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帛在旁不语,一直闷闷的喝酒,只觉得脖子后头疼的厉害。却还强力压制着,不让自己的痛苦流露出来。
酒杯渐渐开裂,酒液顺着指缝流出来。
锦帛一头栽倒在酒桌上。
"锦帛..."回头的空挡,亦浅瞪大眼尖叫。
细细的血顺着锦帛的衣领,蜿蜒到后背。
瞬间在他后背开了一朵妖艳的花。
见到血,亦浅酒好像醒了一半,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飞奔过去,扶住。
脸色煞白的锦帛满脸汗水,他原来已经如此虚弱了,朝夕相处的那些日子里她都没发现,只怪她不懂医术,不知道锦帛到底怎么了。
"锦帛,你怎么了?"
锦帛非常艰难的抬起眼看了亦浅一下,忽然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紧紧扯住亦浅的手,嘴唇蠕动几下,却没能说出什么,便被痛苦扭曲了脸庞,手无力的滑下。
"锦帛!"亦浅豁然回首,冲面前两个男人大喊:"快叫医生啊!快啊!"
凤鸾跟黒焰邪对看一眼,有些疑惑。
亦浅一拍脑袋,知道这里没有医生...
"快叫御医啊,他流血了!"亦浅红着眼睛纠正。
但他们两个还是没动。
望着面前两个始终面无表情的人,好像血在他们眼里跟水似地。
"凤鸾..."亦浅喊了一声。
凤鸾姿态坦然,帝王之气浑然天成,却是无边的冷漠。
"他的生死与我何干?"
亦浅彻底无语,心凉了一半,急忙将求助的眼看向黒焰邪,急急喊一声:"邪..."
"他已经不是花都摄政王了,我救他有什么好处?"黒焰邪居然坐下,重新拿起酒杯。
这时,门外风风火火有人闯进来一个小太监。
是庄雅。
本想偷偷过来看热闹的人进来之后却发现热闹没看成,都快闹出人命了。
见到庄雅,亦浅仿佛见到救星。
"快点,要出人命啦。锦帛不行了!"
"啊?哦...好!"
庄雅一把按住自己太监的帽子,匆匆忙忙奔出去,无意间回头看了下,却看到亦浅小心翼翼的把锦帛抱住怀里,脸上表情仿佛更加痛苦...
亦浅到底喜欢谁啊?庄雅不禁疑惑。
隐隐感觉到什么,庄雅精神一振,忙把刚才不好的想法甩掉,跌跌撞撞的跑出大殿,随便抓了一个人一阵大吼:"help,hlpe...那个姓锦的要挂了!快去找人来!"
被她抓的那个人迷惘半天,经过一番彻底思索,才参透庄雅的意思。是锦帛出事了。
但是,光凭庄雅一个人的话,并不能命令樊国的御医,所以,等了半个时辰,都没有一个人来。
亦浅呼吸急促,望着后颈不停冒血的锦帛,心难受的快要拧在一起了。
空荡荡的宫殿还是只有那几个人。两个见死不救的男人,跟一个空有力气无处使的庄雅。
"怎么办?他要死了!"亦浅闭着眼睛,大哭。
"求求你们,救救他吧!"
"锦帛...你怎么搞的,要怎么样才能救你啊?"
亦浅语无伦次,第一次亲眼看见生死徘徊的人,那种感觉说不上来是什么样。
但是,至始至终,黒焰邪跟凤鸾都是面无表情,好像在看什么好戏似地。
果然,再冷血不过帝王家。
"他们不救,我来!"庄雅风一般的跑出去了。"你等我!"
等庄雅再回来时,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好像很奇怪。后面还有几个小太监抬着个大台子进来。
这个仪器亦浅相当熟悉...惊愕的看着庄雅。
"这是我在花都造的。"庄雅顾不得解释那么多,急忙将几根软管塞进锦帛鼻子里。
然后又拿一个布包裹住锦帛的手臂。
"你怎么造这个?"
"我有白血病!"庄雅一边回答,一边摆弄。
没有电源,就用太阳能。现在是晚上没有太阳,没关系,我们庄雅已经完善了一种储存能量设置。
"他血压太高...失血不是很多,但是,好像有身体里好像有压力冲击!"庄雅盯着那个小显示频,一个个解释。
"那怎么办?"
"找出问题啊!要不然,他很可能血崩的!"
叮铃铃,仪器上的铃铛不停叫。庄雅眼前一亮。
"找到了!"
不停涌出血的小孔,里面清清楚楚埋着一根银针。
亦浅跟庄雅对看一眼,不敢置信。
"他自虐狂吧?在身体里弄一根针!"
"那就拿出来啊!"亦浅急了。
"这么深,我怎么拿啊?除非我有吸铁石!遭了。他现在呼吸间歇性暂停了!完了完了...心跳快了...快点啊。亦浅...完了完了...血压变低了!"
"那怎么办啊?"亦浅焦急万分,在仪器和庄雅间两个相互看。急的头发都竖起来了。
黒焰邪跟凤鸾始终沉默不语,可现在他们震撼了,首先他们不懂那个大箱子到底有什么用处,还有,庄雅说的话怎么他们一句都不听不懂。(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