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煞无言以对,只能皱眉抿紧了嘴唇。
“他早已经不拿你当兄弟了,东方煞。”什么事情都要学会面对,这就是袁秀天的信念。
指示一直雪狐下毒这可能吗?这个疑问横亘在在场所有人的心中,但看颤抖的雪狐,好像事情真又真如袁秀天所说。
东方煞闭上双眼挡住其间的痛,不由轻声的唤:“秀天。”
袁秀天捏紧的拳头,压抑着自己的嗓音:“他既然能把我作为礼物送给帝君,那会不会从那一刻起就已经做好万全的准备。”
袁秀天的话震慑了除东方煞以外的所有人。这是他们第一次知道原来袁秀天已经被高云浩送给了东方煞。
袁秀天蹲在地上抬头看着背光的东方煞,虽然刺眼的光线让她看不清他脸上的痛苦,但他浑身的紧绷也让袁秀天隐隐不忍,可有些话不得不说,与其最终他被人伤,不如现在由她动手。
男人也是有感情的,要割舍曾经的兄弟情义,袁秀天知道这是剜心的疼,可长痛不如短痛,她只能在该下狠手的时候狠狠的割掉这份孽缘。
袁秀天继续说:“江山他要,美人他同样也要,如果用蛊毒控制一个心爱的女人,这辈子即使他得不到我的心,也会得到我的身,你觉得像他这么自私的男人有没有可能做出这么可怕的事情?”
真相在东方煞的心中炸开了花,他最终只能深吸一口气,不知道想说服袁秀天还是想说服自己:“他不会这么。”
“这么卑劣吗?”袁秀天打断然后看向的是一直没有说话,脸色十分难看的高云德。
径直蹲下身掐住雪狐的脖子,袁秀天凑近雪狐的耳边轻言细语如刀割:“狐狸,你在害怕吗?一个太监一只畜生就想控制本宫的一生?皇上真是有想法的君王,出其不意啊!”
“晴儿把剑拿来。”那把剑是东方煞给她的,现在她就用东方煞的剑,她的手斩断高云浩的诡计,他们三人之间的纠缠终究得有一个结果,她不会让自己的一生来为阴谋诡计陪葬的。
晴儿在震惊之余匆匆跑向马车,从内里取出了挂在车厢的长剑,交道袁秀天的手中。
袁秀天拔剑丢开刀鞘,雪狐感觉到杀意已经惊恐的闭上了眼睛。
东方煞却抓住了袁秀天的手臂摇头:“不要这样。”
袁秀天和东方煞对峙,咬着牙缓缓站起了身,手中是剑抬头看着东方煞,这一下她终于看清楚了他脸上的表情,剑尖垂落碰触到了地面上,袁秀天轻轻的问:“真的不要吗?”
她的信念是果决,但是如果他说不要,那么她就不要。
东方煞眼中流转着犹豫和举棋不定最终还是摇了头。
吭哧一声闷响,是袁秀天丢开了手中的剑。剑身坠落在地袁秀天转身就走,她的怒火在心中盘踞,沿着周身的血脉熊熊燃烧,东方煞说他爱她,他的爱却比不上他对高云浩的兄弟情。
“没有彻底的痛过,就没有完全的放弃,他注定是一个没有朋友的人,而你的友情或许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是多余的。”背对着东方煞,袁秀天冰冷的说,东方煞是个好人,但是该死的太好了。
太后的监视,祥和的安插,雪狐的毒害,这些居然还能让东方煞犹豫,叫她怎么能不气。
她在吃醋,袁秀天明确的知道她生气是因为吃醋,她居然跟高云浩争风吃醋,跟一个男人还是自己的挂名丈夫,多么可笑的事实,但是再可笑它也是事实。
雪狐的命最终是保住了,也跟着队伍一路前行,可袁秀天再没有和东方煞说一句话,即使东方煞偶尔的示好,她也置之不理。
两人的关系第一次有了紧绷。整个队伍面临着前所未有的低气压。
一个月后队伍终于赶到水源之处,高云浩也对魏国开出的条件进行了同意签订。所有招考通过的人员已经先行在水源待命。
这里很漂亮,碧绿的草原,远处的高山,顶峰如云,在云雾缭绕见有着积雪,山边是碧蓝色的湖泊,大自然的风光在这里发挥到了极致。这里地处偏僻所以没有县城,又因为是没有国界的地方,倒能见着一些衣着各异的人放放牛羊马匹。
倒是他们瞧着魏国和封国组成寻找水源的队伍,觉得稀奇又觉得是入侵者,最开始还有防备,后来渐渐也熟悉了。
修建大坝之人,通过考试的工匠共两百二十一人,统计结集筑坝工人一共四十三万七千五百六十六人。
因为报酬丰厚,并且按人头减赋税,很多都是一家老少爷们出动,但是还好高云浩预料到这种情景的出现,有提前下旨勒令每一户人家必须留有一名壮丁在家劳作。
十六岁以下的男孩和六十岁以上的老年不得上工参与此次修筑堤坝,如若发现哪户人家不剩男丁的,所有报酬和减赋税条例一并作废。因为惩治严苛,所以没有人敢破坏规矩,期间也没有出什么乱子。
由此就可以看出高云浩这人在国事处理方便,强硬不说而且是有手段和魄力的。
雪狐的尾巴被袁秀天踩破以后,早已经结痂,如今那块好了的地方却再也长不出雪白的毛发,成了秃尾巴的狐狸。
雪狐的待遇比东方煞更为可怜,连晴儿对它都是又气又恨也不再理会。
如果当初不是娘娘马车晕眩导致生病,估计如今的娘娘早就被成长的虫从体内吃空了。
长相那么漂亮的狐狸,通人性心肠却那么恶毒,以前的好吃好喝早就没有,雪狐要不就饿肚子要不就随便啃点树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