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东辰一道传讯符, 让南山剑尊点成就感瞬间粉碎。
“真是阴魂不散的小人!”
南山剑尊阴沉脸,想到自己发出的悬赏至今有人拿下,心微沉, 还有这道隐匿的传讯符, 南山剑尊不得不承认, 它有几分本事,若不是今晚就守在落雪身旁说不定发现不了。
以往他不在身旁的时候,落雪收到过多少这样的传讯符?是不是在谋划如何搬空他的灵石。
这样一想, 南山剑尊气血翻涌, 一股怒气无处发泄, 只能在蹭蹭蹭的冒冷气。
洞内, 沉睡的落雪突然觉得好冷,赶紧拢了拢衣服,抱紧自己。
一道朦朦胧胧的迷雾后, 落雪发现自己来到一处小山村,身上穿粗布麻衣,正蹲在河边,手里拿一件半湿的衣服,脚边是一盆还洗的衣物。
有些迷惑, 这是梦境?
修士的梦境一般有深意, 落雪认真起来, 一手里的衣服, 懒得洗, 直接施法来了个净术。
好在梦境里灵力还能用, 落雪心里稍微有点底气。
收拾好衣物,落雪抱木盆起身,正准备顺冥冥之的牵引回, 迎面走来两个同样打扮的女人,粗布麻衣,手里抱个堆满衣服的木盆,头上只用一支木簪挽起头发,有半点装饰。
两人到落雪,扬起笑脸寒暄起来:“落河,衣服洗完了?真是勤快。”
落雪脚步一顿,原来在梦里叫落河。
“快回去吧,我刚才到你婆婆在屋里喊呢,别是出了什么事。”其一人道。
落雪若有所,还有婆婆?是不是还有相公?
蓦然,落雪想到南山剑尊张俊脸,赶紧拍了拍脸颊,跟两人告别,顺牵引离去。
还未走远,耳聪目明的落雪就身后两人换了语气。
“落河真是死心,人去当仙人了,哪里还会回来娶一个凡人。”
“就是,等了十年,成老姑娘了,啧啧。”
落雪皱眉,有些生气,竟然在梦里遭遇了渣男!
落雪修炼了百年,虽然修低,但见过的人不少,鱼龙混杂什么玩意有,其就碰到一个修士,得意洋洋地说自己如何从一届凡人获得机缘,踏入仙道。
有人问他老母如何安置,修士满不在乎道离开前订了一门妻子,替他尽孝。
落雪鼓了鼓脸颊,什么玩意!
这会手里的木盆也不顺了,直接扔在地上,然后冲村里唯一一间青砖大院走去。
一进屋,就到一个穿戴整齐的老太婆坐在堂屋,被几个丫鬟逗的哈哈直笑,老牙要掉了。
到落雪回来,老太婆笑容收敛,挑剔地扫视,一见手里的衣服了,立马摆出尖酸刻薄的模样道:“你手里的衣服呢?”
“扔了。“落雪实话实说,抱胳膊打量这处院子,青砖大瓦,几个丫鬟,一就不缺钱,就这条件,还让这个媳妇亲自去河边洗衣服?明摆就是故意折磨人。
老太婆到落雪衣服扔了,勃然大怒,指一顿臭骂:“等山回来,我让他休了你!”
落雪丝毫不惧,一个法术将几人掀到天上,叉腰大声道:“不用他休,我现在就休了他!不就一个修士,说不定修炼十年还是个练气呢,辣鸡!”
落雪人在天上搅了半天出了气才人放下来,然后拍拍屁股准备离开,刚出大门,迎面飞来一道身影。
落雪眨了眨睛,这不是南山剑尊!?虽然衣服不对,神情不对,面容起来更加稚嫩,但这就是南山剑尊啊。
落雪笑迎上去,想要问对方怎么来了的梦里。
可突然胸口一阵剧痛,鲜血喷涌,落雪不可置信地低头一扎了匕首的胸口,再迟钝地抬头,向对面张沾满鲜血的脸庞,扭曲狰狞。
意识模糊前,落雪似乎到个讨人厌的老太婆喊了句山回来了。
痛!!!
腾的一下,落雪满头大汗地坐起来,心有余悸地摸了摸完好的胸口,恍恍惚惚。
洞内处火堆噼里啪啦,依旧摇曳。
而守在洞口出的南山剑尊,不见踪影。
落雪陷入了沉。
不知过了多久,洞口传来动静,落雪转头去,发现是南山剑尊满身风雪回来了。
南山剑尊走到落雪旁边坐下,从储物戒里掏出一匕首放在落雪手,语气有些别扭道:“刚才我见外面有只化神鸟妖,就去给你拔了根羽毛制成匕首,也好用来防身。”
落雪手里新鲜出炉的匕首,又想到自己被一刀穿心的画面,浑身血凉,僵硬地扯了扯嘴角,半响才蹦出一句:“鸟妖做错了什么。”
还等落雪眉开笑感激涕零的南山剑尊:????
果然,欲情故纵开始了吗。
南山剑尊面无表情。
两人心各异,气氛冷了下来,比洞外风雪交加的冰原还冷。
一片温暖的炽花海,贺东辰正在对烈火尊者离开前留下的一道拳头化身刀光剑影,吭吭哧哧。
烈火尊者可说了,要是他回来前贺东辰有击碎这个拳头,就挨他一拳。
贺东辰每日除了给千山语去毒,就是在这里对拳头吭吭哧哧。
虽然他有很多办法直接击碎拳头,但在千山语的皮子低下,还是低调一点。
贺东辰一剑又一剑不紧不慢地往拳头上劈剑气,心情颇好。
因他感应到,当初给落雪施下的诅咒,开始发动了。
贺东辰能有什么坏心呢,只不过让落雪每次对南山剑尊动心时,就做一个被一刀捅心的梦。
“这回就算南山剑尊挖心还命不管用了吧?”系统幸灾乐祸。
贺东辰勾了勾嘴角,后一挥完成今天的份额,收了剑落地。
就在这时,千山语从异火楼出来,眺望远方面色凝重道:“炽花海来了许多修士,已经在试探往火灵宫靠近了。”
其还有一位化神修士。
贺东辰闻言立马就道:“可能是来找我的。”
千山语偏头他,等待下言。贺东辰前段时间还是一个小小金丹,用得化神修士大张旗鼓地寻找。
贺东辰摸了摸鼻子,仰头长叹忧伤道:“我有一相依命的道友,前些日子被一位修高深的修士掳走了。”
千山语皱眉:“是何人?”
“不知,一头白发,修至少化神,使用的是冰系法术,对了,他还留下一个储物袋。”贺东辰拿出个储物袋。
千山语一知:“冰原,南山剑尊。”
一嗤:“南山剑尊不是开辟无情剑道不近女色吗?如今倒是干起这种下三滥的事情了。”
说完,千山语向宜师弟,霸气道:“走,师姐带你去救人。”虽然修比南山剑尊低了一阶,但身上有烈火尊者给的保命符,上门要个人还是有底气的,晾南山剑尊也不敢和下死手。
贺东辰却摇头:“不急不急,我道友还捞够呢。”
千山语一顿,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贺东辰手一摊,解释道:“南山剑尊似乎别在乎我道友,几乎有求必应。”
“这倒是奇怪了,天下有无缘无故的好,南山剑尊如此屈尊,恐怕图谋不小,你道友要小心了。”千山语分析道。
百年前曾见过南山剑尊一面,对方冷脸,像一块有生气的冰雕,千山语实在难以想象,对方会对一个女修有求必应。
“是啊。”贺东辰突然感叹,目光幽怨,“当初我以师父重我的品性想要收徒,各种天材地宝毫不吝啬。想到……”
是他当鼎炉养。
不小心掀掉烈火尊者遮羞布的千山语面不改色道:“现在不好吗,还是师弟想当我的鼎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