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倒了一盆血水,然后给袁秀天额角的伤口上好了药,再做了大补的宵夜。
等到袁秀天用完以后,又去柴房取了劈好的柴火烧了水伺候完袁秀天盥洗。
正准备拾掇床铺,好让袁秀天能在一天的疲劳后睡个好觉,突听门外有不小的异动声,手下不由停住了动作。
“皇后娘娘……外面……外面好像有人。”晴儿第一反应是护在袁秀天的身前,大眼左右乱转观察着周边的情况。
“听见了,估计是什么动物吧。”袁秀天没有太过在意,毕竟这不比皇宫,修建在半山的庄子偶尔有个什么动物进来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是那外面的异动好像为了反驳袁秀天的话,又是一阵乱响,比较最初的动静更大了不少,听上去就像故意为之,想吸引她们出去一探究竟才罢休。
袁秀天不由透过撑起的窗户看了看外面,感觉到了黑暗里有不寻常的动静,放下手中的书说道:“出去看看好了。”
晴儿取下已经挂好的玫瑰粉的披风给袁秀天披好,系上风衣的绸带,然后护在袁秀天的身边,主仆两人相伴的迈出了房门。
刚到门边的回廊间,晴儿就忍不住惊呼,扶住袁秀天的手也因为条件反射抓紧了些:“娘娘,院子里好像有人。”
袁秀天黑发冠在身后,有几丝飘荡在耳边搔的脸庞有些痒,她伸手别到耳后,明黑发亮宝石一样的双眼看着那在院子里拐着之字路线,在树林间忽高忽低的黑衣人笑了:“晴儿,别发呆了,你先进屋去吧。”
“啊……娘娘,就我进屋啊?”
“没看人家蹿上蹿下不顾宵禁,手持西瓜刀和流星锤在林间深处各种蹦跶吗?这是来杀你我或者是光杀我的,还不给我进屋?留在外面准备血祭开山刀吗?”
“那娘娘你……不进屋吗?”晴儿担心,但看袁秀天尽在掌握中的样子又放心了不少。
“本宫得会会来人,毕竟他不辞辛劳的来了,不弄清楚来意不是待客之道。”
“娘娘,让晴儿陪您吧。”
袁秀天轻轻推了一把晴儿:“进去,把门关好了。”
黑衣人翩翩落地,动作行云流水,如白鹤亮翅着实潇洒,即使穿着一身黑衣都挡不住周身的器宇轩昂。
他落在袁秀天面前两步之遥,只露一双璀璨光芒的眼睛也能看出他在笑,这开怀的笑意在凉爽的夜中更是带来了一丝一丝的清新。
“怎么,看傻呢?”黑衣人的声音略显苍老,和他眼睛里的活力着实不相般配。
“你怎么不说吓傻了?”袁秀天看着黑衣人腰间别着的一个圆圆的包袱和手里攥着的一掌宽,却不知名的长条状东西……原来拿的不是西瓜刀……
男人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轻快愉悦的声音里在寂静的黑夜里显得尤为动听:“你眼睛里哪里有害怕?”手上拿着裹布的不知名东西在袁秀天的头上碰了一下,居然带着无限宠溺的感觉。
“那不是都吓傻了,所以所谓害怕……傻子怎么会知道呢?”袁秀天开始胡诌,完全无视蒙面人一双抽搐的眼睛。
“没见过人像你这样妄自菲薄的,这是有人托我给你的,收下?”
袁秀天回到:“放下吧,一会儿拿进去。”
“你一个女人家家怎么就不知道推托客气一番了,矜持你懂不懂?你也不问问谁给你的东西,一点警惕性都没有,不怕这东西有毒。”黑衣人没有料到袁秀天如此爽快的答应。
“不想问也懒得问,你若觉得我不够矜持,那东西你拿走吧。”袁秀天无所谓的顺应此人的任何要求。
“现在才来推托……晚了,我只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这东西你收了就赶紧进去,门窗关严实。”
别的女人听见异动,肯定都是将灯火点的通明,再让人把守在门外,她倒好……就那么大大咧咧的出了门一探究竟,一点都不害怕,也还好是遇见他,要是换做其他人指不定会做出什么坏事。
“进房间喝杯茶?”袁秀天没有动作,自在的靠着走廊的立柱边,邀请黑衣人随意的态度好像两人认识了几百年。
“你到底是不是女人啊,有邀请男子进自己闺房的女人嘛?”
“那,好滚不送?”
“你故意的!”挖个坑给他跳。
“那您是滚还是不滚了?”
“我向来来去自如,岂能是你说滚就滚的,对了,你伤口怎么样了,还疼吗?”
袁秀天饶有兴趣的看着蒙面人不说话,眼神通透的好似能穿过他挡脸的遮羞布,看到他满脸的尴尬。
“别误会,托付我的人让问的,你快快作答,完了我也好回去复命。”黑衣人也意识到自己太过宠溺的口气,赶紧的解释着。
“不太好,破相了,还疼的厉害……哎呀,我头好晕,我好害怕害热病,我会不会一命呜呼啊,我还不想死呀,你救救我吧。”
袁秀天突变成柔弱娇羞的姑娘,朝着黑衣人上前一步,双瞳翦水抬头盈盈灼热的看着黑衣人,整个人顾盼生辉,两人靠的近之又近,黑衣人低头就能看见袁秀天眼中倒映出他的脸孔。
脸不争气的开始发热,高大的身子也变的僵硬。
“你……你不要……靠这么近。”黑衣人开始结巴。
“那你推开我啊!”袁秀天玩上了瘾。
黑衣人听了袁秀天的话居然鬼使神差的颤抖着手,真朝着袁秀天的肩膀上而去,只是那手在半空中却像被人定住了久久无法落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