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秀天满意的笑了:“你果然是个聪明的人,此人属于南通县,算算我们的行程再算算他的行程,让他快马加鞭本宫要尽快见到他。”
“娘娘,不先让他去皇上哪里吗?”祥和问道。
“本宫要先看看这人值不值得用,皇上那写封书信去便是。”
“不知皇后这个值得和不值得如何定夺和如何处置此人了?”祥和明白袁秀天要的人不是光会溜须拍马,她要的人是能自主思考提出异议并且懂得辨别是非的人。
而且这段时间皇后娘娘和诸葛神医走的颇近,这也让祥和知道袁秀天是在试他,试他的对她的忠诚度,试他对封国的忠心度和试他有没有放下对皇上的心思。
祥和不能隐瞒他还是有效忠皇上的心,并且他也知道瞒不住,所以干脆将问题的出发点设定在任然以高云浩为主。
但是祥和也知道他这辈子若是想落个好名声,可能也只能跟定袁秀天,若是再换主子估计就不是下面的人嚼舌根子,说不定连主子都换不成就得送命。
“若是他值得为朝廷所用此人留在本宫身边最好,本宫要带他上堤。”只有经历过苦难和死亡的人才能真正明白什么是天下,什么是百姓,什么是民生。
高云浩身边能用的人很少,若是再送一个安于天命的人进宫,做一个没有雄心抱负的官,即便他是个清官没有作为那也不过是个庸官。
“祥和明白娘娘的想法了。”
“晴儿你先去休息,本宫和祥和有些话说。”袁秀天这次带祥和出来不是因为信任他,而是为了考验他,相信他也明白。
待到晴儿刚走,祥和就跪在袁秀天的面前:“娘娘还请饶恕老奴的私心。”
“有你在本宫身边时时帮衬着,什么事都能提提你的想法,也是不错的事,你想帮皇上,本宫也不会害封国,所以没有什么需要饶恕的,你只要记得跟在本宫身边,害人的心思可以有,但是对谁用你得想清楚。”
“谢谢皇后娘娘的教诲,老奴铭记在心。”
“好了,这个叫王鹏飞的人相关事宜就由你来办,皇上的书信明天上午你来取便行,本宫有点累,下去候着吧。”
袁秀天掖了掖身上盖着的被子,感觉身上泛冷,这个天气不该还是热着的吗?难道转凉了?
这一路的行程,诸葛晟睿俨然快成了袁秀天的私人看护,从吃穿住行到冷暖娱乐一律包干。
不在乎相随侍卫的异样眼光,更不在乎祥和委婉的阻拦,而至于晴儿早就被药玉俊给烦疯了,正是自顾无暇,也帮不了袁秀天挡掉孟浪的诸葛晟睿。
可早晨的时候,晴儿却急冲冲的到了诸葛晟睿的简易帐篷前大声的唤着:“诸葛神医,诸葛神医,你醒了没?”
诸葛晟睿咕哝了一声,晴儿耳朵尖听的清楚赶紧的说道:“神医,你快去看看娘娘吧。”
单人帐篷本来扣住的门帘在下一刻就被撩了起来,出现诸葛晟睿的脸是严肃的,眼神黑**人好像并不是从睡梦中醒来,可头发的凌乱能显现出他上一刻还是迷糊:“怎么回事?”
“娘娘从昨夜就害了热病了。”
“为什么不早点通知我?”扣子都还没有扣全,鞋跟后踩在脚下诸葛晟睿回身在帐篷里取了药箱,就赶紧朝着袁秀天的马车走去。
晴儿眼中是闪烁的泪花,脸上是焦急的神情,跟在大步流星的诸葛晟睿身后不得不一路小跑:“半夜我给娘娘送水,娘娘醒来只说有点不舒服,不让打搅你然后就睡下,怪我粗心也没有注意,就只灌了个热水袋子给娘娘捂上,这早上起来一看,娘娘都开始说胡话了,再摸摸额头简直烫手,我这才知道事情严重,神医对不起,对不起啊。”
晴儿一路的解释和道歉让不少人都清醒了过来,看着诸葛晟睿的举动他们或许是见怪不怪,但是心中都颇有腹诽。
毕竟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高云浩将袁秀天已经私下送于东方煞的事情。
只觉得一代神医居然做出勾引封国皇后的事情,多么的让人不齿,所以袁秀天的病在这些侍卫的心中也就成了天谴的结果。
士兵窃窃私语,祥和不知何时出现,他特有的嗓音在清晨显得尖锐:“说该说的话,做该做的事,非议能非议的人,不然小心自己遭殃且还祸害了家人。”
祥和的威胁淡淡的却含着狠戾,让所有人都同时闭了嘴,场面一时诡异的安静配着清晨的鸟雀声,“秀天,秀天,你醒醒,你能听见我说话吗?”古代不比现代,热病很容易烧成肺炎,最后便一命呜呼。
诸葛晟睿一把将袁秀天抱进自己的怀里,手臂托着她的头和肩颈,另一只手掌试着她额头的温度。
好烫,太烫了,怎么会病成这个样子,诸葛晟睿的心被扭到极致的痛,拳头都不禁攥紧。
“痛。”袁秀天烧的泛红的脸上嘴唇却异常的白,唇瓣上更是裂开无数的小口子,已经开始沁出血珠。
“哪里痛?”
“浑身。”袁秀天咬咬牙将理智回笼,她从来没有这么难受过,为什么会生病,她也忘记了,只知道这几天的忙碌和舟车劳顿让身体有些疲惫。她晕车,这是她前世的身体没有的特制,很新鲜也很难受,昏天暗地的晕眩,但是这种程度能忍受,强撑之下她每天还是干该干的事。
只是偶尔撑不下去了,袁秀天才会放下手中的事情,闭上眼让晴儿给她按按头皮缓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