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想,凤鸾不会。黒焰邪亦是!
"小混蛋,我后悔当初没有听你的,多多发展农业!"
亦浅一听,急了:"那你修水利了吗?"
凤鸾沉思半晌,目光复杂,最后换换点头。
亦浅松了口气:"那就好..."
如果凤鸾再不修水利,那凤国就真得完了。
"我向你保证,非到最后关头,我觉不乱开杀戒..."
这是凤鸾最后的退步...
"你这么做不是为了我,是为了天下苍生是吧!"
凤鸾摇摇头,呼出一口浊气:"我是为了我自己!"
见亦浅不明白,凤鸾自己又笑了,缓缓道:"听佛经上说,平常百姓死后是过奈何桥得,而杀戮多者,却要下地狱。我怕我归天之时跟你不同路..."
平淡的话,平淡的语气,可听起来却是叫亦浅心情澎湃了。
原来凤鸾真正担心的是这个...
亦浅很想告诉他,人死了,就是死了,根本没有奈何桥之说,那只是个迷信。
可她最终什么也没说。
时间静静流过,躺在地上的黒焰邪好像有些冷,缩的更紧了,可纵使如此,还不肯松手。
亦浅想抽掉枕头把他扶起来,奈何那厮实在太重,亦浅累的直吐舌头也没能移动他一分一毫。
凤鸾在旁看着,突然从床上摇摇晃晃站起来,走到黒焰邪面前,单手拉起他抗上背。
"你..."
"他房间在哪?"凤鸾没有废话。
"左边第二个!"
砰...踢开房门,黒焰邪被凤鸾狠狠丢在床上。床板震了震,黒焰邪咕噜一声,翻身抱着枕头继续睡。
亦浅看了看他,冲凤鸾一笑。
"谢谢!"
"光谢?"此刻,凤鸾有点痞气了。
亦浅眯着眼,看着一脸坏笑的凤鸾,憋气。
这个她是知道的,凤鸾从来不做亏本的生意。
踮起脚,在凤鸾微微低垂的脸颊上吻了一口。可谁知,凤鸾飞快缠住她的小腰,亦浅来不及退缩,只得承受他突如其来的吻。
带着思念带着爱恋的吻,轻轻柔柔,像有意勾引,也像情人间相互嬉戏。
一吻过罢。凤鸾意犹未尽,却是点到为止。
"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吧!"
潇洒的摆手,淡金色内衫渐渐消失在门框外。
亦浅摸摸唇上刚刚留下的温度,心底不觉涌上一层莫名的感触。
犹然记得凤鸾独自靠在床栏上的姿态。
虽是英勇霸气,周身却有股高处不胜寒的凄苦。
王者的他那般俯瞰大地苍生,只是,高处的他,站在那上面的孤单,这世上又有谁人明白?那孤苦的凄冷,又有谁去怜悯?
床边上的黒焰邪咕噜一声,起来了。
"你...你给我滚过来!"醉酒的他,依旧霸道狠毒的一塌糊涂。
亦浅收拾了刚才的心情,慢慢过去。
今夜,她不想跟任何人计较,因为他们都醉了。
见黒焰邪迷迷糊糊,亦浅上前抽去他怀里的枕头,可他却不依不饶,双手紧紧抓住,摇头:"不准...不准拿走...谁都抢不走!"
"不是抢...是帮你保管!睡觉就该好好睡,再说,哪有男人半夜抱着枕头睡的!让人看见多不好!"这一夜,亦浅陡然觉得自己耐心超级好,一点都不做作,这种关心好像真得是发自内心的。
她关心凤鸾、关心黒焰邪、也关心锦帛...
忽然。她想到帮她换酒的苍紫宸,心底一阵莫名。
管他什么事?那个一肚子坏水的男人...
"谁说的...自从那个该死的女人走后,我都是这么睡的...你给我拿来!不拿来,孤活刮了你!"
威胁...恶狠狠的语气带着一如既往的威胁。
亦浅一个不留神,黒焰邪抢过枕头宝贝似地抱在怀里。
眼睛一下湿了。
不难想象,黒焰邪口中该死的女人就是她!
亦浅吸了吸鼻子,坐在他旁边。仔细的看着他紧紧抱着的枕头。
"滚...滚...贱婢。谁准你坐孤的床...下去...下去!"黒焰邪一抬眼便瞧见亦浅坐在旁边,伸脚便踢。
亦浅硬生生的被黒焰邪踢下了床,疼的龇牙咧嘴。
"你他妈的...要不是老娘我把你扶过来。你丫的还在地上躺着呢...你个缺心眼的..."亦浅扶着腰,冲黒焰邪破口大骂。
可骂着骂着...她再也骂不了了。
因为她看见这辈子估计都看不到的一幕。
黒焰邪爱怜的摸着怀里的枕头,口气一改刚才的冷漠凶狠,换上一副温柔样。
"小东西不疼...上次我是无心的...打疼了吧...要不,你打我一下?"
"我错了。我上次实在是太气了。你对锦帛那么好,我看了生气,你从来没有这么对我...你为什么要走?你知道,我成亲,你来的时候,我多开心...你知道那身嫁衣若穿在你身上,肯定比那个女人漂亮..."(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