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特只是微微转身,把目光投向了与身边的蒂斯。
会意的蒂斯立刻走上前去,从人群里拽出了一个身穿厨师服饰的中年男人,并指着他说道:
“这家伙就是负责从冷藏室搬运食物的伙计。你,把昨天的事给我老老实实说清楚,否则后果自负。”
“是是是……长官。”伙计连忙点头应道,
“昨天晚上八点一刻左右,约瑟夫保安长突然说他有一批货需要运到餐厅,叫我推一推辆车过来……然后我就照做……把车推来之后,我就被叫走了……”
“好了,你可以闪一边去了。”卡特挥了挥手,示意那名伙计离开,随即对着所有的客人说道:
“相信大家都明白了,列车上的是推车都带有可推拉的货物盖的,而且大小完全可以容纳两个成年人。所以,你们假装送餐,把尸体转移。”
“不过,尸体运完了,可要怎么样才能嫁祸成功呢?就在这个时候,博德医生收到了栀子小姐昏迷的消息。”
“于是,博德医生就用了一些手段,继续让栀子小姐昏迷,并在此时将其带回,将所有设施布置完毕。”
“接下来只要等待时机就可以。我可是检查了三次现场,才捡到这张卡的哦,你们可真的是不小心呢!”
卡特说完,再次将手中的银行卡晃来晃去。
“……不可能……”约瑟夫的脑中一片混乱,也许是想到了什么,他下意识的掏了掏自己的大衣口袋,却惊异的发现,自己的口袋里也有一张一模一样的卡。
“……呼……臭小子,你以为你弄一张假的就可以糊弄这里的所有人吗?”
约瑟夫笑了,将口袋里的东西全部掏了出来,尤其是那块四方形的“杜蕾斯”特别引人注目。
“大家不要相信这个臭小子,他竟然弄一张假的银行卡糊弄……啊!!”
话说一半,约瑟夫看到博德先生正用惊惧的眼神看着自己,紧接着,约瑟夫就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
“瞧瞧,我只是略施小计就把真家伙引出来了啊……”
卡特将手中的假卡随手扔到地上,看着约瑟夫一副吃人的表情,卡特不惧反笑:
“关于那个安全套,我还想声明一点。这个牌子可是这列车上从未卖过的一款,而且也和栀子小姐包包里的款型相同。”
“至于为什么会在你身上,恐怕是昨晚你想对栀子小姐施暴的时候,博德先生看不过去才给你的吧?可你为了纯粹的快感,并未使用它,所以才会在你的口袋里!”
事到如今,随着卡特的将谜底慢慢揭开,案情也慢慢变得一目了然起来。
不知何时,原本还一直叫嚣的约瑟夫变成了一只垂死的小鸡,蔫儿也似的的瘫坐在椅子上。但是一旁的博德医生似乎还没有放弃的打算。
“除了……那张银行卡之外,一切……一切都只是你的推断而已。实……实话告诉你吧,这张银行卡是我无意之中捡到的,并当作失物交给了约瑟夫。但是……你之前虚构的那些杀人情节我完全不承认!”博德医生不停的攥着双手,试图让自己保持冷静。但是很遗憾,他那断断续续的语气只会让他的行为显得更加可疑。
“想要证据?”对于博德先生无理的辩解,卡特只是付之一笑。强压着自己的怒火,卡特在众人的目光中,缓缓掏出一个小型塑料袋,并递到了博德医生的面前。
“听说博德医生的衣服上少了个东西?你看一下,是不是这个呢?”
博德医生突然张大了嘴巴,想要说话,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眼神中那无限的恐惧替他作了回答。
一枚白色的纽扣,稳稳的躺在卡特手持的塑料袋里。
“我……我认罪……”失去了力气的支撑,博德先生整个人颓然倒地。“皓岚同学,你说的完全正确。”
看到博德先生认罪之后,约瑟夫也耸拉着脑袋,不敢再看着在场的众人。一时间,整个医疗室的客人们都被一股愤懑之情所填满。各种各样的杂物如雨而下,砸向博德先生和约瑟夫两人。
“其实栀子小姐已经料到,自己会被杀害了。久病成医,midas和dormit不能混合的道理,恐怕栀子小姐比任何人还要清楚……”卡特轻轻蹲下身子,让自己的视线与博德先生齐平。在拍了拍博德医生的肩膀之后,卡特递给他一个标注着“midas”的药瓶,叹息道:“把标签撕下,反面是贝罗蒂亚小姐生前所留的证词,同时也是她所写的人生最后一段文字。”
博德默默的接过药瓶,撕下标签……在一阵颤抖的呜咽声中,两行泪水从他的脸上滑落……
看到如此的场景,卡特只是闭上眼睛,转过头去不再理会。
“医生姐姐,”卡特从约瑟夫的身上拿出钥匙,解开了拴住年轻女医的手铐。
“谢谢你。”被解放的年轻女医立刻用手推了一下自己的眼镜框。“真的没想到,你和蒂斯原来是神探级别的人物。”
面对医生姐姐的夸赞,卡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不过话说回来,卡特还是头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面前的眼镜美人。
银白色的刘海无意的从鼻梁上悬了下来,洁白的皮肤散发着淡淡光辉,闪亮的眸子里满是温和的笑意,真个人看起来温婉而文静。
渐渐的,卡特看得有些痴了。在年轻女医略带惊讶的目光下,他缓缓的将头靠在了年轻女医的耳边。但是下一刻,卡特就换成了一幅狡黠的面孔。
“医生姐姐,其实我知道你的秘密呢……其实,你是在进行着毒品交易吧?那些医疗箱里奇奇怪怪的药瓶,似乎有猫腻哦……”
年轻女医先是愣了一下,但是很快,她的脸上就再次挂满了微笑。
“我想知道,你是什么意思。”
卡特走到了桌子旁,指着年轻女医的医疗箱,“还记得昨晚你帮我包扎伤口的时候,我无意之间打开了你的药瓶吗?”
“这个我当然记得。可既然你说我是把毒品藏在药瓶里的话,那么当时我给栀子小姐喂药的时候,你为何不阻止呢?一旦她吃了毒品的话,我就会被发现啊。”年轻女医双臂交叉放在胸前,她的镜片反射着窗外的阳光。
PS:总算完了这个案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