剑尖直指七焰的脑门。
‘呼!’金红色的火焰撞上了他的胸膛,她……还是出手了!
时间,好像停止了!在众目睽睽之下,青年倒飞而回,重重的撞在石壁之上,口鼻皆是鲜血直流,五脏具裂。
然后……
她,迈上向空中的脚步停住了,停在了空中。
一步,两步。三步……十步……七焰凌空而踏,每前进一步,都会在空中荡漾起一圈圈的祁连。
众人木了,木木的看着七焰二人凌空踏步而去,唯一还有着冷静的便只有那老者和老者身后更加苍老的老人。
“烈焰决?!”
一个老者看着前行的二人惊骇的叫道:“那白衣小子怎么会我隐族的不传绝学烈焰决?并且她还会悬空之术,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闻言,众人全体大惊。
想那烈焰决是什么?那可是每任族长才能学的武学,就连他们现在的左蒙族长都不会,传说只有那被关押在炼狱里的前任族长才会,不知道多少年了,左蒙一直想从前任族长那里套得这烈焰决都未成功。
可是,这小子究竟是什么人?她怎么会他们隐族的不传功法烈焰决?难道……
几人相互一望,同时心中滑过一个可怕的可能,也同时在彼此眼中闪过浓浓的杀机。
“唉!真没想到此子小小的年纪,道行竟如此之深,真是可惜了!这样的人既然不能为我所用,就要毁在我等的手中啊!真是可惜了!”说着,老者还似伤心似的用袖间抹了抹眼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