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袁秀天走至高云浩跟前,低头垂眸俯半身行礼,罂粟红唇轻启再吐两字,“吉祥。”
她的话犹如一条剧毒小蛇悠悠闲闲的缠上了高云浩的心头!
高云浩悸动了心思,震撼了感官,她就是袁秀天,她为何会如此美丽。
金尚殿内上一刻还觥筹交错、热闹非凡消失不见,所有人的视线都积聚在袁秀天的身上。
此刻的袁秀天眼里的平淡无波,哪里像似会被人欺负去的女人,面对所有人的视线她更是不惊不惧,只那么淡淡的站在高云浩的面前,不卑不亢。
淑妃看着袁秀天死死的捏着身下座椅上的毡垫,指甲陷进垫子内,这个位置是她的,她不让,谁来都不让。
今日的女宾只有她,只有她!刚走了欧阳叶儿,为什么又来了个袁秀天,她为什么会来,她为什么要来,而又为什么皇上会让袁秀天出现。淑妃在高云浩身边隐隐的恨,恨的她周身的疼痛,因为袁秀天的美好像千万把扎在她身上的利剑,让她觉危机四伏坐立难安。
在场的人各种表情都一一落入袁秀天的眼中,只东方煞一人还在悠闲的喝一盏酒。
咕噜一声吞酒的声音在宽旷的空间突兀的响起,引得袁秀天的视线落了过去,见东方煞正咬着空了的酒杯杯沿。
而东方煞在看袁秀天的视线扫了过来,嘿嘿一笑,居然朝着她摆了摆手。举止动作大胆不说还跟稚童一样没有点点规矩,让袁秀天微微皱了眉头。这人真是一点都不符合她心中所想。
在宴席上不穿鞋,在现代都是让人会愕然的举动,这家伙一脸刚毅脸庞棱角分明好似用斧削成,不属于一般俊俏男子的范畴内,但浑身的阳刚豪气也不似一般男人所能比拟的,即使高云浩都差上一两分。
而且能在高云浩一国之君身旁这样放浪形骸也实属胆大妄为,更让人想不到的是,这样的男人笑起来居然弯出了一双桃花眼,倒多了几分别样的英俊。
“久闻煞公子大名,今日一见果然不同凡响,晨起未能来得及迎接还望煞公子见谅,族帝其实早就提醒了让我做准备,怪只怪本宫有恙在身不想让病容被贵客看去,失了封国的国礼,可奈何早早起来整理仪容仍然花了这么长的时间,幸得淑妃在皇上身边帮持才没有太过失礼,为了道歉特地让人为煞公子准备了一份小小的礼物,还望公子能见谅。”一番话说的合情合理滴水不漏。
高云浩却听得不由在心底一怔,她已经知道来人是东方煞?她已经准备好要来这场客宴?高云浩是怎么都没有想到袁秀天会这么快现身,而且还带着礼物,看的出她早有准备……
刚才袁秀天的话即使高云浩不让祥和宣旨,她自己出现上殿也能说的过去,因为她对东方煞说的话太过有理有据。
袁秀天不按规矩的一举一动那么的昭然若揭,却完全出乎了高云浩的意料之外。
本以为她沉静一年多的时候,所作所为都该是韬光养晦暗地进行,但如今她每一件事都是那么的挑衅出挑却又让人无话可说,无罪可治,她到底想干什么?这段时间的袁秀天动作频频,举止可比袁楚夫更为猖狂,手段迂回但又高端的实属不像一个女人该有的,是太过聪明还是太过自持。
东方煞打着哈哈回到:“原来是皇后娘娘身体不适,那我还让云浩去找你,看来是在下失礼了。”
“晴儿。”袁秀天对东方煞微微点头,然后侧目唤了声在自己身后的晴儿。
“是,娘娘。”晴儿立刻将手中端着的盒子揭开盒盖放在盒身下,双手举高过头,蹲半身端至东方煞的面前。
“煞公子,这就是专门为您的到来准备的一件小小礼物,算是对我的晚到向煞公子赔礼道歉,还请公子不要嫌弃,笑纳的好。”
“这可是一副马鞍?”东方煞依然闲散的坐着,接过了红色的雕荷花桤木盒子,看木制皮革的质地和形状是马鞍无疑,可马鞍是马鞍,但是哪里又有些不对。
袁秀天说道:“好马配好鞍,听宫中人说煞公子的马是举世无双,当然得同样举世无双的马鞍相配才相得益彰么。”
东方煞说道:“看你这马鞍可有些奇怪,解释来听听有什么作用。”抬头看一眼袁秀天,不同别的男人对她容貌的吃惊。
袁秀天解释道:“它下方挂着的铁制的环形东西叫做马镫,是让人在马背上踩的物件,这东西能更好的帮助骑马的人着力、扭身、拉弓射箭!”
袁秀天的话每出一分就让金尚殿所有人的脸色剧变一分,倒是接受礼物的东方煞只嘻嘻的笑,在他的脸上和眼中看不出半点心思所想。
“那这是什么?”东方煞食指勾起盒子里的一道圆弧形的铁制东西晃悠着问道。
“马掌,钉于马蹄上的物件,自古以来马匹奔跑会磨损脚底的胶质,这就是为什么会造成马匹损耗量大,淘汰速度快的原因,而马蹄脚掌是胶质不会感觉疼痛的,只要将这马掌钉在马蹄之下就可以解决这让人头疼了千百年的问题。”
稍稍一听袁秀天继续解释:“而钉子的长度也正是胶质的厚度,所以不会伤到马匹半点,煞公子大可完全放心的使用。”学马术的好处就是能了解很多马的知识,这就是前两天为什么袁秀天要招袁伟堂进宫的原因。
东方煞面色不改笑容依旧:“让皇后娘娘煞费苦心了。”一语双关的话说完看了一眼低头喝了一杯酒的高云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