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魔修们押送明决等人向留山上去, 留山上些年来一直是寸草不生,从那一场大战过后,座山脉便连同那些被留在的修士都一同死去。
如今, 些魔修们又玩什么花样来。
明决抬起头,天空中似有龙腾过,他心道一声很好,真就赶在一起来, 也省得他到处去找他们的藏身之处,他有个时间在他娘面前跪上一会儿也挺好的。
还有所谓的天道, 到如今是终于忍不住要手。
守山的魔修支使两个妖修去探一探天辰宗的那些人现在在什么地方, 他们也好先做个准备, 将该吩咐的都吩咐完以后, 转头一看, 就发现身边的同伴正看向山上, 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魔修拿手的棍在他的脑袋上使劲敲一下,同伴嗷的一嗓叫起来,转头向魔修问打他干什么。
魔修向他问道:“你看什么呢?”
同伴道:“刚才被他们送上去的那个穿白衣服的是谁啊?”
魔修道:“就是主上让我们抓来的乔挽月的夫君, 一个小白脸, 修为特别差劲, 非常好抓, 据说在图山城的时候都没怎么力他就倒下,真是个废物。”
同伴的眉头蹙起, 隐约觉得有哪不对,他小声问道:“你有没有觉得他特别的像一个人?”
魔修问:“像谁?”
同伴将自己的声音压得更低,对他道:“天阙峰上的那位。”
魔修没到自己竟能听到么一个答案来,实在忍不住扑哧一声起来, 他骂自己的同伴说:“你在说什么蠢话,即便真的像又怎么样?天阙峰上的那位难道还能真的跑去给人家当小白脸?”
虽同伴觉得他话说的有些道理,当年他看那位尊上也是远远地看一眼,如今感觉有点像,究竟像几分,他自己说不准,看留山光秃秃的山顶,他问道:“你说主上要做的事能成吗?天阙峰上的那位要是真的来,主上能打得过吗?”
魔修道:“事已至此,不要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而且如今的破天君也绝非是从前的破天君。”
同伴犹豫道:“可是,我小心脏突突跳得厉害,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要发生,要不我们还是回去吧。”
魔修突间变脸色,声音压得极低,他向同伴问道:“你回去?你现在还要回去?”
同伴动动嘴唇,似乎还要说些什么,不那魔修抬起手,一道阴风从背后袭过,同伴没有防备,直接倒下,不久后化为一具雪白的枯骨,而魔修的脸上是露餍足的表情来,他看脚下的堆骨头,当即冷一声,真是个蠢货,都个时候还要回去,么点胆是怎么做魔修的。
他们主上如今得到天道的青睐,可见天道是要大兴他们魔修,天阙峰上的那位还算个鸟!
弱肉强食,本来就应该是修真界应有的法则,那些修为低微脑也不清楚的蠢蛋有一个用处,就是用来帮助他们修炼的。
魔修回头看向留山的山巅,目光中带某种狂热,他们选择修魔条路,可不代表他们就认命从此那些妖修们都在尘缘界生活。
从此以后,破天君方问渔会带他们踏平整个修真界。
乔挽月等人从图山连夜发,一路上寻那些魔修留下的各种踪迹,发现他们还真是带明决等人去留山,云落影心中有预感,他们尊上的身份在他家小姑娘面前肯定是瞒不久,就是不知道最后能不能如尊上所的那样,由他亲口将真说给乔挽月听,还是乔挽月会自己发现。
他家小姑娘现在应该已经开始怀疑明决的身份,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少说话,以及祝他们尊上好运吧。
柳三摸下巴,看些魔修们留下的一片狼藉,自言自语道:“你们说些魔修去留山做什么?”
“我派人打听一下,些魔修好像是要去找当年暮族飞升的地方。”位道友说话的时候下意识地抬头看乔挽月一眼,不意外的话,乔挽月就是如今暮族的族。
另外一位道友碰碰云落影的胳膊,好奇问他:“暮族飞升吗?我怎么从来没听说过。”
云落影解释说:“当年尊上找一处秘境,让余下的暮族隐居在那,些魔修们就一直认为暮族是飞升到上界。”
道友点点头道:“原来是样。”
唐湘湘冷一声,骂道:“一群脑被驴踢的玩意儿,都发育好几百年也没发育好,脑连点水都没有,一天天就天上掉馅饼,美的他们,整天嚷嚷什么弱肉强食,要真么搞,他们早被尊上一剑给撅,还能让他们现在到处放屁,我看他们活得么年什么都没进,我养的两条狗都比他们有脑!”
唐湘湘一口气骂完后还不过瘾,继续骂:“怎么就么闲的,尘缘界那么大不够他们祸祸的,有个工夫,怎么不把他们尘缘界门口的大粪都给挑!”
许舸立刻吃惊问道:“尘缘界门口还有大粪!”
有大粪已经够奇怪,还放在门口,那到底是尘缘界还是粪坑啊?虽说那些魔修们向来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但也不至于看自己家的门口堵么一堆东西也无动于衷啊。
该说他们不愧是魔修吗?
同唐湘湘一同前来的道友听到话,无奈地对唐湘湘道:“唐道友,那个不是大粪,是天女枫。”
天女枫因叶落时如天女散花而得名,每过三年会结许天女果,些天女果成熟后会从树枝上自脱落,后开裂,面棕色黄色的半液体果肉流,带一种很古怪的味道,远远看确实像是那种东西,不过也确实不是。
唐湘湘不以为意地摆摆手道:“都一样,不要在意些小小的细节。”
也行,反正没有魔修在,他们对些细节确实不必在意。
唐湘湘骂完一通后觉得解气,发现些个道友们还在看她,目光敬佩中又透一丝丝畏惧,畏惧中又透一丝丝同情,唐湘湘道:“看我干什么?我说的不对吗?”
同行的道友立刻点头道:“对对对,我们还是快去留山吧。”
众人再次踏上飞剑,向留山飞速前进,一路上乔挽月都没怎么开口说话,她还不知道那些魔修到底要让自己做什么,如果真的要用明决他们来胁迫自己,自己该怎么做。
不过既说有那位尊上跟在他们的身边,或许事情的发展会比她现在担心的要好上许。
一路上,季沉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如果不是后面的天辰宗弟声提醒,他能直接御剑撞到树上,柳三开口问道:“季沉你是怎么?”
季沉道:“宗主刚才传来消息说,天辰宗后山的封印松动,压在那下面的东西来,似乎也向留山去。”
知道明决身份的那些道友听到话一点也不担心,觉得么妖魔鬼怪去留山也都是给他们尊上磨剑的,那些被云落影叫来的好友们对此是一无所知,觉得修真界接下来要有一场不小的动荡,终于到他们力的时候。
不过好友们也实在不太放心,他直接跳到云落影的飞剑上面,向云落影问道:“你确定尊上在你那个小女婿身边护?尊上不会跟到半路的时候跑吧?”
云落影:“……不会吧。”
他应当不至于能自己把自己给扔下吧。
“我们得快些去,”季沉忽开口道,“宗主又传来消息说,被镇压在天辰宗后面的那一道天魔之气似乎是要与留山与方问渔融合。”
唐湘湘皱眉道:“咱们尊上做事什么时候么没头没尾的,给压住,还能让那玩意儿跑来?当年怎么不直接就给搅散?”
眼看唐湘湘又要开喷,季沉连忙道:“不怪尊上,据宗主说,是一道天雷从天而降,把后山上的封印给揭去。”
云落影问道:“是天道?”
能引得天雷去干种事的,除天道恐怕也没有别的。
世人都以为天道无情无私,可它当年既能针对暮族,可见也不是那么的一点私心都没有。
唐湘湘自也到一点,张嘴就骂:“就没爹没妈的玩意儿留干什么,当年怎么不——”
唐湘湘的话刚说一半就被飞身过来的同伴将她的嘴给捂上,位唐道友么年过去脾气还真是一点都没变,些话岂是现在可以随便说的。
他劝唐湘湘道:“唐道友冷静冷静,冷静啊!”
唐湘湘白他一眼,最后到底是点头。
位道友刚把捂住唐湘湘嘴上的那手移开,听见咔嚓一声,一道天雷猛地劈下,幸好唐湘湘及时躲避,才没被道天雷劈到,唐湘湘冷一声,直接对天空竖起中指,骂一句傻逼玩意儿
又是数道天雷劈落下来,唐湘湘站在飞剑上迅速闪避,众人能看到一道道残影,她的位十分风骚,天道劈大半天愣是连唐湘湘的一根头发丝都没有碰到。
最后天道终于起好几百年前自己好像也被货戏耍过一回,收手不再理她,反正以后有的是机会去收拾她。
乔挽月望位唐前辈,两眼睛有些发亮,唐湘湘回头与她对视一眼,道:“学啊,我你啊。”
云落影一时间竟也不知道唐湘湘是打算自己家的小姑娘怎么躲避天雷,还是她痛骂天道。
“你们看那边。”柳三忽道。
众人顺柳三手指的方向看过去,见在东北方的上空被一道巨大的黑色旋涡笼罩,那旋涡中似有无数鬼魅,在将修真界的魔气都吸入到那旋涡中,一束金光从旋涡中照射而下,看样方问渔马上就要与股天魔之气融合在一起。
怪不得天道么容易就放过唐湘湘,堂堂天道竟要与一个魔修狼狈为奸,事如果说去,怕是要掉所有人的大牙。
唐湘湘深吸一口气,眼看她又要开喷,道友提前伸手把她的嘴给捂上,现在种时候就别逗天道玩。
乔挽月道:“我们确实该快点到留山去。”
众人也觉得正该如此,若是让方问渔将天魔之气全部融合,再加上一个傻逼天道在做搅屎棍,他们那位尊上不知道能不能应付得过来。
可他们一行人即便得再快,从到留山恐怕也还要上一日,但现在情况紧急,没有么时间供他们挥霍。
有位道友站来道:“我知道有另外一条路,能在两个时辰内到留山去,不过有好年都没过,现在怎么样我也不清楚,但肯定能比条路要好一些。”
他说完后就等众人来做决定,而众人纷纷看向乔挽月,毕竟他们此行一开始的时候是为帮乔挽月将她的那位小夫君给救回来,还是要看她的意思,乔挽月也没推辞,当即道:“那就从那边吧。”
众人行小半日,眼看就要到留山下,头顶的旋涡在段时间不断地扩大,漩涡中的鬼魅发如泣如诉的絮语,那些声音仿佛就在他们的耳边响起,引诱他们落入深渊之中。
好在他们一行人都是心志坚定之人,几乎不受些声音的干扰,可行至此处,眼前被一片密林所阻,众人无法御剑,得从剑上跳下,林间飘散些许薄雾,众人警惕地打量四周。
清越的琴音突间从四面八方传来,林中的雾气散去,枯死的老树绽新芽,很快便生得郁郁葱葱,一缕金色的暖阳透过树叶的间隙倾洒下来,在地上留下一片斑驳的光影,叶片上晶莹的露珠反射七彩的光晕,无数彩蝶在花间飞舞,明明还是寒冬,眼前恍若仙境一般。
而眼前的去路则是被一簇茂盛的荆棘遮挡,片荆棘生得很高,众人转头看向提议条路的那位道友,道友摇摇头,他之前来过的时候并没有见到些奇异景象。
正当众人犹豫是该放火把片荆棘直接给烧,还是用其他的手段将它们破开,耳边的琴声陡停下,那些奇异的恍若仙境一般的景象在一刻全部消失,眼前的去路依旧被无数藤蔓所拦。
一身深绿裙的女从他们身后缓缓来,女怀中抱琴,看起来二十岁的模样,貌极美,是双眼上蒙白绸,她的眼睛是看不见的。
她轻轻拨动手中的琴弦,那些奇景便再次现在众人的眼中,她开口问道:“众位道友为何突来此啊?”
她的声音如那琴音一般清越动听,是又暗含一丝杀戮之气。
乔挽月上前一步,同她解释他们些人的来意,他们要前往留山,需要从借过。
“留山?你们要去找那些魔修?”绿衣女虽目不能视,好似察觉有人点头,她轻声道,“不过与我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稍稍歪头,能够感应些道友们正打算同她刀剑向,她并不害怕,在个地方,她不让他们去,他们永远别去,她拨动琴弦,对乔挽月说:“你们要从过去也不是不可以,但是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乔挽月问道:“什么事?”
“帮我找一个人。”她道。
“好。”乔挽月一口应下,如今形势危急,他们实在没有更的时间浪费在。
绿衣的女起来,云落影来不及阻拦,她一个闪身来到乔挽月的面前,抬手挑起乔挽月的下巴,赞叹说:“真是个标致的小姑娘,可惜有些缺心眼,怎么能随便答应别人的条件呢?若你找不见他,以后你便留在陪我吧。”
乔挽月心她也没说时限,日后有的是时间来帮她找人,她向她问道:“不知道友要找的人是谁?”
绿衣女后退一步,轻轻一抬手,拦在众人面前的簇荆棘便分列开来,她对他们道:“你们先去吧,等把事情都解决完,再来见我吧,到那时,我自会告诉你们,我要找的人是谁。”
她似乎完全不怕他们违反诺言,众人刚两步,又忽听她问道:“你们要去杀那个方问渔吗?”
“不知道。”乔挽月答道,她目前还不知道留山上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绿衣女并不在意她的回答,她说:“他喜欢他师父。”
众位道友心中卧槽一下,没到他们一趟还能听到样的八卦,绿衣的女继续道:“不过他师父年前已经被他给杀,他将她做成一具傀儡,留在身边。”
她低声道:“我送你们一首曲吧,或许还能够唤醒那个人一点残余的智。”
琴音袅袅,与那些鬼魅声音融合在一起,前方之路一片大亮,留山近在眼前。
修真界中其他大大小小门派皆已来到此地,正在山下同魔修们厮杀,鲜血染红阶,天空昏昏沉沉,冷风戚戚而过,恍惚间好似回到年前的那一场大战的战场上。
不过就此时的情况来看,还是他们要占优势一些的,是旋涡中倾泻下来金光,让他们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乔挽月等人的到来瞬间让他们的压力又缓解许,听闻到些魔修还抓明决要威胁乔挽月,熟的道友们纷纷帮忙痛骂他们真不是东西,一群老阴狗,唐湘湘骂得最为起劲。
宋致摇头,顺便感叹一声小白脸果是不行
后转头看在魔修当中厮杀的段轻舟一眼,给他一个鼓励的眼,他个兄弟现在努点力,还是有机会的。
其他道友也纷纷帮忙谋划策,要将明决从那些魔修的手中救下来。
天辰宗的些弟们听他们七嘴八舌地各种馊主意,还有让他们尊上装死的,完全不说话。
当他们见到柳三与季沉时,立刻对他们道:“天辰宗的宗主与其他几位老如今应该已经快要打到山上去。”
乔挽月感谢众人的好意,是此事她一个人前去或许更为容易一些,她从灵物袋中取一件斗篷来蒙在自己的身上,同云落影打声招呼便上山去,件斗篷是明决搞来的,当时他告诉她说斗篷上面安装一个什么灵石阵法能够将人的气息隐蔽,如果不注意的话,说不定连天阙峰那位尊上都能被隐瞒过去。
那时乔挽月当明决是在哄自己开心,如今把个斗篷套上后,发现确实很好用,能不能瞒过天阙峰上的那位尊上不知道,但一路上些魔修完全没有注意到她。
飞沙石,昏天暗地,大片贫瘠的土地被鲜红的血浸染,风中的血腥味越来越重,一具具白骨从开裂的土地中显露来,而那些死在留山上的魂灵正与旋涡中的飞身而下的鬼魅不死不休。
留山山巅黑压压地跪一片魔修,风夹带细雪拂过,头顶的金色飞龙轮转不休,魔修们齐齐跪倒在地,当那飞龙腾起之时,众魔修高声呼喊恭迎主上。
阴风四起,幡在风中烈烈飞舞,杀伐之声呼啸而来,而乔昱章下意识地站在最前面。
明决手中的束缚不知何时已经消失不见,他上前一步,将乔昱章挡在自己的身后。
乔昱章愣一下,没到他个时候能有份勇气,看来挽月选的人除修为不大好,也不算太差,不过个时候怎么可能躲在一个晚辈的身后,他正要上前把明决给拉回来,发现自己动弹不得。
坐在金龙头顶上的方问渔面无表情地睁开双眼,冷冷地扫视下面的芸芸众生,当他的目光从明决的身上掠过之时,明决抬起头,两人的视线于此时猛地撞,随后听扑通一声,位尘缘界剩下的唯一一个魔君竟是一个跟头直接从上面摔下来,样看起来狼狈极。
魔修们看到一幕一时间也不禁开始怀疑起来,样的主上真的能够带领他们征服整个修真界吗?
方问渔也知道自己的场实在太丢脸,他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狭的双眼微微眯起,看眼前的明决,半晌后,他问一句:“是你?”
明决没有说话,他抬起右手,宽大的袖随风飘起,指尖一道葳蕤白光向方问渔猛地射去,方问渔心道不好,连忙闪身骑到金龙上,指挥魔修们蜂拥而上,些魔修在明决的一个挥袖间纷纷灰飞烟灭。
方问渔被明决的手段震慑住,他仰头看天,他的魔功还差一点就能大成,他不该贪图一时的快意,在个时候关,他驭起飞龙飞速逃向对面的山峰,转眼间便消失不见,而魔修们还妄图要杀掉明决,是连他衣服的一角都触碰不到,到最后能四处逃窜。
本来在应当会是一场极其惨烈的厮杀,就样被明决轻易化解掉,他转过头,看乔昱章等人,后挥袖,将他们身上的禁制全部除去。
乔昱章以及他身后的那些乔家弟们一个个瞪大眼睛看眼前的明决,好像是今天第一次认识个人。
“明明明……明决?”乔昱章好不容易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他握紧自己手中的法器,向他问道,“你究竟是谁?”
未等明决开口回答,天辰宗的宗主带几位老已经杀到,当他们看到明决的时候,几乎是下意识地躬身行礼道:“见过尊上。”
他身后随他一起前来的老也纷纷俯下身,齐声道:“见过尊上。”
明决嗯一声,淡淡说道:“都起来吧。”
“谢尊上。”众人再拜,随后才起身,站在后面的文光老看看左右,偷偷将唤灵珠取来。
乔昱章……乔昱章觉得个世界太玄幻。
他好像被人定住一般,完全不知道此刻自己该做什么反应来,他身后的那些弟们比起他来也没有好到哪去。
他们刚才听到什么?
他们听到些人喊他们家主的夫君为尊上?
尊上啊,修真界有几人能配得上个称呼?
好像有天阙峰上的那一位吧。
到底是怎么回事!
等到乔挽月来到山顶的时候,便看到明决站在众人的中央,看起来还不错,应该没有受伤,而她二叔乔家的那些弟们的状态就不大好,一个个面容痴呆,双眼无,浑浑噩噩,好似是被抽去魂魄一般。
乔挽月心中一凛,那些该死的魔修!一定是他们下的手!