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敷前院外,一众前来支援的武士被院子里的弓足轻给压制住,无法从院门口突破,有的武士爬上了院墙,但是在院墙下方有弓足轻使用一间半的短枪守着,无法突破。
福岛十兵卫看着里面的火光,急得大喊,甚至从别人那借来了门板冲了一次,他被一名武士的长枪刺伤,被手下足轻拖着退了出来。
哪怕是武藏秀纲,在那么狭窄的地方也是无法施展。
宪长方的家臣急得喊道:“冲进去,一番功重赏,救出阿巴小姐必有重赏!”
“轰!”
院内发出一阵巨响,原来是后院卧室已然烧塌。
福岛十兵卫看到此番景象,当即热血上涌,双眼通红,喝道:“可恶!今日不把主公救出来,我等皆切腹自尽于此!”
坂本弥助当即抽出打刀,抬起一块门板,大喝道:“此番进攻,有进无退,杀!”
剩余的武士和足轻当即异口同声喊道:“有进无退,杀!”
一众人直接对着院内发起突击,那怕是受伤的福岛十兵卫也拿起一杆长枪杀了进去。
福岛右兵卫看到十兵卫他们这么勇猛,大受鼓舞,他举刀喝道:“足利长尾的儿郎们,展示我们勇武的时候到了,杀进去!”
“杀!”
很快,院门口展开激战,坂本弥助顶着门板冲入院内,身后的武士和足轻们迅速往两边扩散,他们怒吼着,不要命一般的猪突猛进,这让院子里的敌军有些颓势。
院外的武藏秀纲挥枪说道:“可不能让武州的武士看扁了我们,上州的儿郎们,冲!”
他们十几人立马爬到院墙上一看,下面守卫院墙的足轻已经和福岛十兵卫等人激战,他们连忙翻身跳入院内参战。
“啪…”
一具尸体直接砸破正厅的木门,直接摔落在庭院之中,紧接着上杉宪义的身影出现。
他看到庭院里的激战,大喝道:“上杉宪义在此!”
随着这声怒吼,庭院内的激战已然停下大半,不少人看向上杉宪义。
此时的上杉宪义全身上下都是鲜血,刀刃上的血液正滴落在走廊地板上。
他们可以看到上杉宪义有些乌黑的脸,含杂了一些血液,但是还是可以认出来。
上杉宪义挥舞两把打刀,喝道:“放下武器投降,可免一死!”
彦九郎的家臣喝道:“不可能,西内!”
他拔出打刀,朝着上杉宪义冲过去,两人迅速接近,紧接着刀剑相交。
“铛…”
“噗嗤…”
上杉宪义一刀打掉那彦九郎家臣手中的打刀,另一刀直接砍死他,血液直接喷了上杉宪义一脸。
“此贼已被我讨死,还有谁!”
上杉宪义盯着一众人喊道。
“当啷…”
不知是谁先丢下了武器,宪景一方的人随即都丢下了武器。
宪景一方的人已经被包围在院内,又被上杉宪义震慑,瞬间就失去了再战之心,投降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情。
“主公!”
“大人!”
福岛十兵卫和坂本弥助连忙凑到上杉宪义面前单膝跪下道:“属下来晚了!”
上杉宪义挥手道:“时间刚刚好,现在我们要去本丸见主公,我要问问他,是不是真的要杀我。”
阿巴从上杉宪义身后走出,娇喝道:“殿下恐怕被奸人迷惑,我等一起去,为侍从大人伸冤!”
宪长的家臣看到阿巴毫发无损,心中大松一口气,同时他也知道这些人里有白井·总社两家的武士,正好以此为借口打击两家,他连忙喊道:“家宰大人从未收到大殿下命令,今夜必是奸臣乱命!”
有了足利长尾家出面,周边的武士也觉得今日举动十分诡异,他们纷纷叫嚷着要跑去本丸把奸臣揪出来。
上杉宪义一路走出院子,周边的武士纷纷让开道路,他每走一步,地上都会留下一个血脚印。
很快,他们一行人汇聚了数百人,人人打着火把,在黑夜中极为耀眼。
在本丸天守阁上看着的上杉宪政大惊失色道:“那是怎么了,他们正在往本丸过来!”
眼尖的长尾宪景看到了火光下的上杉宪义,惊呼道:“上杉宪义还没有死,他要来攻打本丸了吗?”
上杉宪政当即憋的通红,浑身颤抖,他惊恐道:“你们怎么办的差事,这么多人都没能抓住他,现在他要来攻打本丸了,我该怎么办,快想办法!”
长尾宪景和长尾景总大眼对小眼,根本毫无对策,他们也是被长野彦九郎拾掇一起的。
他俩看向了后面的长野彦九郎,神色不善。
长野彦九郎心中一惊,他这要是想不出办法,肯定要被推出去背黑锅了。
他急的脑门冒汗道:“此事可推到伊势风魔党身上,今日领头的几人是被风魔党收买了!”
长尾宪景皱眉道:“上杉宪义会信吗?”
长野彦九郎连忙说道:“只要主公言明他不是反贼便可。”
上杉宪政连忙说道:“就这么办!秀当你一会拿着我的手书去告诉宪义,一切都是误会!”
三田秀当拿着上杉宪政当场写下的手书,连忙跑下天守阁,朝着本丸大门跑去。
很快,上杉宪义来到了本丸大门处,三田秀当从橹门口对着外面喊道:“侍从大人,主公派我给您送一份手书,今夜一事都是误会!”
上杉宪义当即回道:“既是误会,那就让在下面见主公,当面说清楚。”
三田秀当连忙回道:“夜已经深了,侍从大人这番模样会冲撞了主公,明日再说如何?”
上杉宪义摇头道:“那就让主公到这里和大家说清楚,我上杉宪义不是反贼。”
三田秀当看上杉宪义不松口,他只好跑回去天守阁报信。
上杉宪政闻言,对着长尾宪景等人埋怨道:“悔不该听你等乱言。”说罢,便急匆匆离去了。
长尾宪景冷哼道:“此事怎能怪我等,分明你自己也有心思,哼。”
长尾景总也是一脸不满的脸色,至于长野彦九郎,他只想此事平息后,立马回厩桥城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