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什么?"
"我可是会吸人血的!"少年缓缓垂下眼帘。
庄雅跟亦浅相互看一眼,最后,亦浅大胆上前:"那个...要不...你先吸我点..."
说完,闭着眼睛把袖子掳高了点。
湿透的袖子还滴着水,少年嫌恶的摇摇头:"咦...你太脏了!"
"..."
天快亮了,少年用内力帮两人烘干了衣服,见天色不早,拎着刚才做好的笼子就要走,亦浅一把拉住他的衣角,少年诧异回头:"你干嘛?"
"我是想说...这只鸟不好训,你得多有点耐心!"
"恩!"
"别喂它吃牛肉,它喜欢吃羊肉!最好是切成丝的,就这么大。"亦浅比划了下,眼底全是不舍。
少年皱着眉头审视了下亦浅,冷声:"你该不会反悔了吧?"
亦浅连忙摆手:"那倒没有。绝对的没有!"
话是这么说,可她的手还死死的抓着人家衣服,少年有些不耐烦了:"你还想怎么样?"
"我想多看看,不看,以后都看不到了!"亦浅吸了吸鼻子。
"要不这样,我送你们出城,等到了城外,那帮追捕的人也奈何不了你们。这个条件怎么样?"
如此诱人的条件,怎么能不答应呢?
一只鸟算什么?
两个处世未深的女人跟着少年下了山,顺利的通过城门直奔城外而去。
庄雅坐在马车里好像突然想起什么似地,掀开窗帘看向那个少年:"喂。小兄弟你叫什么啊?以后怎么谢你啊!"
少年努努嘴,微微一笑,用手圈住嘴巴大喊:"我叫花冰肆!"
出了花都,解放的日子就在眼前,只要再往前走就是樊国,现在改名叫苍狼国。
"你确定黒焰邪不会追到苍狼国来?"
"不会,苍澜天要是见到黒焰邪,保不准会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呢!"
"我只听过苍澜天跟轩辕厉不和,可没听说苍澜天跟黒焰邪也不和啊?"
亦浅沉默,这只能说明苍澜天的人品有问题,跟谁都结下梁子。
"真不知道我们要躲到什么时候,万一被抓回去..."庄雅不敢想象,光看这阵势,估计流云国有本事的侍卫都来了吧。这要是被逮回去...会不会很惨?
亦浅目光忽然凶悍起来:"你该不会想退缩吧!"
庄雅肩膀一缩:"额...哪有!"
"那就好,我们要跟恶势力斗争到底,哼,叫他们以为我们好欺负,你是不知道,我被他们欺压的多惨!"
庄雅茫然:"额?欺压?"可是她听说,那四个人很宝贝她的。
亦浅很不以为然:"你要是在那个山里住上一段时间你就知道了,这里不许去,那里不许去,做错事就要到一颗大树上闭门思过,思过不好还不准备我下来...就连锦帛都欺负我,还动手打我!"
庄雅更加茫然,锦帛打她?那她还有命站在这里?
"多亏我命大,没被他们压榨死,现在好了,天高皇帝远,等玩个一年半载,他们气消了,我们再回去不是一样!"
"可是一年半载...干嘛要一年半载呢?"她们能撑那么久么?
亦浅走在前头恶狠狠瞪一眼,语气不善:"当然要,你觉得那些男人都是心胸宽广的人么?"
"小娘子,你丈夫不是心胸宽广之人,可我们是啊!"漆黑的夜里,林中传来一声唏嘘。
亦浅一惊,这个声音好熟悉。
哗啦。面前一对蒙面人从天而降。
庄雅跟亦浅同时倒抽一口气,两人紧紧挨在一起掩饰住发抖的身子。
"你们...你们是什么人?"
蒙面人群哗啦散开,一位黑衣人慢慢上前,亦浅不禁瞪大眼,眼前的这位长相平凡,脸上横着一条骇然的刀疤。
惨了,遇到抢劫的了。
"两位小娘子长的好生标志啊,跟爷回去当压寨夫人如何?"
旁边的蒙面人接到为首的眼神示意,立即将亦浅跟庄雅擒住。
"不要...你们...你们放开我。"
"带走!"没有理会两人的尖叫,几个男人立即将她们用麻袋套住。
再次醒来,亦浅发现庄雅已经不知去向,环顾四周虽然陌生,却洋溢着一股熟悉的气息。
恩...这个味道。
"辰?辰!"亦浅慌忙下床四处寻找,然而,冷不丁撞上一个坚硬的怀抱。
刀疤脸。亦浅忍不住后退:"你...你要干嘛?"
刀疤脸猥琐一笑,房间太暗,亦浅甚至看不情那人的眼睛,只觉得此人身形酷似苍紫宸,然而他的脸却陌生的可以。
"我的朋友呢?她在哪?"
男人慢悠悠的靠近,轻笑:"我寨子里的兄弟众多,好不容易遇见两个漂亮的小娘子,怎可放过?"
"你们...你们把庄雅怎么样了?"亦浅满脸惊恐,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要怕。不要怕。庄雅不可能有事的。
"小娘子,你自身难保,还顾得上你的朋友?放心,会让你们见面的!"男人的声音低沉而有力,但脸上的表情却恶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