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介读书人不过在树上纳凉,便被人侮辱,这是不是有辱斯文了?”一道利落的身影从树冠中飞身而出,平稳落地在袁秀天的身旁,没有尴尬好像他真的只是在树上纳凉。
“仗义半从屠狗辈,负心都是读书人,书读多了,觉悟高了思想活络了,道德观念反之却减低了。不过事无绝对,我也就说说,你但且听听便罢了。”
“好一句你说说,我听听,祸从口出,病从口入,你是谁?”高云德被袁秀天古怪的言论吸引了心思,不由自主的坐到了她的身边。
昨夜被抓回来,今日本来以为是陪母后看戏,但谁想到早晨天没亮,就先被母后抓起来说是趁着选秀给他定妻妾,差点没把他给吓死。
所以趁着戏班子进宫好不容易脱身,躲到树上,只是刚闭眼就听见下面的动静,说起来她才该是入侵者的。
“见过王爷。”袁秀天没有起身只淡笑问礼,这般长相身姿举动,不用过脑子也知道他是封国老四,没想到昨夜才入宫的人今天就看见,她这是有幸还是倒霉了?
高云德看袁秀天的态度不由起了兴趣,看见了桌上摆好的干果,捻指碎了一颗核桃,抖了抖核桃壳将仁儿丢进嘴里卡滋卡滋的嚼着:“你怎么知道我是谁?”
“知你是王爷,却不知你是哪位王爷,能在皇宫行动自如的男人,要不就是当今圣尊,要不就是皇上的兄弟,在宫里的人多少还得有识人的眼色,不然呆在宫里也是污了皇上的厚爱。”袁秀天假装着不识对方身份。
好聪慧的玉人儿,不知道是皇兄的哪一位妃嫔,居然出了这么个绝色,看衣着不似华丽,也是没有见过的面孔,应该不是什么一二品的妃嫔。
“你胆子不小,既然知道我是王爷,居然见礼不跪,该当何罪。”
“皇宫大内王爷能行动自如,可后宫深似海,但凡男子也是轻易进不得的。”她有不礼之罪,可他也有不矩之举。
她今天懒得行礼,特别是对无礼异常,自视过高的男人。
“好一张利嘴。”高云德捏住了袁秀天的脖子,“威胁本王的你是第一个,得罪不该得罪的人,不是大智所为,或许你有些小聪明,但在皇宫中小聪明往往会让人死的最快。”
动了本宫,你丫也会后悔的。袁秀天只觉得脖颈间的那只大掌是越收越紧,一脚踩高云德的脚背上,她就不相信东方煞不怕疼,这个四王爷也是个粗神经的。
“劳烦王爷操心,我自当醒的,站在风尖浪头睨视于人,本就是一件再危险不过的事了,也谢谢王爷的提醒,我本是庸俗的人,心底明白自己几斤几两,断不会行不该行了事,今日可真是受教了。”
“你还真是有意思的紧,讽刺也能当成好心的说教,那本王就要看看,本王教会了你什么?”
“至少王爷让我明白了隔墙有耳。”
“看来本王忘了教你审视度量,你胆子不一会就越养越肥了。”
“还全仗仰着后宫水土好。”袁秀天终于在心中肯定了一件事,神州的男人果然是以骚扰女人为荣的。
哈哈哈!高云德松开袁秀天的脖子霎时扬天大笑,笑声震动翠绿的树叶沙沙作响,袁秀天懒得理会疯子,任由高云德笑的疯癫她也只是摆着吃食,脖子上的疼还隐隐牵动心尖,这仇她记下了。
高云德好不容易笑罢,坐到袁秀天身边:“一方水土养一方人,你脑子里到底装的是什么东西,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有意思的女人。”
“孤陋寡闻还好献丑,四王爷果然如同传闻一样。”
“你这是在侮辱本王吗?”高云德从来没有被人当面这么直白的讽刺,乍听之下有些不敢置信。
“四王爷知道蠢字怎么写吗?”袁秀天摆好饭菜,等着晴儿拿筷子和碗。
“就是因为,你说的有点太直接了,所以本王很是怀疑是不是听错了?”
“不用怀疑,我说话向来都是如此,四王爷尚志壮年,耳朵没有问题。”
“你的嘴是淬过毒的吗?”高云德看着袁秀天一张一合的红唇,那么完美的唇瓣吐出来的恶毒之话也十分完美,没有一点破绽让人难以招架,想对讽都害怕自己嘴拙。
“我这人见什么人说什么话,想听人话四王爷得做人事儿。”
呃,果然厉害,高云德盯着袁秀天半响,笑了!
袁秀天看高云德的笑意忍住心中的白眼,这些富家子弟,从小都是被人顺从到大的,从来没有被人忤逆过。
所以现在都或多或少有受虐倾向。高云浩是这样,东方煞是这样,这个高云德显然也不例外。一群被虐狂的疯子,怪不得能成皇室人。
“那本王倒要看看后宫到底把你养的多好。”高云德觉得他很喜欢这个女人,至于她是不是高云浩的妃子是哪房妃子,他都不在意。反正他就是个浪子,大不了找皇兄把这女人要过来,因为她着实好玩。
高云德的唇瓣霸道的落下,眼中却是极尽温柔的调又戈,他一手已经掌握住了袁秀天的纤腰,而另一手也扶住了袁秀天的后脑勺以防她的逃跑,想来一场霸王硬上弓的戏。
不出意外,接下来就该是一幕男主出其不意的吻住了女主,然后两颗寂寞的心碰撞的一起。
但是女主角是个不按牌理出牌的冷血怪物,她的行为永远都是在意料之外,在她的字典里高云德的这种行为举止不叫霸道的温柔,而是叫做骚扰,而且要跑的人也不是袁秀天,而是高云德。所以现实中,碰撞的不是唇瓣,而是拳头和鼻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