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又坠上天幕,徐离天若有所思的坐在一所小屋前,今天就是她的生日,为何心里会有种空荡荡的感觉,以前的每年生日都是慕轻舞陪她一次又一次耳朵度过,她们其实也并未做出什么奇特之事,只是两人在一起莫名其妙的很开心,只是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她心中的恨越来越多,占据了她所有的心,让她再也感受不到原本初心的那份快乐。
徐离天举起怀中的一块玉佩,这是十岁那年,慕轻舞亲自离开魔界去了人间为她而做的玉佩,看到此忍俊不禁的就笑了。
“离天,怎么办?!我忘了今天是你的十岁生辰!”
那时年仅十岁的离天一脸青雉,大气的挥挥手:“没事啦,有你在陪我度过就好了。”
莫影却一脸的戏谑,似变戏法般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坠在徐离天的眼前晃来晃去,大大咧咧的笑道:“哈哈,离天我怎么会忘记你的生辰呢,呐,这个是我偷偷离开魔界去给你买的生辰礼物,喜欢吗?我可是选了好久。”
她激动的接过精致的玉坠,抱住了莫影,激动的大喊道:“真的好漂亮,真的好谢谢你,轻舞,我真的很喜欢,这是我收到过最好的礼物了。”
“那是自然漂亮,你可不知道我费了多大力气找到的,你看。”莫影把玉坠对着太阳光,透过太阳光,更是透彻,莫影一指映在地上的斑点笑道:“你看,这个光照到地上像不像是你名字中的‘天’字,这个可是很有讲究呢。”
徐离天向地上一看,当真是,团团斑驳的光点中竟在太阳的照映下有了一个天字的形状,看她兴奋不堪,往日的日子,她每次都会拿出玉坠在太阳光下照,看看这神奇的玉坠。
透过斑驳的月光,也能依稀看见照在地上那透析的天字,忍俊不禁的勾起一丝魅惑的弧度,有些痴迷的看着,痴痴没有缓过神,就连他何时坐在了她的身边也不知道。
“这是谁送给你的?”沙哑的声调对着徐离天问道。
徐离天才回过神,把手中的玉坠慌忙的收入怀中,只是敷衍的对着男子说了几句,“以前的一个朋友。”
现在的徐离天倒是没有之前那么排斥这个男子,他这么多天对她的悉心照顾,让她知道他并未有何其他不轨之途,倒是习惯有一个人在这般孤独的黑夜聊聊天,不再是每日在那个狭隘的屋子里一遍又一遍的看着铎云笙的名字,想象着不切实际的未来。
男子迟疑了片刻,缓缓从身后拿出一支木簪,有些颤颤巍巍的递给徐离天,有些期待的等待她的回应,“生辰快乐,没有办法去给你买生辰礼物,只有自己做的一个,第一次,所以...不是很好看。”
不知道为何还要解释那么多,直白的把木簪给她,道一声生辰快乐不就好了吗?!他有些害怕的把头扭过去,怕她拒绝这个廉价的礼物,他其实这么些年也已经习惯了,她总是把自己如同一个带刺的花儿一样把自己的初心给保护起来,他看到的她永远都只是那么冰冷的她,他一次又一次的告诉自己,或许她的那份爱只属于铎云笙吧,跟自己终究是毫无关系,可是这样又何妨,能带给她温暖便已足够了。
这算不算是除了铎云笙和慕轻舞之外唯一一个记得自己生日的陌生人。
那个男子看到未有收下意图的徐离天,微微一叹,果然自己在她心里还是什么都不是吗,缓缓收回了手。
却在半途,徐离天接过他手中的木簪,她笑了。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她发自本意的笑,她未曾不是没有对慕轻舞笑过,只是那种笑容现在怎么想也都是一种心酸与勉强把,留下他有些颤抖的手。
“你怎么了?”徐离天看到有些异状的男子,男子只是摇摇头,徐离天用指尖在木簪上缓缓摩擦,停留过的地方仿佛也变的有了其他的深意,感受这木簪自然的纹路,徐离天一笑,“谢谢你,这算是我这几年收到过很有意义的礼物了,以前每次我的生辰都是一个朋友陪我草率的度过,而晚上却一个人呆在一个人的房间里。”
这倒是她第一次讲及关于她的事情,男子有些讶异,看了片刻,便有些心疼徐离天,“也许你的身边也有人曾经想过关心你,你却总是把他们拒之千里之外。”
这段颇有深意的话语让徐离天笑了,“呵,没有,没有过人想过接近我跟我做朋友,我一直都是一个人,也永远只适合一个人,也许呢,我这种人,天生下来就是给别人当做配角的吧!”
发自心里的感叹,这倒是徐离天心里所想的,只是她从未和任何人提及过,她原本是想一辈子咽在肚子里,让她腐烂在里面,成为一个永远不能说出的秘密也是一生的遗憾。
男子沉默着,低下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他心里的秘密也会随之呆在他的心里腐烂掉吗?他何尝不想揽住他的肩膀,轻柔的推下他那碍事的衣帽,呢喃在她的耳尖,告诉她她并不是一个人,还有一个人在原地等着她回头,若她不愿意回来,他就可以为了她想去的地方铺成一条顺利的路。
只是,他不敢!他太懦弱,他可以流汗流血,他却不敢把他心中酝酿了千百遍的情话亲口说给她,只是因为他害怕她会拒绝他,她那冰冷的一个滚字可能只是她的无心之说,却在他的心中扎了根,成为了他不可跨越的障碍,他不想再被她冰冷的喊滚,只想以一个陌者的身份陪伴在她的身旁,这大概就是他不敢放下他帽子的原因,害怕看见她的眼睛。
徐离天却不打扰他的思绪,只是淡淡的看着他,手中紧紧的拽着那木簪,手心微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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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哈~”连绵起伏的笑声充斥在滔滔巨浪之上,在正海中央,一道巨大的水墙注在海平面上水注缓缓向上,从中缓缓看见一个人站在水花中,渐渐地那个人的影子变的清晰了起来。
被水花拍打过的身子丝毫未曾沾湿,骨子里散发出一种与生俱来的震慑力,面容虽然有些岁月的痕迹,但丝毫掩盖不了他的烈气,还更是多了一份桀骜不驯,墨色的衣裳在空中摆动,乌云顿时密布,天空变得黑压压,黑印笼罩在莫影等人的身上,这道道黑影仿佛压得莫影有些喘不过来气,面色凝重的盯着眼前的这个水中的人。
未等莫影说话,那人便发出威严的呵斥之声:“你倒也是胆大,敢带着这几个小喽啰到东海来送死。”那位男人变得有些焦躁,嗔视莫影,“你当初杀了我二弟还把他的龙珠高高挂在那椅子之上,我给你魔界的就是小小的教训。”
莫影仰天大笑了一声,刺耳的笑声余绕在他的耳边,让他更为恼怒,“你笑什么?!”
“我笑你。”莫影缓缓平起头,犀利的眼光停留在他的身上,上下打量,过了半刻,缓缓说道,“原来你们龙族也和他们悲躯的仙一样,在我强大之时,何时敢找魔界的麻烦,众贪生怕死之辈对我又有何报仇之心,一旦听说我变的弱,纷纷找上门来,告诉我的却是一个已经过去百年的笑话!你说可笑吗?”
铎云笙有些担忧的看着莫影,她说的话已经能够激怒他了,看来这一场生死途归的恶战是避免不了的,慕轻舞就是这样一个人,尽管自己再弱,自己想要做到的事就是拼了命也会去做。
果然如铎云笙所想,站在海中的龙大爷瞬间被激怒了,手缓缓握紧,冷傲的看着莫影,“那我今就做一回好人,帮仙界先铲除了你,再把你的浴血石挂在我二弟的亡灵前!”
“我笑你。”莫影缓缓平起头,犀利的眼光停留在他的身上,上下打量,过了半刻,缓缓说道,“原来你们龙族也和他们悲躯的仙一样,在我强大之时,何时敢找魔界的麻烦,众贪生怕死之辈对我又有何报仇之心,一旦听说我变的弱,纷纷找上门来,告诉我的却是一个已经过去百年的笑话!你说可笑吗?”
铎云笙有些担忧的看着莫影,她说的话已经能够激怒他了,看来这一场生死途归的恶战是避免不了的,慕轻舞就是这样一个人,尽管自己再弱,自己想要做到的事就是拼了命也会去做。
果然如铎云笙所想,站在海中的龙大爷瞬间被激怒了,手缓缓握紧,冷傲的看着莫影,“那我今就做一回好人,帮仙界先铲除了你,再把你的浴血石挂在我二弟的亡灵前!”
“吼!”
一阵撕心裂肺的吼叫中,水注越发变大,如要冲上天际般,那个站在水上的男子,瞬间一吼,变为一条在空中蹿动的银龙,轻巧的后身扭动,似奔腾在云雾波,上下翻动之间蹿向莫影的眼前。(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