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晴儿,你想什么呢?一会笑一会愁的?”诸葛晟睿见着晴儿脸上的表情变幻多端,两眼发直。不由在她眼前使劲的晃着手问道。
晴儿被诸葛晟睿吓了一跳,终于回过神来想起自己来干什么来了:“诸葛神医,你给我画的那草药我找着了。”
晴儿打开篮子,抓出里面来这地方前刚摘的草药递给诸葛晟睿看。
“还真是,丫头你眼力不错,居然能在宫里找到药引,你在哪找到的?”
“在宫中缘点湖的假山后面寻见到的。”也就是晴儿捡布偶的地方。
“走,我和你一起去,正好能多挖点。”诸葛晟睿兴致勃勃的建议到。
晴儿赶紧摇晃着手拒绝到:“别别别,神医您就别去了,晴儿来这就是想让你看看药对着没,你给我家娘娘看病就是大善了,哪里能让神医为了我家娘娘做这等粗活,被人看见多损您的身份,还是交给晴儿好了。”
“口齿伶俐,不愧是皇后的丫鬟,你要真是顾忌我身份就好了,我看你是怕人家说你们家娘娘的闲话吧。”诸葛晟睿知道晴儿的心思,所以也不打算难为晴儿,都是为了袁秀天好,他懂。
晴儿放了心,对诸葛晟睿伶俐的一笑,尽挑好听的说:“诸葛神医慈悲为怀,一颗菩萨心肠,对病人如待家人都是亲力亲为晴儿明白,但晴儿明白,有些人却不明白,非得编排娘娘的不是他们才能过的舒坦一些。”
“好了,你家神医知道你是为你家娘娘着想的,不过你自己要注意安全,来,把灯拿上,到我这来以后提盏灯,这地方虽然说是皇宫,但还是偏僻,采完药早点回去,比让你家娘娘着急。”晴儿老实不客气的接过了灯笼,笑着挥手跟诸葛晟睿告了别,然后踏上了采药的路途。诸葛晟睿目送晴儿消失在小路的尽头,良久依然一动不动。
“师父,你头上快结露珠了,再看树都被你点燃了,那是你喜欢的人吗?”药玉俊手里抓着干草药,不知何时到了诸葛晟睿的身边。
“不是,是她主子,对了,你在屋子,怎么不给她开门,让人站在外面万一出个什么事,我拿什么去给她主子交代。”
“我知道外面有人还是找你的,就在门背后收拾药,门缝能看见人,也算是看着她,我不想让她进来弄坏我才晒好的药。”在药玉俊的心中女人是天底下最讨厌的东西,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你是没遇见你上心的女人。”诸葛晟睿取笑药玉俊道。
“遇见就跟师父一样,发疯似的还不如不遇见的好。”药玉俊转身朝着院子门里走去,懒得再跟诸葛晟睿翻嘴皮子。
“药玉俊,有你这么跟主子说话的吗?”诸葛晟睿瞪着药玉俊走的义无反顾的背影。
药玉俊停下脚步,歪着头斜眼看了看诸葛晟睿说道:“在外面你只是师父。”
月明星稀,这是一个不同寻常的夜晚,适合开展各种不正当的勾当,杀人越货,偷晴出车九,在黑夜的黑里发生的事情,一般只有想不到的,没有做不到的。
而在黑夜里被侍卫把守的兰芝院显得很是异常,凄惨荒凉,白日还妖娆的院子,夜里就成了渗人冷宫别苑。
侍卫甲看看侍卫乙,侍卫乙感觉到侍卫甲在看他,于是开口说道:“你说她都哭多久了,还不停。”
侍卫甲回:“以前是叶贵嫔,后来失宠至少还是叶贵嫔,现在成阶下囚,你说她哭不哭,搁着你你也得哭。”
侍卫乙点点头:“也对,要不是皇后娘娘在皇上跟前说了好话,指不定现在。”手放在脖子上一比划再接着说,“咔嚓了。”
侍卫甲道:“没想到皇后娘娘人长的漂亮还宅心仁厚,我听人家说最开始皇上不满意这门大婚是因为皇后是袁大人的女儿,所以一直连面都没见过,现如今才发现皇后娘娘漂亮又聪明还善良,皇上哪里能有不喜欢的。”
侍卫乙有些愤愤然的说道:“喜欢还不是受了一年的罪,这些妃子在皇后没得势那阵可是把人欺负惨了,我听染织房的粗使丫头说,有一次她去给欧阳叶儿,也就是现在里面这个送布料,从门缝你看见了她们一群妃子联手打皇后娘娘来着。”
侍卫甲不敢置信:“你说的真的假的,那可是皇后,她爹还是袁太尉。”
“那还能有假?我骗你又落不着赏钱。”
侍卫甲还是不太相信:“你要说的真的,皇后娘娘干什么还救欧阳叶儿?”
才问着,嘭的一声响,吓的看守的两人立马停了嘴,原来是欧阳叶儿在房间内朝着门砸了一只花瓶。
“滚,都给我滚开,谁准你们在外面嚼舌根子的。”欧阳叶儿在屋子里呜咽着大叫,她什么都没有做却落到了这般田地,梅妃那个女人好狠,真是好狠,她也好恨,恨皇上的薄情寡义,恨皇后的虚情假意,恨这后宫的每一个人。
可她最恨的人是梅妃,所有的事肯定都是她主导的,可再恨也晚了。
“以为谁想在你门口站着。”侍卫乙撇了撇嘴,然后对侍卫甲说道,“反正门锁着的,走喝酒去。”
两人的前脚刚走,在兰芝院的院墙角边就出现了两双穿着黑鞋的脚。
晴儿离开诸葛晟睿的住处,到了缘点湖边。她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灯笼,想到不就前这里才被捞起皇后的布偶,觉得现在再出现被人发现实在不太好。于是抬头看一眼天空,见月明星稀,云层也浅薄,所以干脆一口气将灯笼里的火烛给吹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