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很恐怖,因此,没有人会怀疑,坐在那张金銮宝殿上的帝王,其实是看不见的。
而真正能做到这些的,又有多少人?
"陛下,这是户部的折子。"宋玉桥字句清晰的开口。
凤鸾脸色略微一沉,"念!"
宋玉桥念完,那边凤鸾也已经写好批阅的内容。
接过批阅好的奏折,宋玉桥低头看了看。
很难想象,一个失明的人还能将字写的如此工整,字与字之间的距离简直像用尺子量过,行与行的间距更是分毫不差。
等他们一切都忙好了,早已过了二更。
宋玉桥收拾好奏折向凤鸾跪安。临走前,给缩在桌子底下的亦浅一个自求多福的眼神,便离去了。
宋玉桥一走,凤鸾独自一人走向内殿,准备就寝。
亦浅缩在桌子底下,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不是说凤鸾不回来吗?
耳边传来衣服落地声,再看,凤鸾已然是一丝不挂朝自己这边走来了。
健硕的体态、古铜色的肌肤、被放下的长发。
走动间,那跨下蠢蠢欲动的勃发!
面对如此劲爆的场面,亦浅整个人僵住了。
他...他要干嘛?
凤鸾靠在白玉砌成的池子边,仰着头。
古铜色的肌肤映沉在水底,充满力量的双手搭在浴池台子上,袅袅水汽像极了少女万千柔情,缓缓环绕着他健美的男性躯体上。荡漾的水波击打着垂下水下的发,随着呼吸,起起落落。
良久,豁然睁开阴鸷的眸子,邪魅的笑意在唇边荡开:"你还要看多久?"
话音未落,凤鸾从水里蹭得一声站起来,将那天神般完美身材暴露在空气中,他一步一步,迈着危险的步伐向亦浅走去。
从他进来开始,便觉得不对劲,直到空气中传来细微的铃铛声,他才肯定那是何方神圣。
看来,在老头子那住了几天,胆子也变大了,敢自投罗网?
呆愣的亦浅还未意识到自己真正的危险处境,直到,凤鸾一掌将桌子掀翻。
"啊..."亦浅哧溜一声从他腋下穿过。
"过来!"凤鸾黑着脸朝她伸手。
亦浅不敢做声。可脚上铃铛作响,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凤鸾她所在的位置。
该死的铃铛!
她不止一次想扯掉,可那看似纤细的银丝拉扯起来,居然堪比钢筋。拿斧子剁都没用。
正应了那句什么话来着:浓缩是精华。
"再说一次,过来!"嗓音骤然低迷。
亦浅捂着嘴,就是不回答。脑子里慌乱的想着怎么逃出去。
两人互不妥协的对持。
他一步一步接近,亦浅一步一步后退。
突然,亦浅脚跟不稳,身子向后倒去。
巴嘎,居然忘记身后头是浴池了。
噗通...水花四溅!
"我是来送东西的,你快放开我!"被某人从浴池里捞起来,放到床上的那一刻,亦浅终于开口。
凤鸾紧紧箍住她挣扎的身子,在她耳根后头暧昧的一舔:"不容易,终于开口说话了。"
"你..."
凤鸾处于她上方,眉眼带笑,只是那笑看在亦浅眼里,竟会觉得异常恐怖...
秋夜寒凉,她忍不住哆嗦一下。
"快点放开我,是太上皇要我送东西给你的,是一本奏折。"她有些慌乱,说话语速极快。
感觉到身上沉重的压迫感似乎没有丝毫退让之意,反而...
"喂喂...你要干嘛?"
耳畔铃铛急急晃动,清脆的声音十分好听。
凤鸾呼吸紧跟着浓烈,再也没有多余的动作,直接拉扯下碍事的束缚。
"我宫外面都有守卫,你确定是来送奏折的?"凤鸾邪气的扯下她的湿透的肚兜,在她眼前晃悠。
亦浅彻底呆住了,混混沌沌中得出一个惊人的消息...她被那该死的老头算计了。
顿时,气急攻心开始口不择言。
"你这个你这个自大又滥交的种马!以为自己高高在上就可以欺负弱小?以为自己是皇帝了不起啊!眼睛看不见还成天想乱七八糟的玩意!快点放开我啦!"
说完,感觉到身上的男人明显一怔。
再看凤鸾,喝!那家伙表情好复杂。
"我说的不对么?你那么强势...以为地球上所有女人都会对你投怀送抱?"声音越说越小,越说越没底气。
她意识到,可能伤了人家自尊了。
凤鸾抬起头,阴鸷的瞪着她。
手指贴着她冰冷的肌肤,感觉到她明显的颤抖,他眉头一皱。
眼眸琉璃般闪烁,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亦浅心跳加速。死定了!
果然,暴怒的凤鸾一把扯过她扛在肩头。
步伐如风走出寝宫,豁得将她甩到那张大的不像话的楠木桌子上。
"你...你要干嘛!"她惊恐。
没等她反应,一叠皱巴巴的奏折被人扔到面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