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撑了好一会,最后气得完全说不出话来,只能强忍着痒,一边瞪着胡谦,一边不断挣扎。
胡谦见她全身抽搐,嘴角吐出白色泡沫,眼睛往上翻着。
知道的明白胡谦这时在审讯,不明白的,若是只听声音,还以为胡谦是在做什么天怒人怨的事情。
果然,守在门口的宫女听到里面的动静,一个个面面相觑,脸上泛起红晕来,像是熟透了的苹果似的。
而在里面胡谦摆了摆手,示意身旁的宫女走开,他自己走到女人的身边,眼睛直直地盯着她。
女人被挠痒痒折磨得只是大口喘着粗气,虽然有心要骂胡谦,但是这是已经没了说话的力气。
胡谦也没去管她这些,只是盯着她道:“你是不是很想杀我?”
女人先是一愣,随即好似如中噩梦似的,完全分不清东西南北,一时间只觉无数冤魂在自己耳边吼叫。
“还我命来!还我命来!”
女人双眼瞪得老大,嘴巴也张得大大的,近乎可以塞得下一颗鹅蛋,脸上苍白没有血色。
胡谦知道是时候了,便开口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两侧的宫女皆是有些诧异,不明白女人先前强硬如铁,难道只因为看了皇上的眼睛,就会把事情全部说出来吗?
可是之前也听说皇帝是会神通的,并且能够在天上飞,而且还传言皇帝之前曾被砍下脑袋,不久又张了上去。
传言传得漫天都是,可是至于是真的还是假的,就不得而知了,就算皇帝整天在天上飞,能够看到他的人毕竟都是少数,所以宫女都瞪大了眼睛,等着看皇帝的法术到底灵还是不灵。
就在几人疑惑和不解,甚至还有些怀疑的时候,女人的樱桃小口忽地启动,双眼没有一丝光彩,木然看着胡谦,说道:“我叫仇琼英。”
“仇琼英?”
胡谦只觉得自己好像是在哪里听到过这个名字,但是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梁山好汉里好像没有这个叫仇琼英的,难道是其他势力的?还是说,是前一个世界穿过来的。
不过眼下正在施法,不好叫扈三娘或者武松过来问,要不然非得叫他们过来问个清楚。
“你为什么要来杀我?”
“我没有杀你。”
胡谦又是一愣,随即就又明白过来,这个女人必然是被妖狐迷惑了心智,自己做的事情已经全部不记得了。
这样说来,和自己有仇的应该是那只狐狸了。
不过他也并不惧怕狐狸之类的。
毕竟前世降妖除怪,杀的就不在少数,多少一个也算不了什么。
“你是谁的部下?”
问出这个问题之前,他本来没打算问出什么东西。
谁知女人面无表情道:“河北田虎。”
原来是田虎的手下仇琼英。
胡谦忽地想起来了,田虎手下是有这么一员女将,擅长使用飞石。
梁山打田虎的时候,有许多好汉都被她打落马下,之后还是张清出手,才将她擒住。
最后两人结为夫妇。
后来张清在征讨方腊的时候死了,她也跟着死了。
至于到底是怎么死的,就记不清了。
只记得她好像还和张清有个孩子。
不过现在这个世界变成这样,孩子肯定是没有的了,也许她和张清还是结婚了,但是现在宋江都没了,张清只怕也早就死了。
“你成亲了没有?”
“没有。”
“你认识张清吗?”
“不认识?”
“为什么到南京来?”
“我也不知道。”
“你穿肚兜了没?”
“没穿。”
两人对答如流,若不是看仇琼英仍然是面无表情地躺在那里,几个宫女甚至都以为这是胡谦在和朋友之间的对话。
直到胡谦问出了关于肚兜的话题。
不过看起来仇琼英的确和这次的刺杀事件没什么关系。
为防万一,胡谦还是将她身上全部搜查了一遍,确定没有什么可疑的东西。
这才解除了魇祷神通。
仇琼英“啊”的一声,好似自噩梦中惊醒过来,等到看清周围的情况,这才松了口气。
不过等稍稍缓过神来,他仍是对胡谦大骂不止。
胡谦也不在意,只对旁边的宫女道:“将她锁在这里,只要开口骂,就给她挠痒,不许给吃喝,若是看着快不行了,马上向我禀报。”
宫女赶紧躬身称是。
胡谦自从对付了潘巧云和李瓶儿几人,自觉稍微摸到了些经验,对付这些桀骜不驯的,似乎只有这样才是最适合的。
反正这种女人就不能跟她说什么大道理,那个一点作用也没有。
出了宫殿,他吩咐人将这里的事情告诉武松几人,免得他们担心。
之后便又将吴月娘几人召到寝殿,左右无事,便做些中饱私囊的事情。
免得她们几人闲得无事,整天说皇上有了新欢忘了旧爱。
一顿折腾,几女都有些慵懒,各自睡了。
胡谦则是有些发愁了。
眼看着这信仰之力的增长速度又减小了,难道大夏朝内已经没有什么好吸收信仰之力的地方了。
或者说,有的人根本还不知道他的名号。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他每天就在天上晃悠,今天去青州、明天去杭州,之后再往西边庆州、玉门之类的地方去。
毕竟那边都是新得来的地方,也许很多人都不知道新的皇帝是谁,所以信仰之力增加得自然缓慢无比。
所到之处虽然万民敬仰,也确实增加了不少信仰之力,但距离解锁下一个神通还是差得有点多。
倒是下面的官员被吓得不清,因为早就听说胡谦喜欢巡游四方,但从来也没见过,今天总算是见识了。
胡谦立即回皇宫,将朱五、卢俊义、关胜等人招进宫里,商议国家大事。
说是国家大事,其实就是想让几人帮忙看看,还有没有能提高名望的办法。
朱武道:“我看很多新皇登基都要大赦天下,皇上不如也这样。”
胡谦一拍大腿,“这个办法好。”
卢俊义道:“好是好,不过还得加上一条。”
“怎么加?”
“皇上若要提升名望,不如让那些罪犯和他们的家人都要在家中给皇上立下生牌位,若要释放,必须带着生牌到牢里领人,回去之后也得早晚参拜,这样方可放人。”
几人连声称赞,于是就按朱武和卢俊义的办法施行。
可是真施行下去才知道,很多人根本就不认识字,只能请邻里或者花钱请教书先生来帮忙立生牌。
等到大赦天下那一天,全国各地到处都是拿着牌位到牢门口领人的百姓。
一时间胡谦信仰之力暴涨。
当天网上,让他朝思墓想的时刻终于到了。
【解封神通壶天】
他几乎是一下从床上蹦了起来,抽身的时候把李瓶儿吓了一跳。
还想问的时候,胡谦已经从寝殿中消失了。
他专门寻了个密室,屏退所有跟着的人。
然后打开壶天神通……
此时此刻他的心已经跳到嗓子眼了。
先前的惊喜此刻更多的变成了担忧,毕竟已经过去这么长时间,沈玉珍等人真的还是相安无事吗?
万一出了什么差错,她们或许早就被闷死在里面,又或者她们会像这消失的壶天神通一般,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就算真的还在,她们会出现什么变化吗?
之前的猜测没错的话,所有从上个世界回来的人都会出现这样那样的情况。
若是没有法力和神通还好,若是有,要么相貌会发生变化,要么就是记忆发生变化。
种种不确定的因素实在太多了,一个环节出了问题,打开壶天就会是个悲剧。
本来他很是确定,现在却忽然变得没有那么自信了。
一度开始患得患失,怀疑自己的判断。
壶天神通还是开启了。
他深吸了一口气,念头一动,随即想象着把之前装进去的沈玉珍等人全部放出来。
几乎就在瞬间。
“唰!”
面前人影晃动,朝思暮想的沈玉珍忽地出现在面前。
还没来得及确定她的情况,阿绣、荣宁儿、鹿宦娘、楚楚、薛柠霜、知琴、娇娜、小倩、锦瑟、小环、杏儿、迎彩、禄儿、冯姐、纯子、松娘、白鹤等全部冒了出来。
胡谦真是又惊又喜。
因为面前这些人都是活生生的,和刚被收进去的时候一模一样。
然而还没来得及说话,荣宁儿忽地怒道:“你是什么人!”
沈玉珍四处看了看,狐疑道:“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了相公。”
阿绣道:“难道相公被那黑光吸进去了?”
胡谦一瞬间有千言万语要说,可是话到嘴边却又有些说不出来。
他退后了三步,先是让几人不要激动,等她们稳住情绪,他这才说道:“是我放你们出来的,因为我就是胡谦,你们也许不信,但你们可以问我问题,只有我们才知道的事情。”
沈玉珍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一直没有说话。
其余人见沈玉珍没有说话,也都不敢说话。
毕竟她才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足过了一刻钟的时间,沈玉珍这才点点头道:“我在你的眼睛里看到一股十分熟悉的感觉,应该没错,可是你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胡谦摇了摇头,“你们还不知道现在情况吧,现在的世界已经完全变了,原先的世界被融合了,有些人完全消失,很难找到。”
“世界融合是什么意思?”
锦瑟道:“我倒是听说过,之前地藏王菩萨说过这个事情,只是没想到是真的。”
“他是怎么说的?”
荣宁儿天生的活泼性格,好奇宝宝似的,见什么都想问,听到这里,立即向前凑了过来。
鹿宦娘道:“这位真的是咱们的相公吗?妾身觉得还是问清楚的好吧。要不然……若是弄错了,岂不是对不起咱们的相公。”
沈玉珍本来很是坚定,被她这么一说,也有些犹豫了。
不过她仍是坚持自己心中的想法,一直没有说话。
薛柠霜见了,轻轻开口道:“若是相公的话,该记得当时我父亲被押送上京受审的时候对你说的话。”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盯着胡谦。
胡谦道:“这有什么难的。”
随即回忆了一下,继续说道:“凝雪、凝蓉见字,我自知命不久矣……”
他一字一句地把当时马守备写的字全部说了出来。
荣宁儿一听,立即又想起当时的情形,忍不住哭了起来。
薛柠霜也是立即眼睛一酸,忍不住抽泣起来。
沈玉珍摇头道:“好好的事情,问别的就是,怎么要问这个。”
胡谦道:“现在该对我没有怀疑了吧。”
阿绣道:“若真是我们的相公,有一件事情是肯定知道的。”
胡谦笑道:“你尽管问就是。”
“相公带着我们施法、做神通的时候,脚上都会放着东西,你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她才一说完,几女脸上都是一红,接着又都笑了起来。
因为这里面明显是下了套的。
胡谦每次和她们双修,都会让她们在手上拿着玉如意和玉蟾,并不是在脚上。
这样的话,就算是蒙,估计也不会说对。
大抵会说脚上是什么东西,根本不可能知道其实是在手上。
胡谦道:“没想到阿绣天性善良,这时候却变得狡猾了,我什么时候会让你们在脚上放什么东西,明明都在手上。
是玉如意和玉蟾,有没有错。”
众人几乎都和他双修过,这等羞人的事情自然不会和别人说,所以此刻再也不怀疑什么。
荣宁儿更是一下扑进他的怀里,放声大哭起来。
沈玉珍几人也都哭了。
只不过她们哭是因为胡谦变成了这个样子,以及她们的孩子和父母兄弟寻不见了。
而胡谦则是想到自己来到现在这个世界的一些列遭遇,有好几次还都差点死了,若不是想着早些把她们救出来,也许真的坚持不到现在。
现在看着几人都在自己面前,回头想想,先前受得那些苦和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沈玉珍道:“相公,现在这个世界到底是个什么样子,还得请你好好和我们说说,免得出了什么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