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疼吗?小混蛋!"
亦浅很想说疼,话刚到嘴边,却又落入另一个人的怀抱,那人麝香浓郁,蛊惑着微薄的理智。
"邪..."她喃喃。道完这最关键一个字,彻底不省人事。
黒焰邪弯腰,旁若无人的将她抱起,顺手扯了凤鸾那件大氅盖住她的脸。
走出殿外。一群人目送...
亦浅不知道怎么回来的,只知道醒来之后头疼的厉害,然后第六感明锐的她立即感觉到身边有一股子杀气。
杀气!
连忙回头,果然,黒焰邪一双喷火的眸子紧紧盯着她。
"醒了!"
"恩!"
黒焰邪站起来,阴鸷双眼狠狠瞪着她,大手一捞,抱她入怀。
"怎么样?跟其他人喝酒的滋味如何?"他的手在她肩膀处游移,所到之处皆引起一阵不小的战栗。
亦浅缩着脖子努力回想,然后心虚道:"不好!以后,我发誓再也不喝酒了!"因为喝酒会出现幻觉。
黒焰邪很满意她这样类似保证的回答。放开她,道:"起来别乱跑,我去办事。"
"恩!我一定乖乖的!"
很容易的度过难关,亦浅抱着自己发愣。
脑子里划过凤鸾说的那句'不疼么';。那声音、那感觉,如同真实的一般,但是,她好端端的干嘛想他?
甩甩头,下床,发现窗外已经透亮,一夜宿醉,刚才见黒焰邪一脸疲惫该是一夜未睡吧。
想起来都有些惭愧,发誓,以后黒焰邪喝醉她也要守在床边一夜。
换上干净的衣服,宫女们摆上精致的午餐,亦浅顿时食欲大开。
一阵风卷云残吃完,打着饱嗝在别院里溜达,她答应过黒焰邪不乱跑,所以只能在别院溜达。
沧澜天亦步亦趋跟着,比影子勤奋。
"你一个大男人成天跟着我干嘛啊?"终于,亦浅爆发。
沧澜天手持幽兰剑,冷哼一声,继续...照常...坚持不懈的跟着。
"你是不是男人啊!求求你,别跟了好不好?"
"如果你死了我不用偿命,我立刻就走!"沧澜天忍不住开口。
"那能不能不要那么明显呢?你跟着我干什么都觉得不自在!"
沧澜天顿步,凝眉:"你想怎么样!"
亦浅想一会,无比诚恳:"我希望遇到危险你来,没有危险你闪!"
沧澜天一想,也对。成天跟在一个死丫头后头,他也不自在。
"好!"一声'好';沧澜天果然像空气一样消失了。
继续逛,从小桥逛过,又过了流水,旁边两岸夹花,腊梅迎风而立,昨夜下了一夜雪,白雪沉甸甸卧在嶙峋的腊梅枝干上,白中一点黄,确实有那么一丝意境在里头。
站在桥上放眼,整个流云皇宫被雪盖住,奢华稍微收敛,独显雅致。
一步一个脚印,走过小桥,回头,发现没有人嘿嘿。
原本走变成了跑,提着裙子疯狂的跑,跑到僻静处,撑着腰喘气。
沧澜天孤傲抱着剑窝在树梢上,冷眼旁观,想甩掉他?多么天真的一个白痴啊!
"扫把星,又见面啦!"不远处,冷冷的嗓音夹带着一丝笑意,男人缓缓走来。
来人风流倜傥,倨傲不凡,可不正是轩辕厉么。
那厮裹着华贵的大氅,笑意盎然。
"扫把星?我哪里是?"
轩辕厉伸懒腰,上前一步:"反正遇见你,总没好事!"
要不说,这人啊,有时候真的活该,刚说完这句,头顶树枝受不住雪的重量,啪嗒一声,折断。
很巧的是,轩辕厉正好站在树枝下面。
雪雾弥散,轩辕厉顷刻成为雪人。
"我就说遇见你准没好事。"轩辕厉气急败坏,差点跳脚。
亦浅忍着笑帮着收拾,帮他抖掉衣服上的雪,还有粘在头发上的树枝。
轩辕厉一把挥开她,跳离老远:"你...离我远点!"
"我...想帮你弄干净啊!"
"别,千万别。"轩辕厉一边后退,一边摇手。
沧澜天在树梢上看的眉眼直笑,忍不住拍树干。力道大了点,树干受不住他的重量,脆响声一过,沧澜天连人带树干一起掉地。
轩辕厉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看着朝自己压下来的巨大黑影。
灰飞烟灭的一幕。
等风雪散尽,轩辕厉好端端站着,而沧澜天却栽倒的不合时宜,一头撞在石头上,晕了。
轩辕厉庆幸的同时,也跟着伸头看。
"他是谁?怎么从树上掉下来了?"手指着沧澜天四仰八叉的摸样问。
亦浅跟着过去见到人,立即乐开了。
武功高强的沧澜天没料到自己今天走背运,一路上心情都很郁闷,好不容易有件能乐的事,居然把自个乐晕了。
头撞到石头,很巧妙的晕法。
"我不认识,估计是大内侍卫吧!每个皇宫好像都有盯梢的侍卫的!"亦浅假模假样解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