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六
不管塞西尔是死是活，他总归该在一个地方。
一个能让他在的地方。
而斯蒂尔斯已经被当做证人保护了起来，他在白天的时候就只能坐在警局里，而在警局里，那个萨穆尔自然就不能对他下手――但是，塞西尔这个人到底在哪里，也总是一个谜团。
但是，这也许并不是一个简单的谜团。
要知道一个人做了什么，在哪里做了什么，在现在这个世界里简直是轻松加容易――一切，人们把一切都放到了网络上。
买东西可以网购、且需要刷信用卡，开车路过哪里到处都是摄像头，人走到哪里手机的gps定位功能一直存在……这些，足以把萨穆尔-欧博恩给锁定了，也自然就能查到他这些年来都做了什么――实际上，塞西尔六年前入狱，之后服刑期间表现良好，被获准假释，而他正是去年被假释的。
去年被假释，然后就陆续出现了器官买卖的事情，然后……就是现在。
所以，塞西尔这个人到底在哪里出现过，而萨穆尔又在这一年时间里在哪里出现过，这些都会成为一个很有用的线索。
很快，加西亚就查到了这些。
塞西尔的账户上显示五个月前他大量购入了冰柜、小冰箱、保温箱等物品，而在四个月前他的账户就停用了，透支了很多钱，但是他没有还过款。
而萨穆尔则购置了一栋单独的小房子。
但是萨穆尔的房子却不在他的档案里，因为他档案里的房子在市区可是他购置的这栋根本就是在郊外，很荒凉的小地方。
很快，fbi们出动了，他们找到了那栋小房子，从中挖开了一个地窖――地窖里存放了不少的冰块，外面堆着冰柜，冰柜里放着一些皮肤……还很新鲜。
但是，在满是冰块的地窖里，却有一个萨穆尔――或者说……是塞西尔。
塞西尔-欧博恩。
尸体，冰冷的，被人在脖子上切开了一个口子，血液已经不剩分毫了，所以脸色青白，皮肤发皱，还穿着一身在墨西哥少见的羽绒服。
经过dna检测确定那就是塞西尔――或者是萨穆尔，其实没什么重要的，他们两个人是同卵双胞胎，所以这没什么重要的。
而被抓住的警察欧博恩，他终于吐露了真相――
萨穆尔这样回答审讯：“我是真的不知道你们能查出来这么多，我做的很好――伪装，假设，伪造证据，一切都在掌控之中，但是你们是未知数。
“塞西尔是我哥哥，但是我对他一直没什么……好感。
“他愚蠢而又粗鲁，笨得让人惊讶，所以他才能替我背黑锅这么多年――在我杀死可瑞希――就是前女友――的时候，我告诉他，如果让别人知道是我干的那么我就完了，而我完了，他是个刚从戒毒所里出来的傻子，没上过学，什么都不懂，可能连快餐店都不用他――
“他就吓坏了。我又告诉他，我只是……一时激愤，不是真的想要杀死可瑞希，所以他就信了，也就是这样替我顶了罪……说真的，他实在是太好骗了。
“要知道，他还指望我能给家里人做后盾――给父母养老什么的――这也挺可笑的，你们知道，社保福利在呢，对吧？”
萨穆尔说得非常有道理，竟然让其他人无言以对。
作为一个真正的反社会型人格的人，他的这些言论完全体现了他的本质。
一切，只是为了他自己。
但是他却不肯说是跟黑帮如何合作的。
“你们不可能连根端的，伙计们，你们要知道，不是只有我一个‘大哥’，‘大哥会’的人，他们不是只有我一个帮忙的，你们也只能抓住我一个而已。”萨穆尔说完这个，就不再说话了。
而警察们也的确在他的家里找到了伪装用的假胡子。
事情到了这里，又是毫无进展。
“我……我想问问，是不是……我可以……”斯蒂尔斯在这个时候敲响了警察局长办公室的门――bau的众人还在里面，而他就站在门口，一脸的紧张，身边还跟着一个漂亮的女孩儿。
“请进吧。”警察局长对他还算是印象不错。
斯蒂尔斯点了点头，走了进来，而跟在他身后的女孩儿也磨磨蹭蹭的一脸尴尬。
“我……我是想说……他们说是‘大哥会’，用……用西班牙语来说，就有些类似于……骷髅……所以……你们是不是要查一下‘骷髅帮’……”斯蒂尔斯小心翼翼地提议。
骷髅帮，墨西哥的一个小帮派，平时不显山不露水，只是在年轻人当中看起来很有人气。
但是……骷髅这个词，在西语里真的跟大哥会一样？
霍奇狐疑地看向警察局长。
警察局长皱了皱眉――他虽然找美国的fbi来帮忙但是不代表他愿意让一些小孩子们插手这个。
“理论上调查一下并没有坏处。”终于，罗西打了个圆场，“或者……”他看了看瑞德。\\\'
“我跟瑞文去看看再说？”瑞德也觉得这是个好办法――而瑞文也说这个斯蒂尔斯确实有问题，所以，他们去并不算什么大问题――再者，如果事情真的跟骷髅帮有关的话，这也的确对他们的调查有所帮助。
而其他人仍旧留下继续调查黑帮。
于是，瑞文跟瑞德就带着斯蒂尔斯还有他身后的漂亮女孩儿上了属于fbi的黑色suv。
“这也不是什么好事……我们就是在找死……”漂亮女孩哭丧着脸，“我们真的是在找死……我会死我会死我们都会死的斯蒂尔斯！”
“我们不会死的莉迪亚！”斯蒂尔斯否定了她的话，“我们有两个fbi呢！”
“但是他们的大腿都没有德瑞克的胳膊粗！”莉迪亚低吼，“然后他们就会被我们害死！然后你就等着fbi把你列为通缉犯吧！”
“不要想那么多了莉迪亚，我们都已经……上车了。”斯蒂尔斯捂住了头，“不知道斯考特他们是不是准备好了……至少我们有一个阿尔法，我们还有fbi……我们还知道他们倒卖器官！”
瑞德没有说话，他冷静地分析这两个人的对话。
他们提到了阿尔法――如果这是指的领头人的话，那么也就是说不是斯蒂尔斯跟莉迪亚两个人一起到墨西哥来的，而他们之间有个真正的阿尔法男或者女，并且他们还认识一个壮汉叫德瑞克――那么他们可能就是为了这个德瑞克来的，不然的话莉迪亚刚刚说话的语气就不会这样糟糕。
她说fbi探员的大腿不如德瑞克的胳膊粗――也就是说德瑞克都遇到了危险。
德瑞克遇到了危险，他们大概是超过四个人到墨西哥的，四个人中间至少有一个带头的。
而与瑞德一样，分析出来这些的瑞文还分析到了更多的信息。
他开着车，到一个没有摄像头的转角处，他一脚刹车，停下了车。
“嘿！”莉迪亚低声叫了一声，“不是这里！”
“我知道不是这里――但是我觉得我们不能被你们两个毛孩子刷着玩――还是说你们觉得fbi应该帮你们救人？那个德瑞克？嗯？”瑞文尖刻地回头问。
“老天啊！我就知道我们不该拖他们一起来的！”莉迪亚捂住了头，她看起来要尖叫了。
“别……别别别――莉迪亚，你感觉到了什么？死亡吗？你真的要叫吗？”斯蒂尔斯几乎要恐慌症发作了，他吓得眼睛都瞪大了起来，“我要……我要……”紧接着，呼吸困难。
“是恐慌症！”瑞德马上抓住了斯蒂尔斯的手，而瑞文也过去，用两只手扣住了他的头部：“深呼吸，呼吸！”
当恐慌症终于结束之后，斯蒂尔斯跟莉迪亚才决定告诉他们真相――部分的。
但是这足以让他们知道事情的来龙去脉了。
骷髅帮不仅仅是在本土杀人，他们还在外面抓人……而德瑞克就是被抓的，他们同样的，用钱也可以收买，但是显然人体器官更为有用。
不过抓住德瑞克大概不是为了人体器官。
但没有办法的是，他们不肯放走德瑞克，不管用什么方法――所以，几个年轻孩子准备过来试试运气，看看是不是能用钱换回德瑞克。
瑞德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们知道这是不对的，这很危险，对吧？”
“可是我们……我们不能失去他！我们不能失去任何一个了！”斯蒂尔斯沮丧地垮下了肩膀，“我知道这一点上我骗了你们但是骷髅帮的确倒卖人体器官――我发誓，我能带你们找到他们的交易记录跟交易地点――还有……莉迪亚也能找到这个……她……”
“我是灵媒！”莉迪亚忽然转换了说话风格，“你们就当我是灵媒好了！”
“对！”斯蒂尔斯点头。
不过，她肯定不是灵媒。
她身上不仅仅有狼人的气味，还有狐狸的气味……更不用说还有……很古怪的气味了，所以她不是灵媒。
瑞文皱了皱眉，又踩了油门，带他们去了骷髅帮总部――一个舞厅，地下俱乐部。
走进去之后，瑞文敏锐地闻到舞厅里有狼人的气味，还有狐妖，而这里……甚至还有一些古怪植物的味道。
不能说那是古怪植物――在他们部落里，这种植物用来驱赶野兽。
是附子草。
实际上很多人说附子草是狼克星是错误的――因为……那玩意有毒，不管谁吃了都会中毒根本不是狼吃了会中毒别的什么玩意吃了就没多大事儿――只不过瑞文这匹狼跟正常的会感染的狼人不一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