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帛瞬间脸色微变,抽回她手上的头发往后退开:"你要看!"
"锦帛!"亦浅一把扯住他的衣领,厉声道:"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为什么会这样?不是吃了那什么什么什么莲花吗?头发怎么会变白?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为什么不说?"
"上次...上次...以为亦浅不在了..."锦帛从懂事以来从未如此无错过,像个犯错的孩子:"我也不知道怎么了,头发就白了...怕吓到你..."
话未说完,亦浅已经泪如雨下。
一把抱住锦帛,脸埋在他发中:"怎么会呢...怎么会吓到我..."
她的心都疼死了...
她知道他为了她...攻打了花都...短短三个月令花都退兵,只是想不到,锦帛是怀着怎么样的心情完成这件事的。
那是怎样的绝望...
"为什么不说?为什么还要瞒着我?"她在他肩膀上使劲锤打。
"怕你看了担心啊,就像现在这样..."锦帛眼底明明带笑,却有着无尽的落寞:"如果我有一天变得苍老难看,亦浅还会不会认得?"
亦浅紧紧抱着他,不啃声。
半晌,哽咽出一句话:"不会的...无论锦帛变成什么样,我都喜欢...都不会嫌弃!"
突然,亦浅以手挡开锦帛的肩膀,眼光咄咄:"你是不是准备把那个什么什么莲花给我之后就离开?"
锦帛不想隐瞒,点点头。
亦浅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恨不得咬死锦帛:"你就想到自己,要你有什么三长两短,你要我怎么办?"
锦帛愣愣的看着脸色忽然变得很凶的一切,一时间居然发不出任何声音。
半晌,他扑哧一声笑出来。
亦浅恶声:"笑什么?"
没来得及散尽的笑意像流水般从心间荡去,而留下的笑靥却在亦浅记忆深处挥之不去。
锦帛真的很少笑。一见他笑了,好像她心里的郁结也跟着消散。
亦浅开始一本正经:"下次呢,如果再有这种情况,一定要让我知道,就算你跟猪八戒一样,也许我吐着吐着也就习惯了!明白么?"
锦帛摇摇头。
"我说这么明白,你还不明白?"
锦帛悠悠垂下眉,双眸璀璨,睫毛在眼帘下投下淡淡的阴影,让那份倔强更加坚持。
"我不会!"
亦浅刚想发怒,却听锦帛又道:"因为你也是这么想的!如果我不知道你只能活三十岁,你是不是也会在某一天突然消失,从此不见踪影?"
这句反问让亦浅也开始沉默了。
她抬头,锦帛低头。
相交的目光缓慢的交织,最后被一颗泪打破平静。
"我发誓...再也不会逃避...再也不会想着自己离开!所以...你也不要逃避,有了苦衷一定要说出来!"
热气的腾腾的池子里,两人紧紧相拥,互相取暖。
"不走了...以后也不再想着离开了!"锦帛道。
随即缓缓低下头缓缓唅住她唇,辗转吮吸。
湿透的衣服缓缓在水中飘起,齐腰的温暖水温是绝佳的苟合地点。
然后他们会发生什么呢?
当然是弄碎一池碧水,颠乱人间。
锦帛后背抵在晶莹剔透的冰雪中央,头上如玉的枝条裹着冰凌,压弯枝头。
天依旧灰蒙蒙,风浅却刺骨。
灰天、白雪、五彩冰凌带上冬天的凌烈,像幅吸饱了墨汁的山水画。
而那人整个人就融进了这幅冬意盎然的图画中...
亦浅情不自禁紧紧拥住锦帛,手指划过他的鼻梁,勾笑:"锦帛你真美!"
锦帛倾身唅住她的下巴,手掌包裹住她高耸的饱满,轻轻揉捏:"这里,也很美!"
细雪簌簌被风刮落,落在锦帛肩膀上,有些落在他睫毛上,顿时化为水珠,翩然欲坠。
然后,啪嗒一声坠在亦浅眼里。
亦浅喘气,看向上方...灰天白日...她跟锦帛在这漫天雪地坦诚相见!真刺激...
"锦帛..."忽然亦浅急了。
"怎么?"锦帛抬起头,眼里不解。
"不是说你不能碰女人的么?"碰了会不会死掉啊?
锦帛豁然笑开了,轻点她的鼻梁,哑声:"你听谁说的?我不记得这么告诉过你啊!"
亦浅哑巴了...
锦帛依然继续他的事。
性。好像是本能般,明明一次没有过,却做的比谁都舒心,比谁都熟悉...
亦浅心里顿时觉得堵得慌。他是不是跟谁做过?
可是,这时候容不得她分心。
锦帛将她压在冰雪池边,低哑一声:"亦浅,如果你现在后悔..."
"我不后悔。"亦浅紧跟一句。
锦帛又笑,却是在笑她的天真:"我是说,你现在后悔也晚了!"
说完,锦帛以一种决然的姿势与力道直捣黄龙。
亦浅后背一凉,风略过树梢,带下更多的雪。天际乌云有些偏移,她视线开始模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