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 贺东辰还是花费一点积分,让系统守着童画。
童画每次都以为自己睡着,结果只是晃晃神, 里嘀咕, 看向办公桌后认真处理文件的贺东辰, 眉头渐渐松开,染上一抹笑意。
管那么干嘛,反很快乐。
一段时间下来, 童画自己作息稳定下来, 决定回一趟疗养院把病房退, 东全都搬过来。
贺东辰陪回去, 主治医生非常好奇童画的病是怎么好的,童画插科打诨糊弄过去。
对方没法,病人不配合, 总不能摁着人研究。
行李之类有助理先搬回去,贺东辰带着童画故地重游,回取名为童话小镇的院。
当初他们离开的时候聘请专业的园丁打理,如今院依旧生机勃勃。
童画流连在花丛中,摘一把最艳的花, 五颜六色组在一起, 漂亮极。
贺东辰拿着的画笔, 几笔勾勒出画面。
事后, 童画看到那副画, 提笔加上一个人, 这次对方有脸。
牵挂一辈的脸。
另一边,鹿惜看到隔壁院有动静,平静的又一次波动起来。
这段日, 鹿惜虽然待在郊外,但一直通过朋友关注外界的消息。知道贺东辰带童画回贺家,贺家夫妇热招待,没有甩脸,知道贺东辰和童画同居,每日一起上下班,羡煞旁人。
已经很痛,王来和管诗还在一旁感叹,说贺东辰有有义,好有爱。
鹿惜甩过几次冷脸,最后更是直接将人赶走,如今院只剩和韩林两人,冷冷清清。
“鹿惜,我们去钓鱼吧。”韩林进屋,手里提着一副渔具。
鹿惜猛地回神,做贼虚地拉上窗帘,眼神游移:“好啊,我去换衣服。”
韩林看着急冲冲进衣帽间,笑容渐渐消失,抬脚走到窗后拉开一缝窗帘,巧能看到对面的院,一身灰色风衣的贺东辰站在花丛中单手插兜,打着电话。
“大佬,韩林在偷看你!”无聊透顶的系统提示。
贺东辰转身抬眸,果然看到对面院二楼的窗帘后面有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他微微勾唇,挑衅回去。
几秒后,韩林猛地拉上窗帘,胸口隐隐作痛。
贺东辰收回视线,等贺父唠叨完挂电话,然后摸摸下巴,按照原文的发展,这会儿鹿惜应该已经怀孕吧。
原文中,贺父有段时间扭腰,原身不得不回公司处理公务,回来之后喜当爹,鹿惜怀孕,并且固执地为韩林生下世上唯一的血脉。
这事是被鹿家知道,肯定抓着强制流产,所以鹿惜就求原身,想让原身认下这个孩。
原身震惊不已,他以为自己只戴一年半载的绿帽把韩林送走就行,没想到自己还喜当爹给韩林养孩!
简直欺人甚。
原身一次开始退缩,觉得自己再爱下去,就是犯贱。
原身拒绝鹿惜的求,跑到酒吧酩酊大醉,被贺父拎回去大倒苦水。贺父一听这还得,当即解除婚约,还怕原身耳根软经不住鹿惜的哀求,直接把人打包送到国外。
原身离开,鹿惜怀孕曝光,韩林为孩,积极接受治疗,想活的久一点。
然后去医院一查,哦吼,屁事没有。
有个故事叫什么,拆房不行,拆窗可以考虑。原本鹿惜丢婚约,还固执为韩林生下孩,头牛都拉不回来,鹿家觉得天塌。可现在峰回路转,韩林没病没痛,鹿惜嫁给穷小,总比为单亲妈妈好吧?
鹿家一合计,捏着鼻认这门亲事。最重的是鹿惜已经功把自己的名声作没,门当户对的家庭直接把划出儿媳妇名单。
贺东辰很想知道,现在他和鹿惜已经解除婚约,老死不相往来,鹿惜是依旧怀孕,会不会来找他接盘。
系统翻个白眼:“脑回路常的人都不会。”
“但愿吧。”贺东辰道。
两天周末过去,贺东辰带着乐不思蜀的童画离开院。
回去后,童画自己作息稳定下来,不再天天当挂件,开始经营自己的事业。
开一个艺术馆,展出的作品出自绝症病人之手,幼稚的涂鸦,可爱的手工娃娃,精致的缠花簪,各种五花八门的作品,寄托着病人对生命的渴望。
游客买票进去参观,可以拿到一张金额相等的爱卡,喜欢哪个作品,就给它刷卡,作者就能收到扣掉运营费用之后的爱援助。
这样下来,游客觉得值,饱眼福又献出爱,不过这样的艺术馆肯定是不赚钱的,能维持收支都很勉强,但富婆童画毫不在乎,有钱,任性。
贺东辰强力支持,经常带合作伙伴进去转几圈,抬高艺术馆的格调。
有人觉得二八一张的门票便宜,不够挥洒爱,童画立马推出几个等级的爱卡,凭个人意购买。
一段时间下来,艺术馆如火如荼。童画一次接触这,忙的脚不沾地,还是贺东辰分给一个万能助理,才渐渐稳定空闲下来。
这天,贺东辰和童画包一家浪漫餐厅吃烛光晚餐,吃到一半鹿惜和韩林突然拜访,被服务员拦在餐厅外。
“他们来干嘛?”童画皱眉。
贺东辰眼里闪过一丝嘲讽:“据我所知,鹿惜好像怀孕。”
“怀孕找你干什么?”童画迷惑,然后微微眯眼,狐疑地打量坐在对面越发有魅力的男人。
贺东辰举手投降:“跟我没关系。”
童画哼哼声,对一旁的服务员道:“既然来,就把他们请进来吧。”
服务员微笑请示:“需添两份餐具吗?”
“不需。”童画想也不想道,谁和这对狗男女吃烛光晚餐。
不一会儿,鹿惜和韩林被领进餐厅。
贺东辰抬眼望去,只鹿惜素颜朝天,眉眼憔悴,穿着宽松遮肉的黑色裙,脚底一双平底鞋,时不时摸着腹部,走路小翼翼。一旁的韩林不遑让,紧张兮兮地护着鹿惜,进门就扫射一圈地板,看到角落两滴水就疾言厉色让服务员擦干净。
两人入座,鹿惜一脸为难,欲言又止,面带羞愧,半天没憋出一句话,韩林看得疼,拍拍的手以作安抚,扭头对贺东辰道:“今天我们是来跟你道歉的,之前的事,是我们错,抱歉。”
贺东辰挑眉,这两人会认错?
童画托着下巴,看他们能说出什么花样来。
鹿惜酝酿一会儿,终于开口:“东辰,对不起,先前让你承受那么压力,还好,看到你和童小姐幸福美满,我里好受。”
童画翻个大白眼:“我和东辰在一起是我们郎才女貌,是老天爷赏赐的缘分,可不是你的功劳。”
“没错。”贺东辰将切好的牛排放在童画面前,童画习以为常,看得出来这是两人经常做的事。
鹿惜看着这一幕,放在腿上的手忍不住握紧,揪皱裙。
韩林眼神微沉,伸手过去握住鹿惜的手。
鹿惜回神,深吸口气调整好表,轻声道:“是这样的东辰,今天我们来找你还有一件事,你也知道,我爸妈有势力,一直不肯接受韩林,所以我想让你帮我……帮我……”
事到临头,鹿惜有难以启齿,慢慢红脖。
“帮什么?”童画在一旁听得着急,牛排也不吃,追问道,“帮你说服你爸妈?这不可能,两家公司都打起来,前段时间我和东辰碰到你爸爸,你爸脸色臭的不行,差点冲过来咬我们。”
贺东辰咳嗽一声,纠道:“鹿总又不是狗,怎么会咬人呢。”
之前鹿家先卡贺家的项目,贺父也不是吃醋的,立马反击回去,然后越演越烈,从小打小闹变大打出手,如今火花溅,碰面就掰头两下。
外界看足热闹,也就鹿惜这个不管事的,还有思缩在郊外种花钓鱼。
鹿惜摆手:“不是说服,是帮我打个掩护。”摸着肚,眼睛一闭就开口。
“等等!”童画有种不好的预感,赶紧打断对方。
鹿惜怀孕!鹿家势利眼!贺东辰掩护!几个条件排列下来,童画简直晴天霹雳。
这还能怎么掩护!童画用脚趾头想想就能猜出半分,鹿惜和韩林这对狗男女,想贺东辰喜当爹!
童画怒,咬牙切齿地磨着刀叉,真想一刀捅死这两人。
突然,童画转念一想,换上一副白莲花的模样,虚弱地咳嗽几声,娇声娇气道:“鹿小姐,其我们也有一事相求。”
贺东辰看童画眼底的恶趣味,点头配合。
鹿惜顿顿,问道:“什么事,你们说,只我能办到,义不容辞。”
韩林同样表态。
童画清清嗓,然后一脸低落,自怨自怜:“你也知道我这病,虽然现在已经好,但谁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复发,我和东辰特别想一个孩,可我的身体不允许,我就想,能不能……”
童画直勾勾地盯着鹿惜的肚,欲言又止。
鹿惜愣一会儿猛地惊醒,因为过惊世骇俗,忍不住拔高声调:“你什么意思?借我的肚给你和贺东辰生孩?”
一旁的韩林脸色骤变,厌恶足:“童小姐,我听说你经营一家艺术馆,怎会有这么龌龊的思!简直玷污艺术!”
童画垂下眼眸,唉声叹气:“可我真的很想一个孩,你们不是说对不起东辰吗,现在就是弥补的好机会。”
鹿惜气的浑身发抖,看着贺东辰质问道:“这也是你的意思?”
贺东辰没想到童画会开大,不过当然不会拆的台,学着原文中鹿惜求原身的语气,羞愧道:“鹿惜,我知道这样很卑鄙,但我真的没有办法,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分上,你帮我这一次。”
鹿惜满脸不可思议,这还是从小认识的贺东辰吗?恐怖,前脚为一个女人和解除婚约,后脚还想恬不知耻地借肚生孩。
去特么什么一起长大的分!分不是拿来糟蹋人的!
鹿惜这会儿已经忘自己前来的目的,气的浑身发抖。
韩林赶紧为顺气,然后怒斥童画:“你一个病人,身体不行什么孩!万一是遗传病呢,有没有想过孩的未来。”
“还有贺东辰,想孩你找个常人谈恋爱不行?竟然敢打鹿惜的注意,无耻!龌龊!”
童画这下没有继续怼,反乖巧挨骂,面色羞愧:“没错,我这么能有这种想法!不仅犯法还恶!”
贺东辰强忍着笑附和:“是啊,恶。”
两人认错积极,态度诚恳,这让韩林和鹿惜的一口气卡在一半,出不来咽不下,着憋坏。
毕竟他们有事相求。
就在这时,童画天真的声音响起:“你们来找东辰帮什么忙?”
经过刚才一打岔,鹿惜里那点羞愧烟消云散,当即一口气把话说完:“我怀孕,家里不会同意我生下孩,韩林时日无,我想为他生下孩,在世上留一丝血脉,东辰,你帮我跟家里说孩是你的,我知道这样很卑鄙,但我真的没有办法,看在我们一起长大的份上,你帮我这一次好不好?”
话音落下,餐厅陷入一阵诡异的安静,刚才还在鄙视贺东辰童画的服务员,简直特么目瞪口呆,手里的红酒都端不住!
啊!!!奇葩对奇葩!一方借肚生,一方让人认便宜孩,简直半斤八两。
服务员经过专业训练,一般不会失态,这会儿三观受到强烈冲击,当场石化裂开,恨不得冲到网上大吼一声!
救救孩!
“哈哈哈哈哈哈!”童画爆发一阵笑声,笑的前扑后仰,眼泪都出来。
“鹿小姐,你不觉得自己的话很耳熟吗?”
我的天,果然怀孕使人降智,这么晃晃的坑还往里面跳,没看到韩林瞬间就变脸吗。
哈哈哈哈!!!笑死!!
贺东辰嘴角上扬,一本经将刚才韩林的话反弹回去,对韩林厌恶道:“你一个死的人,生什么孩,万一是遗传病呢?有考虑过孩的未来吗?”
童画赶紧止住笑,抢过话头,对一脸懵逼的鹿惜道:“想孩,想让家里同意,你找个门当户对的结婚不行?还想让贺东辰喜当爹戴绿帽,大的脸,无耻!龌龊!”
“怎么,你们刚才知道恶,现在就不觉得自己恶?可真是双标啊。”童画嘲讽不已。
鹿惜后知后觉地回神,然后面红耳赤,一张脸红猴屁股。
韩林阴沉着脸,刚才骂的有狠,现在脸就有疼。
他脑转的更快,立马反应过来道:“所以你们早就知道鹿惜怀孕,刚才那话就是为堵住我们的嘴?”
童画抬抬下巴:“没错,那么恶的事我们才不做!”
言下之意,那么恶的事只有你们这种不脸的才做的出来!
鹿惜来时只是羞愧,难以启齿,现在整个人无地自容,恨不得当场晕死过去。
刀不扎在自己身上的时候,永远感受不到疼。
贺东辰笑够,恢复色,真诚建议道:“其给孩找个便宜爹,祸害其他人,不如积极接受治疗,努力活的久一点。”
想到什么,贺东辰笑起来:“最近有一部电影很火,男主误诊后逆袭走上人生巅峰,也许韩先生就是这个男主角呢。”
贺东辰说完看眼手表,让服务员把两人请出去,不能耽误事。
童画原本还在谴责狗男女,看到眼前出现的戒指,脑顿时一片空白。
说来惭愧,一反应竟是好大的钻戒!
贺东辰跪半天不人反应,干脆把戒指拿出来强势戴在晕乎乎的童画手上。
精设计的戒指在浪漫的灯光下绚丽无比,永不失色。
两个月后,他们举行婚礼,童画犹豫好久,还是给大洋彼岸打个电话。
这次不再石沉大海,他们回来,在婚礼上露一面,送上一份令人咋舌的嫁妆,给童画做足脸面。再也没人拿的家世说嘴,纷纷羡慕贺家娶一个金娃娃。
童画事后狠狠哭一场,然后笑嘻嘻地对贺东辰道:”爱没有,钱有。”
“小富婆。”贺东辰温柔为擦去眼角的泪水。
婚后,两人过一段没羞没臊的日,顺便吃吃狗男女的瓜。
鹿惜的肚瞒不住被家里知道,鹿家雷霆大怒,二话不说抓着鹿惜去流产,贺东辰好为报警,女性拥有绝对的生育权利!
然后一阵鸡飞狗跳,鹿家夫妇被警察一顿批评,颜面扫地,好巧不巧还被媒体拍到,传的沸沸扬扬,公司股票大跌,贺东辰趁机分一块蛋糕。
贺东辰还听到小道消息,鹿家夫妇在积极造娃,准备二胎。
大号废练小号。
原文中可没这一出。
贺东辰深藏功名。
另外,韩林终于鼓起勇气去医院接受治疗,然后不出意外查出是误诊,原本身体没病,经过大半年理暗示,得矫病。
不过误诊的结论一出来,韩林瞬间活蹦乱跳,和鹿惜抱头痛哭。
鹿惜一边欣喜一边总觉得哪里不对劲,直到一次拍卖会上意外听到别人嘴碎,说蠢死,被凤凰男一张误诊单套住脚。
常人诊出绝症不得哭天喊地换几家医院复查,就韩林,突然出现在订婚宴上大声表白,然后一声不吭缩在郊外种花,打死都不去医院检查。
现在鹿惜怀孕,韩林可以父凭贵,不用装。
鹿惜听到这阴谋论,整个脑都是空的,傻愣在厕所半天,久久不能回神。
后来韩林每天兴高采烈准备孩的衣服奶粉,三句话不离孩,鹿惜看他的眼神越来越惊恐。
夜深人静的时候,韩林用手护着的肚,鹿惜都会忍不住怀疑,是不是怕一个翻身把他的荣华富贵弄没。
怀孕期间本来就容易绪不稳定,鹿惜满脑阴谋论,不到九个月早产,艰难生下一个儿。
看韩林抱着孩喜极泣的模样,鹿惜中一片冰凉,看什么都不对劲。
后来,两人不咸不淡地过着日,鹿惜把财产捏的很死,不给韩林任何插手的机会。
这么赤.裸裸的防备,韩林哪能不知,中苦笑,他和鹿惜还是走到同床异梦这一步。
比错过更痛苦的是,两人曾经那么炽热地相爱过。
和他们相反的是,贺东辰和童画的日和和美美,贺东辰将公司发扬光大,培养出继承人后扔下摊,跟童画一起从事慈善,建一座又一座的艺术馆,随着艺术馆在全国各地遍地生花,两人的爱故事被越来越的人知晓。
睡美人和唤醒的王。
这一世,贺东辰活到百岁,前后送走贺父贺母,再看着白发苍苍的童画闭眼,却牵挂,脱离小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