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一欢从虚空之中冲了出来,就那么突兀的出现在疏楼龙宿的必经之路上。
"嗯?"疏楼龙宿身形一顿,停了下来看着生一欢。生一欢理了理自己凌乱的衣服,笑呵呵的看着疏楼龙宿拱手道:"有些冒昧了,抱歉抱歉。吾名生一欢,阁下应该就是疏楼龙宿先生吧!"
疏楼龙宿上下打量了一番这位曾经跟素还真斗得旗鼓相当的家伙,点了点头说道:"嗯,吾听说过汝,这应该第一次正式的见面罢!"
"的确是第一次见面,不过这里的环境不大好,下次有机会我再宴请龙宿先生算是赔礼。"生一欢眯了眯眼睛,语气颇为诚恳。
"下次再说,现在吾有些忙,劳烦让一让。"疏楼龙宿轻抚了一下自己的鬓角,错身而过。
"在下曾经听说过龙宿先生剑法通神,而我对剑术也有点研究。请龙宿先生赐教!"生一欢步伐漂移,再一次拦在疏楼龙宿的面前,表情十分诚恳的说道。
"嗯!…"疏楼龙宿眉毛挑了挑,嘴角微微翘起:"今日有些琐事,改日有空再教汝。"生一欢听了疏楼龙宿的话,表情一呆,这种回答还真是独具魅力啊!疏楼龙宿才不会在乎生一欢的表情有多精彩,他身形一晃从生一欢的身边晃了过去,三先天共进退可不是说说而已。
"还真是调皮啊!"生一欢脸色一寒,眯了眯眼睛,转身便冲进了战团。原本三先天联手只是堪堪抵挡住阿尔萨斯,现在生一欢插了进来,时不时出手干扰一下。这种一沾即走的打法不禁让三先天倍感恶心,阿尔萨斯倒是哈哈大笑起来,他干脆停下手来问道:"你们三个感觉怎么样?"
"倒是别有情趣。"剑子仙迹扫了一眼不远处的生一欢,一点生气的样子都没有。
"哈哈,那就继续!"阿尔萨斯话音一落,强壮的身躯一闪,眨眼间出现在剑子仙迹的身前,'亡者之剑';带着刺骨的寒炎朝着剑子仙迹的脖颈扫去。
"叮!"剑子仙迹何许人也?手腕一转,古尘立在一侧,挡住了'亡者之剑';的横扫。阿尔萨斯冷笑一声,手臂上的肌肉一紧,力量猛增,接将剑子仙迹扫飞了出去。佛剑分说突然出现在阿尔萨斯身后,闪耀着金色佛光的佛碟刺大大的朝着阿尔萨斯砍了下去。疏楼龙宿身形一晃,正打算支援佛剑分说,谁知生一欢突然出现在疏楼龙宿面前,一掌朝着疏楼龙宿的胸口推去。仅仅几个呼吸之后,三先天便个个挂彩了。
"这般下去,有点悬啊!"疏楼龙宿毫不在意身上的伤,他看了一眼自己的两个队友,不禁皱了皱眉头说道。
"杀生为救生,斩业非斩人!舍生成仁又如何!"佛剑分说眼神一凝,半点退让都没有。
"嚯嚯,大师所言极是!"剑子仙迹有些狼狈,听到佛剑分说的话之后依然笑呵呵的点了点头。
"唉,谁叫吾对汝等不放心呢!只得舍命相陪了。"疏楼龙宿装模作样的叹了口气,眼神认真的盯着阿尔萨斯。
"呵呵,难道你们还有这样的气势,过来啊!"阿尔萨斯好像找回了年轻时代的感觉,一反常态的朝着三先天勾了勾手指。
"哼,邪魔外道!"佛剑分说冷哼一声,第一个冲了上去。
"呼…"杀戮碎岛上面,君明镜的耳边充斥着香独秀的诵读。身体里面的真气不断的运转着,一圈一圈运转下来,力量不停的壮大着。一层层油渍从君明镜的毛孔之中挤了出来,原本白白净净的脸庞上多了一层油渍,有些难看了。墨色的长发无风自动,原本闭着双眼猛地睁开,一股上天下地唯我独尊的气势从君明镜身上爆发出来。
门口的香独秀站了起来,自得的笑了笑,主公终于要突破先天了,可喜可贺啊!
他潇洒的拍了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尘,然后转身朝着浴室的方向走去。谁知才走了几步,香独秀神色一惊,转头看向房间。
"该死的!控制不住哇!…"君明镜感觉自己都快把牙齿咬碎了,浑身的的肌肉都在颤抖。
"嗯??"三先天、阿尔萨斯、生一欢等人同时一愣,转头看向了杀戮碎岛。三先天先是一愣,接着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阿尔萨斯则皱了皱眉头,从这股气势之中他感觉到了不一样的东西。接着,众人的表情又是一变,阿尔萨斯笑,三先天囧。
"啊啊啊啊啊!…"君明镜表情狰狞,浑身的能量不受控制,从身体的穴道之中射了出来。
香独秀站在门口,名剑独芳不群出现在了手里,随手一剑划开了君明镜的房间。恐怖的能量席卷而来,香独秀身形一晃,离开了杀戮碎岛。君明镜察觉到了香独秀,只想发泄的他完全控制不住的身体,"嗉!"的一声便追了上去。
香独秀的速度就算是突破了先天的君明镜也望尘莫及,一眨眼就只能看到他那洒脱的背影了。
"啊!"君明镜怒吼一声,猛地冲了出去。
"嚯嚯,诸位道友,许久不见见到你们都这么精神,吾便放心了!"香独秀突然出现在三先天身边,一脸笑意的说道。
"道友到底哪里看出吾等精神了?"剑子仙迹苦笑一声,扯了扯自己身上破烂的衣服说道。
"嚯嚯,看起来的确有些风格迥异,不过莫担心,吾给你们带来了一位高手哟!"香独秀说完这句话,人影一晃便跑了。三先天一愣,二话不说跟着跑。生一欢也打算跑路,可看到阿尔萨斯站在原地不动,也就只好留了下来。
"啊!"三先天前脚刚走,君明镜后脚便来了。原本白皙俊美的脸庞上满是油渍,加上狰狞的表情,居然有种说不出男人魄力。看到刺大大站在自己面前的阿尔萨斯,君明镜毫不犹豫的出剑了!
"诸侯剑!"银白色的长剑破空而出,君明镜单手握着剑柄,带着气吞山河的气概朝着阿尔萨斯刺了过来。
"叮!"君明镜白银长剑与阿尔萨斯的巨剑在空中撞在了一起,从体型上看,一个阿尔萨斯几乎是君明镜的的两倍,高大强壮!真实的情况却是阿尔萨斯被撞的倒退了几步,君明镜却纹丝不动。
"死来!"毫不在意阿尔萨斯错愕的表情,君明镜亮起白银诸侯剑就扫了过去,哪里有半点剑法的影子,完全就是毫无章法,剑当棒耍。
"叮!"又是一声脆响,阿尔萨斯再一次在力量上输给了君明镜。斗篷下阴冷的脸上多了一丝温怒,阿尔萨斯不再保留,庞大的气场爆发出来,那飙风甚至割伤了站在一旁的生一欢。
"吼!"阿尔萨斯朝天怒吼一声,提着巨大的'亡者之剑';就冲了上去。君明镜的身体本能反应,居然毫不畏惧的迎面而上。两个人如同孩童一般,拿着各自的武器在空中不断的碰撞着,爆发出一声声阵痛耳膜的巨响。
看着空间时不时冒出一两条裂缝,生一欢不禁又往后退了一些。三先天和香独秀站在另外一边,时不时发出一声感叹,心态明显比生一欢要好很多。
连续的互砍了几百次,君明镜的身体先承受不住了、只见的他身体上就像干渴许多的河床一般,露出了一条条裂痕。阿尔萨斯心中冷笑,挥剑的速度突然加快,君明镜只得硬着头皮继续拼!
"叮!""叮!""叮!"又是数十次的碰撞,君明镜身上的裂痕越来越宽了,而身体也开始颤抖了。
"差不多了!…"疏楼龙宿看着苦苦支撑的君明镜,不禁皱了皱眉头说道。
"不急不急。"香独秀虽然也很担心,可他并没有表现的那么明显。
"香居士说的对,再等等。"剑子仙迹仔细的观察了一阵之后点了点头,同意香独秀的观点。
三先天与香独秀交流的这段时间,阿尔萨斯凭借着自己高大的身体欺压着君明镜。所谓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君明镜虽然对大部分的事情都是抱着不大在乎的态度,但面对着生命危险时,他却爆发出了前所未有的求胜欲望!
阿尔萨斯可不会去管君明镜的状态,他有一种感觉,只要在这个时候干掉眼前的这个家伙,一切就都结束了!一剑将君明镜劈的单膝跪着,看着他浑身的裂痕,阿尔萨斯冷笑着举起'亡者之剑';,朝着君明镜大好头颅砍了下去。
"退避三舍!"在三先天惊恐的眼神下,君明镜好像突然开窍了,眼看着'亡者之剑';就要将他开瓢了。镜头在这一刻定格了,阿尔萨斯表情狰狞,君明镜神色从容,淡定的从阿尔萨斯的攻击范围之中退了出来。
"这、这是怎么回事?!"生一欢瞪大了一眼睛,他可不相信阿尔萨斯会大发慈悲的放过君明镜。
"这就是传说中的诸侯剑吗?…"阿尔萨斯看着安然退开的君明镜表情阴晴不定,刚才那种感觉让他很不舒服,就像自己是个提线木偶一般,被别人操控着。
"嗯…"疏楼龙宿看到君明镜脱险,不禁松了口气,之后便对君明镜的那一招惊讶不已。旁边的剑子仙迹与佛剑分说表情也十分有趣,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反倒是香独秀最为淡定,好像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般。
"杯弓蛇影!"君明镜退出了阿尔萨斯的攻击范围之后,身上的裂痕便一一愈合了。那神迹一般的战斗直觉却依然保留着,只见他利剑直指着阿尔萨斯,身形突进,眨眼间剑尖已经出现在阿尔萨斯的眼前了。
"哼!"阿尔萨斯冷哼一声,他觉得自己被小瞧了。就算是剑子仙迹那样的高手在他前面也只能靠着独步天下的剑术才能与之周旋,君明镜这种不知死活的正面攻击让阿尔萨斯很不爽。下意识的抬剑想要将眼前的利剑挑开,谁知阿尔萨斯的'亡者之剑';直接穿过了君明镜的剑。感觉到心口一疼,阿尔萨斯低头一看,却发现是君明镜的长剑刺穿了自己的心口。
远处的生一欢卡电脑这一幕不禁心头一颤,这种招数他用过无数次,数不清的英雄豪杰就是被他这么阴死的。但是他的这种招式在阿尔萨斯身上却毫无用处,阿尔萨斯能感应到人身上的生气,无论生一欢怎样的隐藏都能被他轻易的找到。可是现在君明镜的所作所为却颠覆了生一欢心中的一个认知,阿尔萨斯也是可以被欺骗的。
"你居然能伤到我?!哈哈哈哈…不错不错,再来!"阿尔萨斯低头看了看自己胸口的利剑,眼睛猛然瞪大,动作利索的抬起巨剑朝着君明镜劈了下来。五指一松,君明镜脚踏七星,没有选择后退,反而躲进了阿尔萨斯的怀里,'亡者之剑';锋利的剑刃带走了他额前的少许发梢。
插在阿尔萨斯胸口的银白利剑随着君明镜的松手也消失了,右手突然一握,银白利剑再一次出现。君明镜顺势朝着身后一捅,银白利剑直接扎进了阿尔萨斯的左肋。
"这种打法,倒是有趣。"疏楼龙宿看着君明镜不带灵气却颇有杀伤力的剑术有些意外,这到底是谁交给主公的?剑子仙迹和佛剑分说同时看向了剑葩香独秀,君府的几位剑术达人之中,只有眼前的这位能使出这种剑术。
"就算你们这般看着吾,吾也不会告诉你们这种剑术是吾在吟诗作对的时候,主公有感而发自己悟出来的。"香独秀扬了扬脑袋颇为骄傲的说道。而剑子仙迹等人听到香独秀的话后,纷纷露出了"果然如此"的表情。
"咳咳…"阿尔萨斯咳嗽了几声,这样才让自己觉得舒服一些。他低头看着背靠在自己怀里的君明镜,看到他那张似曾相识的脸,神色有些缅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