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云浩的帝国游戏已经延续了六年,而不久的将来,这场游戏里会由她来接手。
袁秀天咬着剔过骨筋的棒棒鸡含糊的说道:“晴儿,差人去把袁伟堂找进宫来。”
皇宫中专门负责兵器锻造的地方为少府,而袁秀天的大哥袁伟堂正是在少府任职少监。
好在封国对召见亲戚一事并不太严格,只要妃嫔身份品级够在规定的次数内,没有刻意的日子,都可以传旨出去让家中人递牌子进宫探亲。至于这一举动势必会被高云浩知道,袁秀天也不是没有想到,但接下来要发生的一切让他知道也无妨了。
烽烟还未起,尘嚣已苍茫,天下没有大乱,整个神州上的世间百姓尚且安泰,可总有些牵制已经开始溃锈,四国的平衡出现了破裂,裂缝下是各国动作频频。
而高云浩刚送走了袁楚夫赈灾,十天后封国皇城内又迎来了一位贵客,这位客人正是能决定天下胜负的人。
封国国都城门外,十里长街皆是红毯铺设,张灯结彩热闹非凡,百姓纷纷争相走告清理街道,打扫房屋简粉刷墙面,只为迎接和一睹这不知名贵宾的真貌。
当日辰时三刻,群龙行雨之时,城门广开一对五人成行的绵长仪仗队队伍从城门浩浩荡荡的行进。队伍最外层四方是兵卫以甲盾居外,面目皆是平淡无波,眼神呆若木鸡但手臂肌肉喷张,看的出是处于随时待命的状态;而内层依然如此,只是人手多了钢刀且不同的乐器别在腰间,乐器设而不演奏,钢刀备而不发难。
队伍中央是十六人肩抬的垂帘正方金轿,上有金兰卧榻、有朱红阶梯。轿内更是鸟语花香怡人非凡,卧榻旁有镂空支架的雕栏书阁,架上书卷成千上万极尽繁多。
掀开垂帘有供人眺望的蜿蜒雕花柱的平廊,光是一抬代步的宽轿都比封国的龙撵还来的奢华。
轿中更是隐隐有一人着着金红长袍,看上去身份斐然。
队伍保卫如此森严,看似是皇家仪仗队才是,但却无杆、无旗、无三色伞和绣龙扇,更无吾杖和豹尾枪。让人看不清来的人到底是什么身份。
“族帝,你一国之主带着妃子来迎接,这待客之道可真是让人见识不少啊。”讥诮的声音并不是从宽轿中传来的,倒是在队伍的后方响起。
紧接着一声宝马长声嘶吼,人群后一人驾着枣红马以开山之势从人群中劈裂而来,他一脸枭雄模样,眼神犹如雄鹰猎食时的冷静。驾着马朝着高云浩狂奔而去,好像没有要停下来的势头,让所有人都吓破了胆。
高云浩身边的侍卫预动,却被祥和尖声的一声:“都别动!”喝止住了。
就在所有人惊诧的来不及做出任何反应之时,男子已经勒住缰绳,马儿猝停前蹄腾空而起,眼看就要踢到高云浩。
却只因马上的人一抖缰绳立刻落地俯身乖巧的哼着粗气,在离高云浩不到半米的地方不再嘶叫扰民。
枣红马上的男子剑眉星目,下颚刚毅高高扬起,黑发束起,灿烂的阳光从他身后照射而来,却都成了陪衬。
他嘴角带笑柔和了整个人的戾,铮铮铁骨在一身粗布麻衣下依然器宇轩昂。
高云浩身为一国之君却不介意在马下抬头看此人,面不改色的说道:“还以为你终于老实的愿意坐轿而来,果然还是猜错了。”
“我若是一年到头都坐于这椅榻之上,估计天下早就乱了。”
话中的天下所指,男子的语气可是狂妄之至,但说出来的话却无人反驳,连高云浩都只是微笑而立,好像天下理应就是他的。
两个男人同样英俊出色,同样带着与生俱来的高贵和浑然天成的气度,任由清风滑过,掀起两人的衣襟和长发看傻了围观的百姓和彼此带来的侍卫。
枣红马上的男子突地大笑一身,侧身落马衣发翻飞,身手健将的落于地面然后朝着高云浩走去。
高云浩俯身相向,微微低头敛目说一句:“好久不见!”
男子却没有那么多的礼教规矩双臂一揽,送出一个兄弟的拥抱,双手在高云浩的后背用力的拍了两下:“你这人,还是这么多繁文缛节的臭毛病。”
“你还是那么的不拘小节。”高云浩始终不习惯这种江湖兄弟的举动,算是回应反手拍了一下男子的背就拉开了两人的距离。
淑妃在旁见状赶忙上前一步,屈身行礼:“煞公子吉祥。”今日的她特意打扮了一番。
只见淑妃身穿浅朱色缎服,黑发高高拢起冠同心髻,发根处左右两边插翠玉鸾鸟发簪,髻上更是插着牡丹发簪、相思子的发钗坠紫兰宝石和金色镂蝶花的倦寻芳。
叮叮当当顶了一头的饰品看上去繁花似锦一般,得体大方又不失规矩但总是让人感觉有些沉重。
煞公子也就是东方煞,他不冷不淡的点了点头算是回礼,连看一眼淑妃都显得轻视,挪开视线只和高云浩并肩前行。
祥和一声回宫,队伍就浩浩荡荡的朝着皇城进入,待到城门关闭百姓才散开离去,热闹的街道又恢复了原样。
淑妃跟在高云浩身后侧不由咬了咬红艳下唇,这人着实没有礼貌,见过两三次都是那么的惹人讨厌,刚才居然还在众人面前说出那样侮辱她的话,什么叫只带妃子迎接。
欧阳叶儿失宠,自己就是如今最受皇上宠爱的妃子,她身为皇贵妃亲自随皇上来接他一个不知名的布衣,他是吃了雄心豹子胆了居然还敢嫌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