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用不着那么勤奋吧?"亦浅在水里拽了下链子,口气相当不满。
潮湿的眼缓缓睁开,眼底精光乍现,胸膛起伏几下,归于平静。
心魔...绝对是心魔作祟!解铃还须系铃人,锦帛抬头盯着亦浅光洁的锁骨,眼底半沉。
"亦浅,我们来打个赌如何?"此刻,他眼里再没有刚才的慌乱。
"什么赌?"亦浅一边洗头一边问,想着等下先穿哪件衣服好呢。"对了,你说我穿湖绿色的好看还是银白色好看啊?"
回头的功夫,吧嗒一声,下巴掉地。
锦帛双手搭在浴桶边缘,阳光从窗栏射进来,落在水里,屋顶立即投了一片摇晃的波纹。
而锦帛此时,尽管没有寸缕遮身,依旧高贵无暇。午后阳光在他身上镀了一层金色,倒映在水中,美的如梦似幻,只叫亦浅倒抽一口凉气。
却听锦帛不紧不慢道:"亦浅,我要你助我!"
"刚才不是说打赌么?"
"一样的,你如果能破我的定力,你就赢了!"
亦浅不懂什么叫定力,但她听到赢了二字,血液忽然兴奋起来。
"赢了有什么好处?"她凑近。
锦帛沉默半晌,温和一笑:"如果赢了,我就把一半功力传给你!"
亦浅脸一拉,坐回原处:"搞什么啊!"
锦帛皱眉:"你不乐意?"
"我才要你的功力,你练的那是什么玩意,到时候我直接去教堂好了!"
"那你想要什么?"锦帛叹口气。
亦浅眼珠子转了转,打个响指:"让我亲一下!"
所有美好的,高不可攀的东西,都是人们想染指的,亦浅也不例外,她就是想知道,锦帛难道就真的没有正常人的感情么?还是,他果真如旁人说的那样,无欲无求?
再者,一颗高贵的雪莲此刻傲立在身旁,就算不摘,稍微闻闻也可以的吧。过了这个村可就没那个店了。
因为他可不是天天都有兴趣跟你打赌的。
"好!"
其实,这声回答已经透漏出一个信息,他果真没有人的感情,如果是正常男人,要么会无措,要么会有种得逞的兴奋,要么满足什么的,也或者是厌恶吃惊之类,但锦帛没有思考这有什么不妥,只是当做一个条件。
亦浅有些泄气,嗨,真想抽自己,没事跟他打什么赌?没打赌之前,已经输掉了。
他们赌的很简单,锦帛打坐,亦浅在旁干扰,只要破了他的功,让他分心就赢了,时限是一个时辰。
"一个时辰?太少了吧?"亦浅从水桶里跳出来。
"那两个!"
"也太少!"光是想怎么打扰人家都要想半天,这点怎么够!
见亦浅抱着膀子撇嘴,锦帛索性懒散靠后,一拍水花。
"随便你多长时间!"
"OK!"
锦帛盘膝落座在水下,水波漫过他的胸膛。紧闭的双眼,始终波澜不惊,厚重的睫毛微微翘着,好像两面打开的折扇。黑发如瀑,沉在水底,随着他的呼吸散开,又合拢,这样的姿态,这样的神色,犹若仙人正在仙游五湖四海。
亦浅愣了愣,仿佛又回到当年景阳宫初见他的模样。
午后的阳光渐渐西下,亦浅还没想出怎么破他定力的办法。水有些微凉,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便在那一刻,锦帛陡然睁眼。
"水冷了!"亦浅不好意思的指了指。
的确,从中午一直到下午,她一直泡在水里,不冷才怪。
锦帛幽幽抬起手掌,闭眼运气,陡然之间,身边的水波有了变化,渐渐冒出热气。
"好了好了,已经很烫了!"亦浅连忙叫停。
锦帛重新闭眼,继续打坐。
亦浅在旁激动的两眼瞪的如同铜铃一般,原来武功博大精深到如此地步。
又在水里坐了一炷香时间,水里的温度依旧保持着刚才的温度,亦浅掬起水洗了洗脸,然后慢慢靠近锦帛,对着他好看的唇出神看了许久。
怎么样才能破他的定力呢?看他这架势就算自己拿个锣在他耳边敲一天,他也不会动容。
撇撇嘴,算了,她是输定了。忽然她坏笑,既然都输定了,为什么不...
她凑过去,对着锦帛紧闭的唇狠狠的啃下去。
唇边微凉,她的唇火热。
锦帛眼皮轻微一动,却是不动声色。
亦浅见锦帛没反应,索性大胆起来,微热的小手爬过他的胸膛,绕着他的胸不停的画圈,画圈画的累了,就画正方形,正方形渐渐的变成三角,然后...平行四边形...
就在亦浅准备画八卦的时候,锦帛豁然睁开眼。
亦浅吓了一跳。连忙跳开,可就在跳开的途中,小腿蹬到了锦帛的下腹。
亦浅先是一愣,在看见锦帛郁结的脸孔,忽然放声大笑。
"哈哈...你输了!"惊讶的看着捂着自己胯下的锦帛,脸上尽是道歉,却不知如何开口。
锦帛不敢置信,自己居然对她的吻有反应,而且还是那么生涩,毫无技巧的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