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秀天坐在树干上悠闲的晃着两条腿,听着树下时不时飘上来的闷哼声笑逐颜开,顺手拔一片树叶放在嘴边,清脆的响声随着树叶的震动从唇瓣中滑出,飘荡在树林上空,伴着月夜悠扬动听。
这样的孩童的乐趣袁秀天已经很久没有沾过了,出身社会以后天天穿梭在钢筋水泥里,忙着建立人际关系周旋生意合同,放松已经成为人生中最大的奢侈品。
悠扬不成调的曲子引起了东方煞的注意,他本来还想多揍两拳也放弃了,神清气爽飞回空中坐到袁秀天身边。
“这是什么曲子,从来没有听过。”
袁秀天拿下口中的树叶:“随便吹的,怎么样,解决完呢?”
“大功告成,没想到你还会吹树叶。”
“我会的东西多了,不过你却好像会输了这场比赛。”袁秀天看着林子里渐渐增加的骚动,大家的速度都不慢啊!
“放心吧,我们现在都还是第一名,今天大赛的奖品只能是你的。”
东方煞说完跳起身来一把又将袁秀天抱了起来,两人朝着就在眼前的终点马不停蹄的奔去。
大赛第一名不出东方煞所料,是属于他们的,袁秀天牵回大赛的奖品,一匹杂交的小野马,黝黑的鬃毛即使在月光下都闪闪发亮,倒把好不容易从药玉俊魔爪中脱身的晴儿给欢喜的不行。
只是小野马的鼻孔里扑哧扑哧的喷着气看样子还是个脾气不小的家伙。
袁秀天将马交给了东方煞让他妥当处理,自己坐在圆木上端一杯奶茶静静等候着某人的归来。
雪狐在旁边顶着硕大的肚皮翻倒在地呼呼大睡,时不时抽搐一下尾巴翻个身哼唧一声,简直像极了人,这家伙居然喝多了奶酒醉了。不一会儿就看着一道萎靡不振的身影从树林里慢慢的踱步出来,走到了她的身边站定失神的看着远方。
“祥和,你眼睛黑了。”袁秀天抿唇笑道喝一口茶。
祥和站的笔直,一脸平静的说:“老奴知道娘娘。”
“需要叫随队的大夫帮你看看吗?”
“没有关系,多谢娘娘关心。”
袁秀天喝一口奶酒,嘴角泄露了一丝窃笑:“朝廷给的好处不用白不用哦,要不要向皇上通报一声。”
祥和无语凝咽,他被魏国皇上蒙着眼睛痛揍了一顿,虽然大家都是心知肚明,但是没有真凭实据,搬弄主子是非还是别国主子,他有几个脑袋也顶不住啊。
“承蒙圣恩祥和不过是没有睡好长黑眼圈。”
袁秀天终于忍不住放肆的哈哈大笑,从来没有的放从让祥和吃惊不小,她洁白的牙齿在火堆的照映下格外的炫目。银铃的笑声勾起身边不明所以的牧民们也跟着一起笑逐颜开。
这个夜难得的充实且放松。大家围着火堆狂欢了一个通宵,直到晨曦初起,火堆才渐渐熄灭,地上横七竖八的躺满了疲惫的身体,只是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满足的笑容。
在水源的地界呆了大概一个月左右,初期量测就完成,挖渠人马开始动工,袁秀天和先头部队开始向下一个地界出发进行选址。
三个月后,修渠工地上连连捷报,封国举国欢腾。
袁秀天每天天不亮就上工地,夜幕都翻鱼肚白了才得以回帐篷睡上一两个小时继续,谁都劝不住,谁也拦不住。
什么皇后娘娘的姿态和衣服都脱掉甩在了墙角积灰生霉去了,也不知道是劳动过盛还是年纪到了,袁秀天居然开始抽条长个子,每天都有变化让东方煞在一旁经常看着她边发呆边叹为观止。
袁秀天是实打实的把一心都扑在了古代水利工程的建设上,这是为她今后的离开打基础,不把基础打好,她想走也难。
期间从朝中离家出走的三位大臣分别已经找到了袁秀天。
接到侍卫的通报后,袁秀天赶紧骑着她的小黑赶回驻地,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潦草的洗一把脸梳着马尾出现在会客的房间中。
只见三个老东西各自一方,头撇在一边谁也不看谁,都是一身风尘仆仆还摆架子,高傲的连眼珠子都不屑斜一眼看看她。
袁秀天在工地本来忙的翻天覆地,见没有一个人愿意主动对自己行礼,干脆也坐下去陪着一起耍脾气。
不一会晴儿端着茶水上来,才听到袁秀天幽幽开口:“晴儿,等一下上点吃的来,三位大臣也该饿了。”
晴儿会看眼色的紧,袁秀天一个不顺的眼神就让她知道接下来该干些什么,俯身说声是就匆匆忙忙到厨房去准备一些干硬的满头和难以下咽的窝窝头,夹上几片冷掉的肥肉片随便一盖就端着盘子准备上菜了。
当盘子放在袁秀天的面前,她对晴儿满意的笑,挥挥手说道:“好了,下去吧。”
晴儿走时知道袁秀天要发难,他们呆的这院子是当地县府帮忙找的,因为院子里堆了很多器具,所以平时进进出出都是人,未免被过路的人看了去难堪,所以贴心的帮带上了门。
袁秀天摊手比了比桌上的食物:“三位大臣远道而来,也没有什么好招待的,这桌上的东西品相不好但味道还不错,平时我们可没有这么好的待遇,不如三位过来填填肚子。”
桌上寡淡的菜色立刻将三位老臣的脸一起染的同样寡淡,他们远道而来,这位皇后娘娘封国国母就是这么对待的,一看就知道她是给他们下马威。
齐太师齐善德年纪最长首先发话:“多谢皇后娘娘的美意,老臣未感饥饿,况且到此处来也不是享乐的,还请皇后娘娘能以国事为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