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黑你都看得清?"锦帛诧异。
"当然,他化成灰我都认得!当年,就他把我大冷天捆在树上站了一夜!"然后害她生病,吃药的罪魁祸首...想到这更是气的牙痒痒的。
锦帛顺着亦浅的指的方向朝下面的人看了看,目光落在沧澜天手上的"幽兰剑"上。
等有机会拿到那柄剑,斩断这根链子,他就自由了。
再不用跟这个女人一起睡觉,一起吃饭,一起做任何事了。
有那么一瞬间,手忽然握紧了。
"快点,快点,他马上要走了。"亦浅急的在房顶上直跺脚。
看样子沧澜天要出去找什么人,如果等人走了,哪里还能找到那么好的机会抢劫他呢?
忽然,她被锦帛拉下。
"小心掉下去!"
可惜,亦浅没听见他的话,因为,黑夜里渐渐走出一个人,那人身穿红的有些耀眼就跟拍电影似地那种夸张的红色新郎服。
头顶是属于帝王标志性的王冠,冕旒垂面,看不清他的表情。
黒焰邪...
眼睛一下湿了,好像只是一个背影就能让她心碎半天。
这个王八蛋,还有心情在这玩深沉...
肯定是新娘子跟人家跑了,他现在急了到处找!活该!
亦浅不怀好意的想。
在她心里认定黒焰邪没人要。因为他是个喜欢纹身的不良青年。
这时,沧澜天闪过人群,朝一个地方去了。
锦帛连忙抱着亦浅跟上去。
亦浅紧紧搂着锦帛的脖子,大眼好奇的盯着下面不断飞掠的景色,没有惊慌,没有害怕,反而有些兴奋。
"哇,我第一次飞那么高。"
锦帛淡淡一笑,足尖又使了几分力,像一只游龙在夜里穿梭。
最后落到一个平常的宫殿房顶上。
亦浅蹲在房顶上说了不下十种抢劫沧澜天的方式,但锦帛始终沉默不语。
忽然,他对亦浅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过了今晚,恐怕我就是大汗的女人了。"下面传来隐隐的哭泣声。
"别怕,今晚不会有婚礼,我不会要你嫁给他的!"
"澜,可是他是大汗啊!"
"就算是大汗我也不怕。"
亦浅跟锦帛对看一眼,两人都是震惊震惊再震惊。
忽然,一股子热气涌上脑袋,亦浅手掌握的咔嚓咔嚓想。
该死的黒焰邪,居然强抢良家妇女。拆散一对有情人。棒打鸳鸯...
太多太多恶劣的词都不能形容黒焰邪的恶行。
不知道大汗今晚抽什么风,原本暂停的婚礼又继续举行。
大臣们哽的眼红脖子粗,这是什么事?大汗到底想怎么样?
沧澜天知道之后,顿时气红了眼,已经暗中布置,如果黒焰邪敢娶,他就逼宫!
"半个时辰已过,婚礼继续!"司仪尖着嗓子宣告。
出去搜捕的人全部召回,一起包围宫殿,做到一只苍蝇都飞不出去。
亦浅不懂,黒焰邪到底在玩什么。
但隐隐好像听见下面喊:夫妻交拜。
庄雅再想喊暂停时,流云帝已经先她一步,捂着庄雅的嘴了,庄雅在流云帝怀里挣扎着,眼眶有些凉。
完了完了...马上就要送入洞房了。
黒焰邪始终面无表情。缓缓走近的新娘,好像有心事,忽然脚一歪,险些栽倒,而黒焰邪居然连扶都没有伸手去扶一下。
他的眼始终望着金色厚重的大门之外,想参透那黑夜里到底藏着什么人,她会不会从那里出来阻止这一切。
沧澜天不知去向,凤鸾满脸堆笑等着看一场好戏。
今天轩辕厉没有来,因为他要陪他的新欢。可惜了这场好戏无人分享啊。
"夫妻交拜!"司仪官又喊了一声。
黒焰邪不甘的眸子中闪过几分挣扎,却在最后熄灭一瞬,慢慢暗淡下来。
忽然,房顶微微震响,紧接着哗啦啦一声,有人从天而降。华丽的转身让一帮侍卫措手不及。
一声明亮清脆而熟悉的声音在寂静中响起:"我反对!"
多么感人肺腑的重逢...
这次险些栽倒的是凤鸾。这个小混蛋居然真的来了。
嫉妒...十分的嫉妒。
黒焰邪眼眸忽然闪亮起来,却还要装作不在意对地下的侍卫大吼:"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汗...我们..."
大臣哗然,不知该继续呆在这看热闹还是回家睡觉。
这时,有人破门而入,沧澜天手持"幽兰剑"杀过来,刚想开口喊,却见已经有人先他一步。连忙收起剑,改为护驾的姿态。
黒焰邪望着亦浅,一眨不眨,心里千回百转,明明开心的要死,脸上还要装作一副"你坏了我好事"的样子。
碍于帝王家的尊严,黒焰邪一挥手,所有大臣不相干的人全都退下。
最后,留下来的全是精英分子。
一脸郁闷的凤鸾、正在跟庄雅搏斗的流云帝。杀气腾腾的沧澜天,冷静无波的锦帛,壮志雄心的亦浅,还有那位言不由衷的黒焰邪。哦,忘记了,还有那位没有露脸的新娘子。(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