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马车行至樊国皇宫大门口,亦浅叫停。
"干什么?"黒焰邪侧头。
她干笑几声,搓手:"那个...既然你已经回家了,那个...那个我,其实吧,我名声不是太好,到处都有我曾经勾搭的汉子,虽然,我不是真公主,但这对你的形象也是有影响的,对不对!"
黒焰邪把头撇过去,声音骤冷:"你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们还是就此别过吧,我知道自己斤两,凤鸾现在根本不管我了,你捏着我也没用,说不定要浪费一天三顿饭养我!这多不划算啊!"
亦浅一条条细说,看上去是帮他维护权益,可惜有人并不领情。
黒焰邪陡然捏住她的手腕拉近:"小东西,你是不是忘记我曾说过的话了?"
"什么...什么话?"
"如果你敢逃走,我不介意你当残废!"说完,眼睛瞄了瞄她的腿。那眼神,令人毛骨悚然。
如此强势,如此霸道,竟让她有种恍然的错觉。
"你就知道逼,那里根本不属于我!"她极力争辩。
"别忘了,为给你治病,花了孤一百万两!"
轰隆...
亦浅张了张嘴,半天没合上。一百万两?麻痹,她这辈子一百万也没见过,何况死一百万两金子。
"一百万两?"
"黄金!"黒焰邪补充道。
合着,她现在欠他十万斤黄金?现在黄金价格是四百多一克...那十万斤黄金折合成人民币就是...四十多亿人民币!
四十多亿!亦浅彻底悲催。
"我怎么欠你那么多?我怎么不知道?"
"世人皆知,花都国锦帛救人需要一百万两。而你这条命就是孤用一百万两换来的,最好记清楚,没孤的允许,你连死都不准死!听明白没有!"
恐吓,绝对的恐吓。
可亦浅是谁?她是那种吃软不吃硬的脾气,你凶,她比你更凶!
她蹭得跳起来,指着黒焰邪的鼻子:"我要你替我看病啦?我都说让我死好了。是你自己自作多情!这钱我是不会还的!"
自作多情?黒焰邪一路上安奈的怒火轰然爆发,而亦浅还不知死活的继续挑拨:"要不你把我卖了吧,看看值不值一百万两!"
四十多亿...她死吧!
豁然,他挑起她的下巴,眼眸危险而冰冷:"小东西,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把...我...卖...掉!"不知道够不够一个零头。
"你是说,你情愿被卖掉,也不跟孤回皇宫?"
"是!"
那个墓场好不容易才出来。要她再进去,没门!
再说。如果一个人两次都栽在一个坑里,那也太衰了。
外面等候迎接的队伍站了一排,却迟迟不见黒焰邪出来,侍卫左顾右看,忍不住上前,却听见里面迸发一声怒吼。
"好!既然你想卖,那孤成全你!"黒焰邪一把扯过她的手腕,鼻息喷洒在她颈子处:"你卖给孤,孤玩你一次,付一次钱!"
亦浅抽口气,不怕死顶了一句:"谁知道一次按多少钱收费啊!"
先前为她渡气,耗费真气,之后锦帛单挑,又损了一部分心脉,一路上他皆是压抑着,这会被她一句话堵的血气翻涌,那一口血,不偏不倚喷在亦浅脖子上。
不等亦浅尖叫,他粗鲁压上,唇舌粗鲁的撬开她的口,狠狠吮吸口中的甜蜜迷津。
亦浅立即尝到口中血腥味,想反抗却被压的更紧。
等黒焰邪放开她时,她怀疑再过一会,就被他被吻死了。
"别再跟孤谈条件,听明白没有!"没有起伏的语调,最吓人。
这段日子,她别的没学到,胆子倒是练的越来越大,只见她目不斜视与他对视,丝毫不退让。
"威迫女人算什么好汉!有种你让我心甘情愿跟你进去那才是本事!"她道。
日光西斜,一抹残阳透过遮帘布落进马车里。拢出空气间那一点朦胧。
忽然,黒焰邪松开钳制她下巴的手。亦浅得到自由立即后退,那边黒焰邪也不阻拦,只是漫不经心道:"中了美人散,半年没有解药照样全身溃烂而死,而你,不仅仅中了美人散,还有孤下的无水!这两种毒均没有解掉。你想走也无妨。"
"我美人散已经解了!"亦浅辩驳。
"凤鸾只给了你一半的解药,另一半要半年以后!不过,按照日子来算,也快了!"
亦浅愣住了。
"加上你这几日受寒,估计也需要时间调理。去与不去在于你,你可以选择在宫里安稳度日,或者暴毙街头!"
沉默,良久的沉默。
黒焰邪满意的看着亦浅脸上不断变化的表情,有惶恐,有无助,有害怕,有慌张...
他施施然的朝她伸手。
黒焰邪对一切总是那么自信!他总是能轻巧的抓住敌人的弱点,然后攻其不备。对亦浅也是一样,他深知这小东西天不怕地不怕就怕死怕痛。
摊开的手掌,算是给她的台阶。明确的告诉她。只要握住,就不用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