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伟松初始不敢,袁楚夫就命人砍了马的四蹄,然后将袁伟松和小马关在一起逼得他最终受不了马的哀嘶,终于一刀插入它的心脏结束了心爱之物的痛苦。
这样凶残的袁楚夫为什么要选袁秀天嫁给高云浩,只因为她聪明吗?应该不然吧。
袁楚夫看不起袁秀天的母亲,又对封国皇位有野心,若是她跟高云浩有了孩子,血脉里就传承贱婢的血液。
血脉二字对重身份地位的皇室来说是何其的重要,这无疑就是对高云浩赤果果的侮辱。
袁楚夫这种人利用人太彻底,榨干用尽且善于卸磨杀驴,他的手段都是用凶残血腥辅佐的,让人害怕却不能心服口服。
这样的人若是坐上皇位,该是多么的骄奢银逸屠害天下和百姓,袁秀天对袁楚夫只有鄙夷,心中的厌恶感比对高云浩更甚,而至于袁楚夫的手段和为人袁秀天没有一样看的起。
所以如今的袁秀天不会帮高云浩毁袁家,也不会帮袁家反封国的天下,他们的龌龊事与她何干。她不过只想出宫。
忽然树头一阵古怪的风滑过,飘向屋顶的方向!也打断了袁秀天一片狼狈成殇的回忆。
“娘娘,你这字写的可真是。好奇怪也好好看。”晴儿在袁秀天身后侧没有看见她脸上沉痛的表情,只好奇桌上的那张宣纸上所提的字不由凑近了点仔细的看。
这段时间虽然晴儿跟着袁秀天认字,但是都只是口头传授,袁秀天因为身上的伤并没有想动笔,如今才是第一次动笔。
“这叫簪花小楷,想学吗?”袁秀天虽然身在现代社会,但是她会写一手好字,会识各国古玩,会辨实事政治,会附庸风雅吟诗作对。
从小是孤儿的袁秀天让她很早就意识到想往上爬,就一定要有过人之处,所以她热爱一切能够衬托身份的东西。
不论是衣着包装还是学识包装,这两样都只是袁秀天生存的奠基而已。
衣着包装。有别人没有的是抓住人眼球的手段,学识包装,会别人不会的才是抓住人心的利器。
学识丰富对于袁秀天来说,不是丰富她的人生,而是丰富她人脉的一种手段罢了。
“簪花小楷,娘娘这字体真是好漂亮的名字。”晴儿一阵开心,眼睛里晶亮闪烁,但只是一瞬又黯淡了下来,“晴儿一个下人哪里能学写字了。”认字已经娘娘赐予的福泽,若是在因为她一个下人而动宫里的纸张指不定还让人抓了把柄去了。
袁秀天将手中的笔放在雕刻成云山的骨瓷底红木座笔架上:“那明天你就跟着本宫学习写字,这样你记起来也快。”好记性不如烂笔头么。
“娘娘,这可使不得啊,若是被别人知道我一个下人居然浪费宫里的纸张写字,那还得了?”晴儿惊恐的摇头摇手,即便是跟着袁秀天多时,对这样的和主子平起平坐的事,她还是接受无能。
中国古时候有洛阳纸贵,封国的纸比起来也不遑多让,纸张堪比黄金可比人金贵多了,后宫除一品、皇后娘娘和太后有限量的纸张供用,其余的人连配额都是没有的。
袁秀天不以为然的说道:“这院子偌大却只有你我,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
“但娘娘您也不总说隔墙有耳的么。”
“是人都该知道没有皇后的召见私来凤院是要量刑的,不要总杞人忧天些无谓的事儿。”她能用的,她身边的人也要能用,袁秀天从来不亏欠替自己卖命办事的人,若是后宫中有人因为这种事来找茬,她还担待的起。
“行了,事就这么说定了,今天天儿太热,还是回屋用膳吧。”
晴儿见袁秀天心意已定只能答声是,三两下就将石桌上的纸墨笔砚收拾在托盘里,正要收那张袁秀天写过字的宣纸。
袁秀天水袖轻扫,转身带一阵风过往屋子里走去,媚眼横陈说着露骨的话:“就放那吧,有人会想看的。”该来的终于要来了。
没有纸镇纸从桌上被一阵无端升起的吹的飘落到了地上,只见纸上四个字:锋芒毕露。
屋顶上趴着的人不由收了掌,去了掌风在房檐边探头看完勾唇一笑,淡声说道:“好猖狂的女人。”
翻身躺在屋顶上,东方煞翘起了腿晃悠着,伸手拔一条触手可及的枝条叼在嘴里,然后双手枕在头后,任长发散在瓦砾上将自己融入树荫下从树叶的缝隙中看沉闷灰色的天空迟迟没有离去的意思。
晴儿从井里提出冰镇好的水果去皮去核切好装盘,备好了饭菜才叫正在看书的袁秀天落座。
“娘娘,用膳吧。”晴儿正将一碗炖好的银耳莲子羹放到桌上,再在旁边还配着一碟腌制的山楂糕。
今天娘娘身上有些燥热胃口也不好,所以中午午膳准备的主菜虽然数目还是和平时一样,但分量要求取的少。
于是晴儿绞尽心思专门准备了些爽口清火的小点甜品,希望能给娘娘开开胃口。
毕竟娘娘身体还在恢复中,怎么也得变了方的让娘娘三餐食用量充足,不然身体怎么能痊愈了。
“坐,今天一起吃。”袁秀天落座后对晴儿说道。
晴儿听话的坐到袁秀天对面,先用羊脂玉的筷子为袁秀天夹着菜:“娘娘,你先吃些开胃的菜。”
待到袁秀天吃进几口后,喝了些羹晴儿说道。
“娘娘,这两天晴儿总是眼皮跳,心中压抑的不行,您说是不是有事发生啊。”
“确实是有事要发生了。”袁秀天早就见着晴儿一幅欲言又止的模样知道她肯定想问些什么。(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