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大概有十几分钟后,原本一望无尽的长廊逐渐到了尽头。
一个墓室出现在韩鸣的面前,墓室被几十颗夜明珠点亮,算不得宏伟大气,但也如同一个小宫殿似的,四周的墙壁上都刻着金乌的图腾。
“这么多金乌?”韩鸣内心一惊,但白大爷的话却瞬间给他泼了冷水。
“金乌图腾并不能代表上古扶桑金乌,金乌有太多亚种,即便是上古知道扶桑金乌的也少之又少。”白大爷继续说道。
“这就是当年金乌教的遗址。”女子忽然开口说道。
“金乌教?”韩鸣疑惑的问道。
“金乌教乃是百年前乱星岛屿的第一教派,教众无数,教主更是九品武师,半只脚踏进武豪的存在,堪称无敌。”女子开口解释道。
“乱星岛屿有如此强悍的教派为何现在却连个人都看不见。”
“谁告诉这里就是乱星岛屿的全部的?这里不过是乱星岛屿的边界,你知道为什么会有这一片密林吗?就是为了隔绝乱星岛屿和我们诸国境,诸国境内任何一方,三品武师便已经是只手通天,但在乱星岛屿,三品武师满地走,九品武师才是真正的高手,没有这片入不归,恐怕诸国境早就成了乱星岛屿的囊中之物。”
“那金乌教如此强大又怎会覆灭?”韩鸣问道。
“据说当年的金乌教号称乱星岛屿第一大教,但却不知为何惹怒了一伙怪人,一夜之间全教上下皆被屠光,就连教主都难逃一劫。
那群人将金乌教灭门之后,便扬长而去,至于原因,有的人说是金乌教惹了不该惹的大人物,也有人说是金乌的复仇,反正这些也都是传言。”
“十有八九是那群人下的手,没想到他们还在寻找九乌盘的下落。”白大爷凝重的说道。
“是当初和你大战的那群人?”韩鸣问道。
“除了他们没有人会对金乌一事如此热衷了,甚至屠了整个金乌教。”
白大爷叹了口气说道。
当年大战他本以为身死道消,却没想到一缕残魂得以保全,对于当年那些追杀自己的人,可谓是恨之入骨。
“你还没说当年追杀你的是什么人呢,他们为啥追杀你,你是不是偷看人家媳妇洗澡了?”韩鸣好奇的问道。
“这些还不是你现在能知道的,等你什么时候修炼到武圣才有资格了解这些,你现在要做的就是快速提升自己,若是让他们发现九乌盘在你身上,随便派个扫地的都能轻松灭了你。”
白大爷郑重的说道。
“放心吧,老头,等老子修炼到顶峰,一定帮你恢复本体,然后咱两一起杀到他们面前,踩着他们的脑袋让他们唱征服!”韩鸣安慰道。
“憨子你可真是个憨子。”
白大爷说罢便不在出声,但韩鸣能感受到他心里巨大的波动,以魂魄之身在碎片里面呆了几万年,要说不想恢复本体是假的,所以他才会如此激动。
“姑娘,你到底是什么人?为何对金乌教的事如此通晓,即便是很多大家族也只是知道此处重宝出世,至于是什么根本没有消息。”
“本小姐自有本小姐的办法,对了本小姐也不叫姑娘,我叫芽儿。”
“我叫韩鸣。”
“你不会就是那个大胤新封的神武候?”芽儿好奇的说道。“也没有传说中的那么可怕嘛。”
“我有那么可怕吗?”韩鸣尴尬的挠了挠头。
“传说你三头六臂,不怕疼也不会流血,一堆要吃八碗饭,而且顿顿要吃小孩。”芽儿一脸认真的说道。
“停停停,你这都从哪听来的?”韩鸣无语的打断她的描述,这他娘的是人啊?
“京都说书的啊,他们说的可有意思了,我最喜欢听他们说书了。”
“你是京都人?”
“没有没有,你什么都没听到,我什么都没说。”芽儿连忙矢口否认。
韩鸣一脸坏笑:“我知道了,你一定是偷偷跑出来的,怪不得身边连个侍卫都没有,你能知道金乌教这样的秘辛绝不是普通家族,难道你是皇族的?”
“不对啊,没听说黑涯女帝有子嗣啊,不是说她是个大龄老处女吗?难道是私生女?怪不得连个侍卫都没有。真可怜。”韩鸣一边说一边自动脑补。
“你!我是黑涯女帝的妹妹,长芦公主!”芽儿连忙打断了韩鸣的脑补。
“哎,黑涯女帝长啥样,听说没有人见过她摘下面纱的样子,你见过吗?”韩鸣倒是有些好奇。
“我黑涯皇族在未出阁之前都要带着面纱,如果被谁看到真面目或是摘下了面纱,就要嫁给他。”芽儿一脸没好气的说道。
“幸好刚才没摘下她的面罩。”韩鸣庆幸的说道。
“你说什么?”
“没什么,这墓室看上去并不是主墓,什么东西都没有。”
“这里应该是金乌教的主厅,据说金乌教有一份秘宝当年没有被带走,你到处看看有没有机关。”
韩鸣走上前,大厅的正中央有一张椅子,椅子上坐着一具骷髅,骷髅的胸前插着一柄剑。
“好剑!”这柄剑的品质要远远高于自己的雷劫骨剑,为何会被留在此处。
“这是低阶灵器。”白大爷突然说道。
“应该是这具骷髅自己的剑,剑道本源是纯阳之火。”
“这人生前也是九品武师,应该是金乌教当时的教主了。”
“几百年过去了竟然还能保存如此完好。”
“这柄剑倒是比雷劫骨剑更适合现在的你,虽然雷劫骨剑未来的上限更高,但现在毕竟还未入灵器之列。”白大爷说道。
韩鸣上前深深鞠了一躬,一把握住剑柄,将剑从骷髅的胸前拔了出来,骷髅也随着剑的拔出而灰飞烟灭。
剑身上刻着“烈阳”二字。
“吼!”
突然墓室一阵震动,一道石门缓缓打开。
但同时一道凶悍的兽吼声从石门后面传了出来,铺天盖地的凶煞之气亦是宛如洪流倾泄般狂涌而出。
两人连忙站到了一起。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